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婉玲诞下奕儿一个月之后,云子胥攻下南国三座城池,率领安国大军凯旋而归。
回到安国皇宫,大臣们本是提议要办庆功宴,奈何被国主拒绝。
而拒绝的理由群臣并不知晓,各子心中都有疑虑,以往打了胜仗归来,都是要大办庆功宴的,这次还是太子亲自帅兵出征归来。
安国国主亲自到宫门口去接太子。
“儿臣拜见父皇。”云子胥骑着一匹黑马,一身金色的铠甲,翻身下马,前来参拜在城门口迎接他的国主。
“皇儿快快请起!”国主双手扶起云子胥,老眼含笑,眼底却又隐隐的为难之色。“我儿辛苦了。”
“父皇,儿臣不辛苦,出此薄力是儿臣应该的。”说着云子胥复又跪在了国主面前,“儿臣本可以拿下南国四座城池,但是因儿臣急着回来与婉玲完婚,所以提前赶了回来,还请父皇原谅儿臣。”
国主面露难色,扶起云子胥眼中带着深深的愧疚之色,却迟迟不知该如何开口。
看出了国主的难言之隐,云子胥不解地问:“父皇是否宫里发生了何事?”
沉声地叹息一声气,国主凝重开口:“宫里一切安好,只是有一件事父皇想你隐瞒了半年之久。”
云子胥蹙了眉。
“皇儿几个月前,璃国太子妃中毒而亡,认定的凶手是璃国长公主……”
话说到这里,云子胥的眉宇紧蹙,眼中划过骇然之色,猛地拉住国主的手腕,神情慌乱,厉声道:“父皇您说什么?”
国主安慰似的拍了拍他的手,“你别急听父皇把话说完。”
“她被打入天牢半月之久,后来由天狼国的赤雅公主作证说是我安国人所为,所以将她放出了天狼。”国主的神色愧疚。
“父皇想,只要我们不退亲璃国定不会将公主如何,所以父皇擅自向你隐瞒了此事。”
云子胥眼眸中怒火燃起,奈何面前是自己的父皇,只能压住,一甩国主的手臂:“父皇,真是糊涂!”骑上战马朝璃国的方向而去。
到此刻安国群臣方明白了国主取消庆功宴的原因,原来是太子还不知晓璃国国主被冤枉打入天牢一事。
如今这一隐瞒,反而导致璃国和安国之间产生了矛盾,虽然没有十足的证据说明就是安国人所为,但是那个被抓的人已然承认了是受安国人致使。
好在虽然太子妃被毒害,但是安国乃是大国,璃国也不敢轻易得罪,在安国没有提出退婚那么两国的联姻关系便已然存在。
没有抓到主凶,另外此事也有蹊跷,若如真的是安国所谓,为何安国没有派人前来退婚?
没有退婚不说,好像就跟没有事发生一样,所以璃国国主也未再追查此事,只是暗中派人调查此事。
这一调查便半年过去,仍然没有查出个什么名堂来。
一身沉重的铠甲,没日没夜的奔跑了三个日夜,终于来到了公主府门前。
紧跟在云子胥身后的安华一身银色铠甲,在看到永乐公主府那一刻全身松懈了下来,疲惫不堪的他滚落下马背沉沉地睡了去。
云子胥翻身下马,打开挡在面前的门卫,急不可耐地冲了进去。
通往公主内殿还有一段距离,紫兰刚好要出门,途中二人相遇。
紫兰见到云子胥一身金色铠甲,神情疲倦,眉宇紧锁,眸底却透出凛然之色。她不可思议地一怔,确定自己没有看错,赶紧拱手行礼道:“太子殿下,您怎么来了?”
他不仅来了,还是穿着铠甲,带着佩剑来了,一身风尘仆仆,好似从战场上归来,因甚是想念妻子,来不及换战袍,就跑来的光景。
“公主她人可好,如今在哪里?快带我去见她!”云子胥跟疯了般,脚步不停,问着绕过紫兰朝前直走而去。
见他面色焦急,紫兰赶紧追去,跟在他身后回道:“公主在荷塘散步,太子殿下你急急感到公主府到底所谓何事?”
云子胥知晓他一身佩剑闯入公主府,已经惊动了守护公主府的隐卫,身后紧随而来了几个侍卫。
他将腰间的佩剑取下扔给了身后的紫兰,冷厉道:“我作为她的未婚夫,难道从战场上回来,不可以来看她吗?”
从他眼眸中的急切之意,又见他将佩剑都扔给了自己,紫兰也知晓他并非是来杀害公主,只是不知晓他急匆匆来璃国到底所谓何事。
他伤害过公主,紫兰也不敢大意,所以紧随其后。
垂柳依依,放眼望去一塘的春色,他日思夜念的女人,一身桃粉色罗裙,像盛开在一片翠绿中的莲花。
背对他而立,微风撩起她的衣袖,她似话中仙子,在万千花海中夺目生辉,阳光下她是那么的不真实,似乎真的是来自天上的仙女,他伸手触碰间就会消失。
许是听见了身后传来急急的脚步声,她迎着风,如墨般的黑发在她转身那一刻飘然而气,她的眼眸淡淡,眸底似嵌了荷塘的水,涌起了万千的春水。
犹如一幅从画中走出来的仙女,美的让人移不开视线。
下一刻,当看清来人时,她的眼眸具是不可思议,甚至是怀疑自己眼花了。
当云子胥一身金色铠甲,没有丝毫微分的气焰伫立在她面前时,她蹙眉不可思议地开口道:“子胥,你怎么来了。”
猛地被身前的人紧紧拥进如了怀里。
“婉玲,对不起,让你受苦了!”他紧紧拥着她,深情而又自责的说着。
“他们给我的消息都是好的,对不起,其实我早该想到他们对你不怀好意思,你的处境很危险,早就应该将你接到我安国去。”
云子胥深深地后悔,他就不该相信舒言的话,舒言所来的信里都说她没事,甚至舒言回到他身边都没有跟他讲实话。
真是可恶!
云子胥气愤至极,他和沐婉玲之间本来就存在着某种误解,舒言在这紧要关头却还在欺骗他,让他们之间的误会不断的增大。
靠在他怀里,沐婉玲面带微笑,柔声道:“你这样大老远的还未来得及换去战袍便来看我就是为此事吗?”
抱着她的手臂紧了紧,“我不想再让你误会我,要是我知道你被关入天牢,我定会前来救你,我不想你再受半点委屈!”
沐婉玲唇角勾起一丝幅度,抬头看着他俊美的面容,打趣道:“你看你一身都臭了,这是有多久没有洗澡了?”挣脱他的怀抱,牵着他的手,“洗洗好好休息一日,明日我们再谈可好?”
说着她面带微笑:“你这样从战场上赶回来,不远千里的就跑来看我,着实吓了我一跳,你心中有我,让甚是高兴。”
手猛地一把被云子胥给拽住,拽近了他的面前,他双眸深情中又多了几分期盼,“婉玲,告诉我,你在隐山刺杀我的原因可好?”
沐婉玲的神情顿时冷了下来。
紧紧握住她的手腕,深情地凝视面前的女人,“我觉得我们之间因为某些事产生了误会,你告诉我,到底是因何事在你心中对我产生了恨意?”
凝神看了一会云子胥,沐婉玲眼眸中嵌了一丝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