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晖和陆曼曼两人心里忐忑地跟在同学们的背后,小心地走了进去,对于未知的恐惧,人人都有,范晖自然也不能例外,他的速度再快,也快不过看不见摸不着的超级细菌。
虽然他的恐惧表面上看不出来,但他看到的一幕却还是让他失了神,惊诧出现在脸上!
那些坐在轮椅上的,从房间里面闻声走出来的老人,一个个不是手脚残疾,就是肌肉萎缩,脸上洼洼,还有一个,眼睛的上下眼皮边在了一起,看不到眼珠子了……
看到这么多学生娃过来,老人们都露出了开心的笑容,本来还看得过眼的老人,一笑起来……范晖不忍心再看,转过脸,打量着四面的山坡,他在心里不断痛骂自己:你怎么这么龌龊?如此卑鄙?
他深吸了几口气,尽力保持着淡淡的微笑,才转身面对老人们。
一声声问题,一张张笑脸,院子里喜气洋洋,热闹非凡。
陆曼曼自从进入这个院子以后,就眼含热泪,嘴唇哆嗦,呆呆地看着这里的环境,这里的一切。
一个志愿者负责人同学推了推她:“陆曼曼同学,你不是想找一个姓陆的老爷爷吗?走,我带你去。”
陆曼曼和范晖跟着那个同学来到一个轮椅前,这个轮椅坐着的老人一双腿已经锈蚀,装了两条假腿,两条手的手指也没有了,只留下两个光秃秃的手掌,脸上留有扣子般大的黑色豆豆。
“爷爷,您的名字叫陆宝祥吗?”陆曼曼蹲着在他面前,试探性地问。
“陆宝祥?”那个轮椅老人看了陆曼曼一眼,浑浊的两只眼睛出现了惊呀的神色,“这位闺女,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
难让轮椅老人不奇怪,这个名字已经很久没有人提起过了,早已经埋在了他内心深处,虽然经常有不同的人来这里探视,但没有人会问他姓甚名谁,就是在这里,除了村长那里留有他的姓名和老家地址,其他老人也只知道他姓陆,一直老陆老陆地问着。
“你真是我爷爷?爷爷……爷爷!我是曼曼呀……”陆曼曼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啕嚎大哭起来!
“唉,这位娃娃,你别哭呀,有什么话好好说,好好说……”陆爷爷懵了,颤抖着想用手去扶她起来,但看到自己的两个难看的手掌,又缩了回去。
“爷爷,您还记得吗?我爸爸是陆大海,我奶奶叫黄彩云,还记得么?”陆曼曼抬起一双泪眼,充满期待地说。
“黄彩云……黄彩云……黄彩云……”陆爷爷一边念叨,身体一边颤抖了起来!
“想起来了吗?爷爷!”陆曼曼又问。
“黄彩云是你奶奶?陆大海是你爸爸?”陆爷爷有些不相信地问。
“是呀,是呀,是呀!”陆曼曼连声回答。
“你真是我孙女?”陆爷爷惊喜地大喊了起来,因为激动,声音沙哑。
“是的,我是您孙女,爷爷,孙女来看您了!”陆曼曼跪在地上,抱着陆爷爷的两个膝盖,呜咽地大哭着。
“我老陆还有孙女,哈哈哈……苍天有眼!啊啊啊……”陆爷爷有些神经质地又笑又哭。
周围的同学和老人们都停住了交谈,望着这对亲人相认的感动场面,都眼含着热泪,为这一老一少高兴。
好一会儿以后,陆爷爷和他的孙女才慢慢地平复着激动的心情。
陆爷爷整理了下情绪,才迟疑地问:“你奶奶她还好吧?”
陆曼曼咬紧牙关,悲痛地说:“奶奶她老人家前年就去世了。”
陆爷爷听到这个消息,仰起头,望着天边的一块浮云,浑浊的老眼慢慢地流下了两行眼泪……
“爷爷,我把您接回家去好不好?”陆曼曼小声地问。
陆爷爷愣了一会,凝视着陆曼曼,艰难地摇了摇头:“爷爷回不去了……”
“不,爷爷,我听说您的病不是已经好了吗?为什么回不去?”陆曼曼哭道。
陆爷爷看着自己的孙女,有些爱怜地说:“好孙女,你不懂,要是能回去,爷爷早就回去了……老夏,帮我一下,把我扶回房,我要休息了。”
“唉,好的。”旁边一个满脸豆豆的老人答应了一声,就上前把陆爷爷推走了。
“爷爷!爷爷!”地上的陆曼曼跪直身体,急忙喊道。
“孩子,你陪其他的爷爷奶奶说说话吧,爷爷累了,如你想爷爷,下次再来。”陆爷爷头也不回地说。
范晖上前把她扶起来,劝道:“你和陆爷爷刚刚相认,他一时间还不适应,慢慢来。”
陆曼曼把头靠在范晖的肩膀上,呜咽个不停。
其他同学又和那些老人交谈着,把买来的一些礼物和生活用品分发给他们。
老人们也赠送了他们自己种植出来的果子。
然后又帮这些老人做了一些劳动,比如打扫院子等等,整个慰问活动持续了两三个小时,才挥手告别。
夕阳西下,枯藤老树昏鸦,断肠人在天涯……
背后的两排瓦房越来越小,还在挥着手的老人们的脸已经逐渐模糊,慢慢地溶入了天地间,消失不见。
范晖叹了口气:“我能为老人们做点什么吗?”
那个志愿者协会的负责人学长高兴地说:“学弟呀,我们都知道你来头不小,如果你能有这么心思,那就太好了,你知道吗?这个康复村才刚刚通电,那些瓦房也是新建不久的,以前都是毛草房……”
“别忆苦思甜了,想要什么,回去给我立个清单,我把东西买给你。”范晖打断这位学长的絮絮叨叨,直截了当地说。
“学弟,这太好了,我爱死你了!”说着张开手臂,奔向他而来。
“去!恶心巴啦的……”范晖让开了他那疯狂的举动。
“哈哈哈……”同学们都会心地笑了起来。
这一笑,才多少驱散了点大家心头沉重的心情。
范晖心下大喜!虽然如今他衣食无忧,但要继续在滨海市打拼,各种台阶都要过,早铺路早搭桥,走起来才顺趟。
“谢谢你了,双姐。先放你那吧,不急,我有空再过来拿吧。”他说。
“你还是马上过来嘛,我有其他的事情找你呢。”李双说。
“那好吧,你等等,我马上到。”
对于这个李双,范晖有一种说不上来的感觉,她的年纪,差一点就可以做他妈了,连他自己都觉得自己的口味有些重了,不过,这种关系,当初也是阴差阳错造成了,不是自己的本意,以后就少接触点吧。
他打的来到市政府办公大楼,心里边很是无语,这女人胆子那么大,居然把他叫到这里来?也许,她是对的,灯下黑么,最危险的地方最安全么,他一边找她的办公室,一边胡乱是猜测着。
还好,今天是星期六,整个办公楼没有什么人,一进入副局长办公室,看到只有李双一个人在收拾东西,就轻轻地敲了敲门,听到敲门声,李双笑吟吟地站了起来:“你来了?走,和我出去一趟。”
范晖问:“去哪里呀?”
李双说:“上省城。”
范晖刚坐了几个小时的车,头晕脑胀,不以为然地说:“干嘛跑省城?打个炮非要跑那么远?”
“打炮?打什么炮?”李双歪着头惊呀地问。
“你叫我来,不是让我帮你松松筋骨的吗?”范晖笑了笑。
李双回过神来,娇嗔地打了他一下,羞红着脸说:“你这家伙,把话说得那么难听!”
不过,听到他这么说,她的一双眼睛水汪汪了起来,迟疑着,好像拿不定什么事情一样。
范晖可不管这么多,想速战速决,等一下他还要去找陆曼曼交流了,上一次让她空等了,不能再让她失望了,一个女孩子的自尊心是很强的。
他返身把办公室的门锁好,过来一把抱住丰满的李双。
李双惊叫起来,娇笑道:“你抱不动我的,把我放下来吧。”
范晖把她放在沙发上,解开她的衣服,一边说:“今天我就让你看看,我能不能抱得动了。”
脱完了两人的衣服,范晖就把她这只大白绵羊抱了起来,一手托屁股,一手托腰,让把她顶在墙上,松一只手出来,完成了合二为一的过程,然后两只手托住她的屁股,然后运动了起来……
李双一边娇笑道,一边害怕掉下来,就用双手抱着他的头,两只肥腿夹住他的腰,投入地体会一种自从盘古开天劈地以来从未尝试过的高难度动作。
半个多小时以后,两人都累瘫在沙发上!
李双摸了摸范晖满是汗珠的额头,爱怜地说:“你这家伙,累了吧?”
范晖说:“为你服务,再苦再累,义不容辞。”
李双咯咯咯地笑了起来!
她轻轻在在他耳边说:“我怀孕了……”
范晖大惊失色地爬了起来,惊诧地责备道:“你怎么不早说?这样的剧烈运动是不行的嘛,会流产的,这你都不懂的吗?”
李双无所谓地撇了撇嘴:“流掉了才好呢,我让你来,就想让你陪我去省城做人流的。”
范晖劝道:“有了就生下来呗,以你的身份和地位,又不是养不起?”
李双撇了撇嘴:“你说得简单,我还能生出来么?就是不怕别人笑话,工作也保不住了呀。”
范晖想了想,赞同地说:“是呀,你们这些在体制内的人,尤其是领导,好像还不充许要二胞是吧?”
李双被他的认真态度气笑了:“我要是生下来,我老公那一关根本就过不了,虽然他在外面乱作非为,但自始自终我拿不到什么把柄,如果我把这个孩子生下来,他就有借口把我扫地出门了,我宝贝女儿在国外读书的巨额费用还要他出呢……”
范晖说:“说得好像你女儿不是你老公女儿似的。——你们是二婚的吗?”
李双用手指了指他的额头:“二婚你个头,我肚子的孩子又不是他的,他能不发飙么?”
范晖随口说:“不是你老公的,就是我的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