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谧的夜,漆黑的卧室里均匀的呼吸声,宽敞舒适的双人床上却只有一个单薄的身影,她似乎睡的很不安稳,眉头轻皱身子缩卷,小小的一只让人忍不住心生爱怜。
突然,这份宁静被推入房门的人打破,呛鼻的酒味让床上的小人不容忽视,云裘动了动,她知道白子言回来了,这些天他喝的烂醉如泥,夜晚又爬上了她的床。
云裘睡眼朦胧,刚想唤一声白子言就被身上突如其来的寒气给惊的睡意全无。轻薄的丝绸睡衣被白子言轻而易举的撕开,棱角分明的手一路往上,扯下了她身上最后一块遮羞布。云裘惊呼一声,还没来得及遮羞就被身上人狠狠扣住毫无赘肉的细腰,硕大的巨物在没有扩张之下强硬闯入。
“嘶!”下半身撕裂的疼痛让云裘疼的倒吸一口冷气,双手只能紧紧攥住床单,指尖没有一丝血色,眼眶里被逼出生理泪水。
身上人却丝毫没有顾虑云裘的感受,疯狂并毫无技术含量地侵占了她,每一次的顶撞都带给她撕心裂肺的疼痛,她紧咬的嘴唇已经溢出血迹,支离破碎的声音从嘴里传出,本能地想要逃离,支撑着已经疼到无力的身体拼了命地想往上逃。
可抓着她腰上的手却不容她逃跑,往后面猛地一拉,自身用力往前顶撞,使两人的距离拉的更加地近。
“唔······疼,好疼······”无力的呻吟声在狂风暴雨中微乎其微,立马在翻云覆雨中渐渐消失。
身上人似乎觉得前戏对云裘来说都是一种奢侈,更别说爱抚了,只是在毫无顾虑地肆意乱撞,像是想把她给捅穿,她的腰被捏的通红,动作一次比一次狠,宣泄着自己的怨恨。
白子言低吼一声,只见白光一闪,终于停下了动作,伏在云裘的耳旁一遍又一遍温柔似水地呢喃那让云裘无比熟悉却又不该在这种时候出现的名字:“苏苏······苏苏,我爱你。”
意识不清的云裘听到这名字突然惊醒,从头到尾的像是被浇灌了一盆冷水似的凉彻心扉,心脏狠狠地抽痛着。
白子言退出她的身体,即使刚才大汗淋漓可现在云裘却冷的哆嗦,如果刚才的翻云覆雨只是在做梦,那现在全身的冰凉让云裘大梦初醒。云裘也终于记得了白子言的疯狂是在她的妹妹云苏苏回来后才借着酒气对她这个结婚四年都没碰过的正妻疯狂夺取。
所以,难道云裘是要谢谢她这个妹妹吗?
云裘在心里冷笑,她爱了白子言十四年,不管什么时候自己都尽力讨好他,可他却对自己避之若浼。这结婚的四年来,他对自己不是嘲讽就是厌恶,从没有给过她好脸色看过。云裘却痴痴地对他还抱有妄想,妄想他能回头看看自己,妄想他只怕只有一次对她和颜悦色点······
可到头来却只是自己白日做梦。
“子言,我······”云裘攥着自己遮在胸前的被子,看着眼前正不慌不忙穿着衣服的人,欲言又止,眼里的失望之情毫无避盖。
听到云裘声音,白子言本来毫无表情的脸上多了一份厌恶,眸子里愈发的冰冷。嫌弃地看着她被长发遮去的半边脸上,很是恶心地鄙夷一番:“云裘,我说过多少遍了,我的名字从你的嘴里说出来只会让我觉得恶心,不要用你那张贱嘴说出我的名字!”
恶心?这个词云裘再熟悉不过了,这四年来白子言对云裘说过最多的一个词就是“恶心”。是啊,自己就是恶心,毫无尊严地爱着白子言,就像他的走狗一样跟着他,只要他有一天对自己冷漠地不想摆出任何表情她都能开心,因为这种时候他终于不对自己表示出恶心的样子了。
可那又怎么样呢?即使她爱了他这么多年,到头来还是被他认为是蛇蝎心肠,还是会被他厌恶。云裘虽然深知自己这么下贱但在白子言转身离开的时候不顾疼痛冲上去抱住他的腰,卑微地祈求着:“今晚能不能留下来,一晚就好,求你了!”
“不可能,放手!”白子言看都不看她一眼,只觉得浑身上下都很恶心,“跟你呆在一起我就恶心的想吐。”
云裘死死抓住白子言的腰,声音颤抖地央求道:“可是,可是我爱你啊,即使你恨我,但我还是忍不住爱你!你就不能好好看看我吗?就不能正眼看一下我吗?我们结婚四年,你就没有一点点感受到我对你的爱吗?”
“呵呵。”白子言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嘲讽地看着云裘,“爱?你竟然跟我提到了爱?云裘,你如果爱我的话我们会变成这幅模样?你如果爱我的话你就该成全我和苏苏,而不是像现在这副难堪的样子。你明明知道我向谁求的婚,我要娶的人是谁,可你呢?现在该站在我面前的人是苏苏而不是你这个不择手段亲手毁掉我们的人。云裘,她是你的妹妹!你这样做难道不觉得良心有愧吗?你难道不觉得自己很贱吗?你这种人的爱我担当不起!”
“那我和你在一起了四年你难道一点也没对我重新审看过吗?我在你的心里难道一点都没有改变吗?”云裘几乎是嘶喊了出来,脸色苍白没有一丝血色,嘴唇干裂喉咙沙哑。
白子言一把狠捏住云裘的手腕,手上的力道几乎想把云裘的手骨捏碎,白子言盯着云裘的眼,冷笑:“有啊,比如你的脸我越看越恶心,你的伤疤越来越狰狞,你在我心里的地位越来越低。”
白子言说罢猛地甩开云裘,云裘被甩到地上吃痛地闷哼了一声,白子言却收起来挂在嘴角的笑容,头也不回地转身就走。
云裘自嘲地笑了笑,伸手轻轻触碰自己脸上的伤疤,这个伤疤是自己以前为了救他才不幸留下的,但她从未后悔过,在她的世界里,白子言第一,自己的命第二。
云裘宛如死尸般走向窗户,看着白子言的车渐行渐远,自己的心也像是被锤子锤过一抽一抽的痛。那种撕心裂肺的疼痛让云裘无时无刻都在无声地叫嚣,脑海里浮现出白子言毅然决然的背影和他厌恶自己的面容,云裘扯出比哭还难看的笑容。
玻璃上反印出云裘的脸,那道狰狞的伤疤清楚里印在玻璃上,印在云裘的眼里,印在云裘的心里。覆上伤疤,指尖用力,她想抠掉它,即使这是当年那件事发生的唯一证据。
白子言恨她,她最清楚不过。但为了和白子言在一起,她不理爷爷临终前的嘱咐,她甚至答应了他们那样子的要求,即使当时白子言求婚的是她的妹妹云苏苏,但她不顾一切为的就是和白子言在一起四年。
但这四年,在白子言眼里值吗?
她就真的只能作为过街老鼠躲在昏暗处静静等待着一切都结束吗?
云裘渐渐无力,靠着落地窗缓缓坐下,轻轻啜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