柚晴笑意盈盈,直言自己不幸苦,这样很幸福,应炎晨亲吻上她的额头,美好的气氛在两人之间蔓延起来。
忽然,像是闻到了什么很恶心的味道一样,柚晴挡住了鼻子,皱着眉头,随后又是一脸的担忧:“你怎么了?”
应炎晨被她问的蒙圈了,他看着柚晴的样子,嗅了嗅自己身上的味道,随后暗骂起自己来,怎得如此大意,身上沾染了地牢中的血腥味,自己都没注意到,要知道吸血鬼对血腥味可是非常敏感的。
“我没事。”应炎晨故作镇定的说道。
看他的表情,柚晴就知道事情不简单,他们之间太过了解彼此,比了解自己还要了解对方。
应炎晨绝对有事情瞒着自己,莫不是他受伤了,怕自己担心,故意不说?
想到这一层,柚晴更加担心起来,声音陡然高了几分:“你到底怎么了?”她都不管自己还在做饭了,放下所有的东西,扶着应炎晨,想要给他检查看看有没有受伤。
看她担心的样子,应炎晨心里暖暖的,对于保姆的那件事却也不好隐瞒了,他只好给她解释了一边,当然是简短的解释,而且跳过了所有的过于血腥的画面。
柚晴放下心来,她继续做着饭,好像自己的心情没有被保姆的事情影响分毫。
其实看到她的正脸,就不难发现,她嘴角噙着的笑意,心情也很好,甚至还轻轻的说了一句:“便宜她了。”
应炎晨自然听的到,他也笑笑心情放松下来,随后又抱着柚晴,柚晴却让他赶紧去洗澡换衣服,应炎晨表情很是受伤。
血腥味明明很淡,淡的他都要闻不到了,柚晴怎么闻到了,还一脸嫌弃的。
难道柚晴的体质能力又精进了,想到这里,应炎晨还是很开心的,他转身离开,去洗澡了,不然柚晴又要嫌弃他的。
等他洗完澡出来后,饭菜也上桌了,柚晴和何婉君抱着孩子不好吃饭,只能让两个男人去搬来了摇篮,孩子躺在摇篮里,接受着她们的喂食。
现在孩子还小,没长牙齿吃不了什么东西,只能喂一点汤汤水水不用咀嚼的食物。
孩子们吃的很开心,挥舞着自己嫩藕般的小手,还发出咯咯的笑声,柚晴去逗他们引的全屋都笑起来。
吃完饭后,柚晴把应炎晨告诉她的处理保姆的事情也讲给何婉君听了,她也觉得解气不少,一连好几天心情都十分不错。
日子就这么平平淡淡的过下去。
一天晚上,所有人都进入了睡眠。
何婉君却比吵醒了过来,希曼不知为何总是哭,她哄了好久也哄不好,应炎晞也比以要多了很多的耐心,无奈小希曼根本就不理会他们的哄,只一个劲的哭着。
无奈之下,只好打扰了柚晴,一下子整个家里的人全都吵醒起来了,希斌被打扰到了睡眠很是不满的哭了起来。
应炎晨也只能去哄希斌。
空挡安静的房子一下子变得热闹非凡。
柚晴扛着睡意仔仔细细的给希曼检查了一遍,尿不湿是干的,喂她吃的,她也不吃,不知道怎么回事。
难道是睡不好?
柚晴从何婉君的手中接过小希曼,诱哄着她睡觉,小希曼对柚晴的诱哄也不理不睬,哭个不停。
当她的手指触及到小希曼的手时,才发现她的体温不正常,和上次不一样,并非是发烧太热。
而是偏低,但也没那么低,就只比他们的体温低一点点。
她不清楚这对于他们而言是不是病症,一时间拿不定注意,叫来了应炎晞。
应炎晞听她这么一说,心里一凉,他快速的伸手去试希曼的体温,当他确认的那一刻,心仿佛是沉入了海底,难过蔓延心头。
“阴阳之症。”他说出这几个字仿佛是用尽了全身的勇气,一下子整个人都没精神了,他的希曼到底做错了什么,居然得了这种病。
柚晴和何婉君都是不明所以脸,应炎晞心痛不已,应炎晨刚从卧室哄好希斌一出来就听见这样的对话。
心下也是一凉,阴阳之症,基本无医,却也不会要命,而是慢慢的受尽折磨直到死去。
就和人类的风湿骨病一样,伴随一生的。
阴为寒,阳为炎,会不定时的发作,冷一段时间,热一段时间的,一般吸血鬼都很难熬过去,有些人会选择燃烧能力来抵抗这种病发,但也痛苦不堪。
并且会随着患病的时间越长,他们的病气越重,热和冷的温度会越来越高,直到变成来自于骨髓般的折磨。
没想到这么点大的婴儿居然患上了这种病症。
一般来说,这种病都是老年才发的,婴儿不会患上这种病的。
事出反常必有妖,这里面定然有蹊跷。
“先和家族里面的人说一下吧。”应炎晨也不知道该怎么去安慰他的弟弟了,要是这病发在希斌身上,他怕也是不能冷静的。
见应炎晨和应炎晞两个人打哑迷似的,何婉君心里没底,愈发的着急起来,她感受到了希曼身上愈发冰冷的温度:“到底怎么回事啊?赶紧带希曼治病去啊。”
应炎晞痛苦万分的把病症说了出来。
何婉君完全不能接受,抱着希曼低低的哭泣起来,她的孩子怎么就这么命苦,要经历这么多。
不一会,房间里的希斌也哭了起来,柚晴进到房间里,刚抱起希斌就感觉不对劲,他的身体热乎的和那天的希曼一样。
难道也是阴阳之症?这可如何是好?
柚晴着急的抱出孩子,应炎晨看着她着急的脸,心下慌乱,刚靠近希斌便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不对,这种病并不是婴儿该得的,更加不会这么密集的得这种病,两个孩子得这种病实在反常,得赶紧去一趟老宅那边让长老们看看才知道到底怎么回事。
应炎晨保持着最后的理智,给希斌输送了一些抵抗的能力,嘴边挂着苦笑。
刚说希斌得了自己不会冷静,结果希斌真的就得了,他却是冷静的处理着。
除了不断的逼迫自己冷静下来,解决事情,他也不知道该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