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学那会儿,不正儿八经学习,整天装文青,每天看各种书,被导员抓小辫子,被同学穿“小鞋”,连走路都觉着费劲,可在这个世上,谁不在路上,有的站在高处,有的坐在地平线上,有的干脆找个坑蹲进去坐井观天,我就属于最后一类人,是个青蛙王子,只顾坐井观天。
好不容易混了大学毕业证,大学同学都忙着东奔西跑的找工作,我毫不留情的选择了离家最近的医院工作,每天开始学习之旅,夜晚的灯都亮到数星星过日子。
终于我如愿以偿的考进了济南一家医院,黎明医院,在这个医院里,我在这里欢笑,在这里哭泣,在这里爱着,也在这里欢聚。
吴三,舒果果,袁子成都考到了市区医院,董大俊拿到了唯一一个出国留学的名额,方香香跟着她有钱的爹去了美国,乌兰卓玛回了云南老家。
廖鑫则和我考去了同一个医院工作。
大家都有了各自的归宿,这就是青春散场的局面,自那毕业典礼之后,大家都未曾谋面,只是在各自的世界里各自欢喜各自悲伤。
刚进医院那会儿,医院里每天开始各种培训,各种听课和选拔赛,我知道,这将会是一个新的开始。
分科那天,各科护士长去技能中心领人,我和一个叫顾倾的被分在了神经内科,当老师喊到我的名字,我这才反应过来,我偷笑自己,原来自己会被分在那么一个大科室,真好。
护士长叫温柳,温柳护士长说:“阮荆棘。”
我默默的在登记表上写了下了-19,温柳护士长说:“是至-19,至善楼十九楼。”
我又默默的改了过来。和我同时被分在一个科室的人是顾倾,她圆圆的眼睛,也跟着一起走。温柳领我们乘坐医护人员电梯通道,温柳说:“咱们平时要早来,因为等电梯要好久,平时这三个员工电梯最忙了。”
我和顾倾齐刷刷的点点头。
来到神经内科,环境干净,高大上,不愧是三甲医院,又带我们看了治疗室,设备间,处置室,病房等,温柳说:“这就是咱们的病房,没有4床,14,24,34……”
说着,从前面来了一个人,她对温柳说:“护士长,你那天让我做的报告已经完成了放在休息室了。”
温柳点点头,指了指她说:“这是咱们科室的护士王若宛。”又指了指我俩说:“我们科室刚来了两个新职工,我一会就忙完。”
王若宛开朗的说:“哦!你们好,我是王若宛,以后有什么不懂的随时问我,我都会尽力而为。”
我和顾倾点点头。
温柳又带我们参观了阳光厅,监护室等地方,看到了另一个护士,说:“她就是你们的带教老师,莫文言。”
我和顾倾说:“老师好!”
莫文言说:“恩,有什么事找我就行了。”
就这样,开始了在神经内科的日子,来了神经内科都两天了,后来我才知道,原来廖鑫也来到了这个医院,她在肿瘤科,听说她科里有个很帅的男神,不知道人怎么样,但是由于工作原因,我和廖鑫很少见面,见一面也是在送病号的时候。
但我感觉廖鑫虽然来到了医院,干起了救死扶伤的职业,但她一定会把她的文学境界提到天界,她一定会有所作为,成为一个优秀的护士,成为一个优秀的大作家。
这是有目共睹的。
神经内科至善楼十九楼,弥漫着工作忙碌的身影和话语。
“47床来了一个新病号,要女床,监护氧气气垫床,通通都要。”上值班的李琪对着王若宛说。
王若宛这才选择扭头过来,以迅雷不及掩耳盗铃之势大步跨到护士站,问:“什么?刚走了一个47,又要来一个新47床,我的妈呀,还不得累死我!”然后一招手,喊过来两个实习同学,问:“你们俩现在谁有空,赶紧过来帮我铺床。”
两个实习同学都说没空。这次把王若宛气炸了。说:“阮荆棘,你来!只有你现在能帮我了。”
我听到喊话立即跑过去,说:“王老师,我来帮你吧。我问她,姐,你说这个来的47床有那么严重吗!怎么连监护都带上了。”
王若宛说:“这个啊你就不用管了,等病号来了再说,等医生诊断,咱们就干活就行了。”
我呵呵的点点头。
中午大家一块吃饭。是护士长温柳定的饿了么外卖。
是红烧鱼,王若宛激动的差点没跳起来,说:“我最爱的红烧鱼,对了,咱们今天谁付的钱?”
温柳护士长说:“我!”
王若宛说:“快点发群收款吧!正好我微信里还有现金呢!”
等到大家吃的正起劲,朱语枫走了进来,在会议室里,他说:“大家都在吃饭啊!真好,吃的什么啊这是?”
伸头瞅了一眼,又说:“噢,红烧鱼啊!是定的有家餐馆的吗?”
温柳护士长说:“是,一起来尝尝吧!”
朱语枫说:“不了,我一会出去吃!正好,咱们神经内科要举行一个大会。”
“什么大会?”大家放下手中的筷子,说!
朱语枫说:“就是有个普通的会,瞧把你们激动的,快吃吧你们。”
低头看了看手表,说:“这都快十二点了,我得赶紧走了,不然迟到了!”
温柳护士长说:“那快走吧,路上开车注意安全!”
等到回家的时候,正好周六,我休班,我在家有个玩伴很要好,是林白,人胖,心里很纯白,我和她在一起,从来没有感到过有压力,这也许就是所谓的最好的友谊!我们俩一起去了正信楼,一起去四楼看了一场电影《情圣》,里面的剧情很喜剧,我觉着我俩看的很起劲,林白给我说,她找了一个男朋友。
是她妈妈的舞伴给她介绍的。
她是个小学老师,学的会计专业,后来毕业改了行,做的老师。
在家我喜欢和林白出去玩,一块去吃火锅,一块去逛街看电影。回家便学习,这种日子一直持续。以前我初三和林白就是同学,她喜欢写小说,我当时对她崇拜,后来我又变成了爱看书,写了就做笔记,人要成长,必有原因,背后的付出一定大于常人,树要成材,必有人劈叉,最后成为一个栋梁,这是规律。
我以前研究过佛学,对因果关系,略有耳闻,有句话,一切都有定数。
我承认我不是一个拼命努力的人,但我一直在努力,我承认别人会笑话我的所作所为,但我听着这种笑声,越来越少。也许是我的成长,我曾问过一个有学问的老人,我说,有没有这种人,所有的人都觉着他不行?那个有学问的人说,这种人很少!那我又问,有没有这种人,所有的人都觉着她很行?他说,这种人没有。
后来自己悟道,原来人存在世间必定有原因,天不生无用之人,地不长无名之草,必是有一定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