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牢一楼,箜月轩回想着这一切,毫无顾虑的一笑。起初看见肖剑重伤回府,心里还有所顾虑,可是在查看了伤势之后,很多事都开始明了,一切虽然跟设想的有所不同,但是又在意料之中。这盘棋,箜瑜下的确实不错,但是却还不到完全没有回手的余地。
“有水吗?”箜月轩在牢里盘腿而坐。
狱卒听见后赶紧上前,犹豫万分,不知道该不该给水。里面的这位之所以被关在一楼,只是因为他身为皇后之子。
“王爷,这实在为难小的了。”狱卒为难的说道。
箜月轩不再多说一言,按照大牢里这些人的性子,没有好处,又怎么会为你做什么事呢?
狱卒见箜月轩居然就什么也不说,心里有些不甘,就一点点好处而已,这些娇生惯养的皇子会缺?
“你在这里干什么呢?不好好的在楼道守着。”
“哦,王爷说渴了。”
“那你还不赶紧给爷拿水!”后来的狱卒说着就赶紧去拿了份水过来,谄媚的笑道:“王爷,水来了。只是这大牢环境不好,也没有什么好茶叶。”
箜月轩悠悠的睁开双眼,嘴角邪魅的一笑,走到端水的狱卒面前,结果狱卒手里的碗,想也没有想就准备喝下去。这时候远处传来了声音。
“嘿,听说了吗?十楼来了个美娇娘。”
“听说?还是我亲自送下去的呢!长得那叫一个美!不愧是公主身边伺候的人。”
“哈哈哈……眼馋了吧?”
“你这话说的好像你不动心一样。”
“嘿嘿……我一个大老粗,动心了,那小娘子也不会是我的啊!不过你有没有觉得这个小娘子就像是在哪里看到过的一样?”
“你是说最底层的那位?”
“嘘……你不想活了!最底层那位是你能提及的吗?”
“那你还说?算了算了,我可不想死。”
……
箜月轩听着听着手一顿,碗一不小心掉在了地上,摔个粉碎。
“爷,您等着,我再给你拿一碗。”
“不必了,这一楼有点冷,送本王到十楼。”
“爷,小人应该没有听错吧?”狱卒不可置信的看向了箜月轩,这爷是又犯什么混?十楼?这……
“本王虽在这牢笼之中,但不代表本王就一点说话的分量都没有了!”箜月轩很生气,那个臭女人居然不听自己的吩咐做出这样的事,怎么能不让人愤怒?
狱卒一时之间真的很难办,看向之前想要好处才给取水的人。
那人附耳在他面前说道:“上去禀告丁大人,大人自有定夺。”
狱卒一想说的也对,然后说道:“王爷,您容等小人前去禀告,这件事小人实在是担当不起。还望王爷见谅。”
箜月轩自然也明白,点点头,为难这些人对自己实在是没有什么太大的好处。往回走时箜月轩将手背到身后,轻轻抖动着。
狱卒赶紧来到大牢内门的一个房间内将轩王的请求告知,只见那人眉头紧皱,淡淡问道:“轩王喝水时周围可发生了什么?”
狱卒仔细回想了半天也没有想起来什么,良久后说道:“有人谈及今天十楼关了个美娘子。”
“美娘子?哼,这轩王向来对美色无趣,如今听得这些话就想去十楼?”丁顺想了想,对着里门说道:“我去禀告皇上,这里就有劳师兄了。”
“去吧!勿多言。”
丁顺恭敬的答是后就离开了。不到半刻钟的时间,丁顺就回来了。“去吧。”
狱卒虽然对这个决定有点不可置信,还是说道:“诺。”
“师兄,看来这江山的风云真的要变了。”丁顺拿过茶壶,倒满茶水,端起来细细品味着。
“不管怎么变,都与我们无关。看好这座大牢便可。”孟易孤侧过身子,拿过一旁的短剑,正准备拔出剑的时候,丁顺出言阻止道:“师兄,身为刺客,短剑轻易不出壳。”
“刺客?”孟易孤嘲讽的一笑,“在这里呆了五年之久的我们还谈什么刺客,刺客出剑必须见血,不然就是极大地失败。可是丁顺,你说我们现在哪里还有什么刺客该有的样子。”
“当年的事……哎!师兄,难道你不希望那位在18层好好的活着吗?”
孟易孤忽然抓紧手中的短剑,青筋暴起,“若不是她还活着,我一定要杀了那箜……”
孟易孤话还没有说完,就被丁顺捂住了嘴。丁顺紧张的向四周看去,神情严肃的说道:“师兄!这茶凉了……”
孟易孤才惊觉自己刚才差点犯了一个很严重的错误。愧疚的看向丁顺,有点不好意思,“是师兄鲁莽了。”
“没事,还是好好守着这大牢吧!”
“丁大人和孟大人可在?”
“在里屋呢!你稍等,我去通报。”
“大人,有人求见。”
丁顺和孟易孤瞬间为刚才的谈话后怕,还好,说话时的声音不大,而这处隔音效果又是极好。
“谁?”丁顺出声询问道。
“公主身边的奴婢,盼儿姑娘。”狱卒在门外回答道。
丁顺看向孟易孤,用眼神询问着他见还是不见。孟易孤点点头,因为不管对方来干什么,只要是不自己溜进去杀人,对他们都没有任何损失。
“让她进来”丁顺将手里的茶杯放在桌面上,看向门口。
盼儿一进门就看见一个白发如雪的男子和一个不像是箜粤本土上的短发男子,见白发如雪的男子看向自己,盼儿羞涩的低下了头。
“见过二位大人。”
“盼儿姑娘来这所为何事?”丁顺见盼儿低下了头,以为盼儿是有什么难言之隐。
盼儿在听见丁易的声音的时候,心乱如麻,一时间竟然不知道怎么回答,只好结结巴巴的说道:“公主已经度过危险,刚向皇帝陛下求情放过简芯,还望二位大人带路。”
丁顺听得此言,眉头一皱,自己刚从陛下那里过来不大一会,没听陛下说要放了谁啊?再说,宣读这些话语的从来都是皇帝身边的宫女婕末、菊儿、梅兰或者宁德顺等,怎么会派遣公主身边的人过来?公主既然度过了危险期,理应由从小就侍奉在身边的盼儿看护,怎么会……越想丁顺越觉得不对,当即拔剑挥向这个盼儿,只见本不应该有武功的盼儿身子向侧边一弯曲,轻易的躲了过去。
“不愧是大牢的看守者,有如此智慧,在这里不委屈了你了?我的情哥哥。”假冒盼儿的女子笑得花枝乱颤,顺手将脸上的人皮撕了下来。
孟易孤在听见情哥哥三个字的时候,脸上的笑紧紧的绷着,使的整张脸看上去分外的别扭。眼神不自觉的打量着丁顺。
丁顺收到来自孟易孤的眼神,怒气更甚。这女子简直就是找死!当下二话不说直接就挥剑而上。
假扮盼儿的女子便躲闪边痴痴的盯着丁顺那近似国字的脸,说道:“情哥哥,你轻点,奴家受不住了!”
这样一句话让孟易孤原本就紧绷的脸瞬间放大,哈哈哈……豪爽的笑声在空间扩散开了。
丁顺听到后,深邃的眼神紧紧的盯着面前的女子,说:“调戏爷?你找死!”
“爷……”一声娇嗔从女子的嘴中发出。二人的打斗引来了周围的士兵,女子知道此刻不能再恋战了,娇媚的说道:“爷,奴家以后有空再来陪你。那个简芯留着哦!不然奴家就没有借口来找你了。”
丁顺想要追上去,奈何女子的轻功太过于诡异,以至于他根本不用追就知道自己追不上。
孟易孤真的觉得这是这辈子最好看的戏了,走到丁顺的身边笑呵呵的说道:“爷……走吧!”
“走?”丁顺生气的看着孟易孤,刚才这家伙居然只看戏,丝毫没有要帮自己的意思。“师兄,要不借机切磋一下?”
孟易孤知道这家伙现在是真的火了,悻悻然道:“那个,师兄忽然想起还有些要务需要尽快处理,就赶紧走了啊!”话音才落,没有等丁易再说什么,孟易孤就赶紧离开了这个是非之地。
闻讯而来的士兵看向一生怒气的丁顺说道:“拜见丁大人!”
丁顺看着这些姗姗来迟的人,“还不赶紧给我去搜!”
“是!”士兵们丝毫不敢耽搁,只得到处去找那个假扮盼儿的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