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或者说,赤阳子视线中的余光被葬酆都用特殊的功法封锁了?
南宫羽喉咙里艰难的呛出一个嘶哑的笑声,这样专一的目光,怕没有一定的功夫也练不出来。
葬酆都脸色不变,继而又是更强一招发出“鬼戾邪风!”,黑剑凭空急速旋转,水缸粗壮的黑色飓风携巨大的旋劲朝赤阳子打去,恐怖的旋转力切割着空气,发出尖利的呼啸声!
遮挡云台的莲华混天伞,因为没有主人的操控而被这股飓风掀起,在半空中恢复了正常的大小,便坠下山去。
“炎流怒涛!”赤阳子脸部表情依旧没有多大的变化,赤阳仙剑火光大盛,继而一股火流从剑身涌出,如咆哮的火龙一般冲向黑色飓风!
火龙乍一碰上飓风,就被其恐怖的吸力拉扯进去,眨眼便消失不见。
然而赤阳子不见着急,反而嘴角明显的上扬。本还沾沾自喜的葬酆都看见他如此自信的样子,心里顿时一紧,随之而来的是扑面而来的浓浓危机。
“呼!”火流犹如破水腾空的蛟龙一般,撑破飓风的束缚,怒然冲向葬酆都!
葬酆都急忙将剑横在身前,随着一句法咒的念出,一道白色气障及时出现及时挡住扑面而来的火龙。
然而气障只坚持了不到两个呼吸的时间,便被火龙强横的力量顶撞的支离破碎,猝不及防的葬酆都也被打的蹬蹬倒退,口中溢出鲜血。
可受害最深的,是葬酆都身后的南宫羽众人,黑色飓风出现的时候,他们就被强大的旋力扯上半空,继而又猛甩在地。足足来来回回摧残了三遍,万幸的是几人都是毅力惊人之辈,就算几乎被摔的神志不清也没有放开彼此紧紧拉住的手。
可是这火龙最后的一击,有一部分的力量被葬酆都所承受,而剩下的尽数招待在南宫羽众人身上。
虽是余力,但要伤害他们,足够了。紧握的手再也承受不住轮番的折磨,纷纷拽开,几人犹如死狗一般被甩飞出去,狠狠的撞在背后的石棱上,而其中两人被巨大的惯力拖住,朝云台边上滚落而去,南宫羽稍稍定神,便看见两人即将滚落到云台边上,因此不顾身上剧痛,猛扑过去,但也只来得及拉住一人,还是有一人朝山下跌落而去!
被救的居然是黑帽少女,她此时早已昏死过去,毫无知觉,南宫羽将散开的几人又重新拖在一起,现在,除了南宫羽和意识模糊的石头之外,其余之人都再次昏死过去!
这要再来一下,他们还哪有生机可言?南宫羽胸中怒火窜升,狠狠的看向赤阳子。
似乎是被他凶狠的目光所牵引,赤阳子冷冷的眼珠慢慢转动,可视线将要与他对接的时候,又按照来时的轨迹缓缓撤回。
他此时心中终于明白过来,“这狗娘养的,是把他们所有的人都当猴耍,包括葬酆都。”
就在他憋不住满腔怒火,准备开口骂娘的时候,怒视着赤阳子的目光好似中了邪一般,被一颗移动的物体强行拽去。
那是葬酆都抬头望向天际的脑袋,这本来是一个寻常的动作,并没有什么邪门的地方,但偏偏让南宫羽不由的心中泛起一丝不安来。
“这就是你的实力?这就是阎罗鬼窟的希望?夺命阎罗是不是眼瞎了,居然把希望寄托在你身上,更可笑的是,他居然放任你来这里找死。难道是为了满足自己复仇的幻想?”赤阳子满脸的轻蔑,喷出一连串的口水。
“没错!就是这里有问题!”赤阳子最后的一句话,点醒了南宫羽混乱的思绪,如果葬酆都是阎罗鬼窟的希望,那么夺命阎罗会放任他孤身前来找死?或者说,是葬酆都真的愚蠢到这种地步?
很明显的事情并非赤阳子所说的这般幼稚,如果此时非要从赤阳子和葬酆都两人之间选择谁才是真正的脑子进水的话,毫无疑问,答案在是明显不过了!
至少,葬酆都到目前为止,还好好的站在这里,单就实力而言,现在已经很明显了,从赤阳子从容不迫的态度判断,他若想斩杀葬酆都,绝对没有任何悬念。就算葬酆都弃战逃命,生死之间,真正的大鱼定然会浮出水面。
葬酆都心知赤阳子修为远在自己之上,如果继续拼招,无异于自讨苦吃,于是手握黑剑,闪身朝赤阳子攻去。展开一场纯剑术的拼斗。
赤阳子配合的很,欣然与葬酆都缠斗在一起,只见他剑势起落之间,与他修炼的赤阳神诀一般,霸道凌厉,不到十几个回合,葬酆都渐显支拙,危急时刻,他速度加快,不直接撄其锋芒,用起了游斗的战术。
事到如今,再也没有任何疑问了,葬酆都显然是在拖延着什么。这就意味着,有一个真正的危机将要来临。
南宫羽心中不免的焦急起来,复仇的阴谋,他们这些毫无反抗之力的人是必死无疑。他不由自主的在心里将赤阳子的祖宗十八代问候了个遍。葬酆都致命的破绽是他赤阳子自己亲口说出的,再加上葬酆都之前不合常理的望向天际的眼神,这两两相合,他这个第一‘当事人’居然蒙在鼓里,毫无所知!
南宫羽猜想,葬酆都此刻心里也一定笑的前俯后仰,那蠢货直到现在还兴趣不减的应付着葬酆都的招数,以为在欣赏着一头困兽垂死的挣扎,殊不知,他自己造已经落入了对方的算计之中。
葬酆都几乎不再使出反攻的招式,反而很配合的给赤阳子喂招,他使出浑身的解数哄赤阳子开心,尽量的延长其兴趣。
南宫羽都懒得开口提醒了,这种人,第一,他不一定会听的进去,第二,就算听了,他也不一定当回事!
如此激烈的打斗,山下的弟子难道没有发现?抛开普通弟子不说,徐长风呢?他此刻定然也陷入了苦斗,或者,山下的人都被控制了?
还有玉虚宫为何不来救援?赤阳子蠢,难道山上的人都跟他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