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能干什么,我看她晚上都把钱输光了,想找你借钱呗。”白曼撇了撇嘴。
“这样啊。”
范晖不得不重新审视一下他和蒙莲的关系,尼玛的,上次干了一炮,一高兴就给了她十万泰珠,她尝到甜头了,如果每次以此为基数,输光了就来找他,这代价也太大了点。
金逼银逼了,这样下去家产会被她败光的,不行,得划清楚河汉界了。
“如果她找我,就说我不在。”范晖交待她们几个。
“大哥哥,你是不是和她睡过了?”金凤问。
“睡是睡过了,但我也给了不少钱,清盛的头牌都没有她那么贵的。”这种事情范晖都不瞒她们。
“怪不得呢,看她理直气壮的样子,就像是老板娘似的。”金凤有些不服气。
“我们才是老板娘好不好?”白曼叉起了腰。
“是呀,我怎么没想到这一层……下次她再来,我们三个就把这个小三打出去!”金凤这才反应了过来,眨着一双好看的大眼睛。
“我要睡觉了,你们也回房间睡觉去吧。”范晖连忙摸了摸鼻子,转移话题。
“我们就睡在这里呀,你要我们到哪里去?”白曼叫道。
“你们三个就睡在这里?”范晖四处看看,果然看到她们的东西堆在一角。
“不是我们三个,是我们四个。”杜娟弱弱地说。
“你们要和我睡在一起呀?太挤了吧?”范晖很无语。
“不挤,我们三个又不胖,四个人睡在这张大床上正好……”金凤说。
金凤是不胖,但白曼也挺丰满的说,但这种话范晖不好说出口,苍天啊,大地啊,又不是没有房间,白木棉赌场有一千多间好不好?
“那随便,你们看着办吧,我累了,先睡,你们爱干嘛干嘛去。”范晖说着就躺上了床。
“我们也玩累了,你睡我们也睡,我先去洗澡,你们排队……”白曼说着就踢飞鞋子,进入洗手间了。
“我才懒得等呢,我到隔壁房间去洗去,走,杜娟。”金凤拉着杜娟就出了房门。
范晖虽然装睡,但心中已经在念满江红了:抬望眼、仰天长啸,壮怀激烈……莫等闲,白了少年头,空悲切……
白曼洗了十来分钟,就出来从背后把范晖抱住了,腻声地说:“大哥哥……”
范晖返过身来,受怜地搂着她,抚摸着她那白里透红的肌肤,看着她有些躲闪的目光,此时无声胜有声,也没有别的话可说,唯有“干”而已!
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他和白曼摇旗呐喊了很长时间,金凤和杜娟都还没有回来,直等到白曼累瘫,躺在床上死睡过去以后,才听到房门响,金凤和杜娟蹑手蹑脚地走了进来,进门的时候,还把房间的灯拉灭了。
黑暗中,她们摸上了床。
范晖只好发扬连续作战的工作作风,摸到人就上,不管是金凤还是杜娟……
第二天早上,范晖带着三个眉眼含春的小丫头下楼吃早餐,楼下正在吃的兄弟们一齐转头,一齐行注目礼,谁也没有说话。
他尴尬地摸了摸鼻子,问:“今早上有什么好吃的呀?”
“有,晖爷,我们专门为你准备好了鹿鞭汤,您趁热喝了吧?”小毛说。
“啊?真的假的?”范晖脸皮够厚,脸上很惊呀,这东南亚也有鹿吗?
“当然是真的了,这还是有家张老板的一点心意呢。”小毛说出了鹿鞭的来源。
“张老板,张威?他怎么会送我这东西?”范晖更加惊奇,自家兄弟知道就算了,谁他娘的还把他群逼的事情说出去了?
“这要问几个小嫂子了。”小毛说。
范晖转过头看着白曼、杜娟和金凤。
“也没什么啦,这几天我们去张老板那里玩,他问我们和你的关系,我们就直说了……”白曼脸红了红。
我靠!这事儿闹的,人家都把鹿鞭都送来了,我的脸面啊,我的节操啊,范晖恨不得找条地缝钻进去。
只好低调地坐下来食不知味地喝粥。
正想着办法脱身,离开那三个缠人的小丫头,没想到手机电话铃响了,他大喜,快速地拿出来,看是吉娜办公室的号码,立即感恩戴德温柔地说:“娜姐,找我什么事情呀?”
离他最近的阿飞感觉浑身都起了鸡皮疙瘩,抖了一抖,底下的兄弟都拼命蒙住嘴,不让自己笑出声。
吉娜那头也呆了一呆,才说:“我要拿赎金去赎人,你陪我去吧。”
“好的,我马上来。”范晖基本上都没有听清楚,就答应了,扔下碗筷,就像被鬼撵似的跑出了白木棉赌场。
不过,一出门,被热风一吹,头脑清楚了过来,拿赎金去赎人……这不是去赎垴坎么?
垴坎是他的敌人,几次想置他于死地,可现在,他却去赎他?虽然钱不用他出,但这么一来,也有些乱套了不是。
然并卵,已经答应了吉娜,怎么说他也是一个男子汉大豆腐,不能失言于一个女子。
他来到码头,打算出钱就渔民送他过河,但小毛很见机是跑了出来,对他说:“晖爷,我送你过去。”
范晖上了快艇,问道:“白曼那几个小丫头在这里到底是咋回事呀?搞得连张老板都知道了。”
小毛笑道:“她们都说是您的女人,如今白木棉赌场人人知道,就连那些常客很多都知道了……”
范晖一脸苦逼地说:“这不是败坏我的名声吗?”
“好吧。”范晖只好顺从了,不敢再找任何借口。
到了洗手间洗了个脸后,范晖和吉娜就向另一个方向的大山里出发了。
随行人员有十来个,当中有登胜登猛,抬着大捆大捆的钱。大山里是没办转账的,现金为主。
正如范晖当初所想,垴坎的家业庞大,钱没有问题,张维纲的军火折算成钱加上垴坎的赎金,那是一笔天文数字,但对纵横金三角几十年的垴坎来说,还不算个事。
范晖刚刚从克洋民族保卫军的驻地孟别回来,又要爬山,只能叹自己命苦。不过,有吉娜随行,不会走得太快,也还能经常休息,也就凑合了。
张维纲的自卫队离湄公河不远,早上出发,走到傍晚的时候就到了。
张维纲六十多岁,不过精神很好,红光满面,像弥勒佛一样笑呵呵的。
“这张将军态度很好啊,笑眯眯的。”范晖说。
“他杀人的时候,也是笑眯眯的。”登胜小声地讽刺。
“这样也挺好,遇到这样的对手,至少心情还不错。”范晖笑道。
“呵呵,这位小兄弟还挺有意思,欢迎!欢迎!”张将军走向前来,伸出手,和吉娜轻轻地握了一下,就抓着范晖的手不放,一双大手强而有力。
并不是范晖长得帅,引起了他的注意,只因为范晖和吉娜并排在前头,老张不好意思和吉娜一般见识,抓住范晖就想给他下马威!
“张将军好!”范晖微笑着,面不改色。
“呵呵,年轻人果然有两下子。”张将军松了手。
这张维纲年青的时候,就是远近闻名的大力士,扳手腕自今从未找到对手,这从侧面就说明他的一双手多么孔武有力了,他本来以为能让范晖求饶出丑,没想到对方这么风轻云淡,这让老张不由多看了他几眼。
这个自卫队的营地是一片片的青砖瓦房,排列得很整齐,清山绿水,风景宜人。
张将军迎接他们进入一个大厅,没想到,垴坎就坐在大厅里。
范晖和垴坎的目光在空中相遇,这对仇人相见,那真是,倍感亲切呀。
范晖只是对他微微一笑,不再做任何表示,自有他的手下上前问安。
坐好后,张将军说:“这次的事情,本来我是很生气的,但有不少老朋友都在为你们的吴垴坎说好话,也就算了,我也只要回我货物的本金和死伤将士的一点抚恤金,如果还有下次,别怪我不客气了……”
垴坎坐着没有说话,脸色平静,看不出喜怒,看来他在很多解释不清楚的事实面前,也无话可说了。
吉娜对这种打打杀杀的事情也说不出个所以然,垴坎不说话,她也不好说什么。
倒是范晖笑道:“也许这是一个误会,不会有下次了。”
“还想有下次?”张维纲掀起了眉毛。
“您这不是抬扛吗?我说没有下次……您是不是喜欢听反语呀?”范晖不卑不亢地笑道。
在坐的人无不大惊失色!
张将军望着范晖呵呵说:“怪不得你们做事那么出格,原来有这么嘴利的年轻人……”
“他不是我的人。”呆坐着的垴坎忽然冒出一句。
“他不是你的人?那他怎么会出现在这里?”张将军惊奇地问。
“是我让他陪我过来的……”吉娜当初以为会有麻烦,才叫范晖陪着过来,如果她知道这么容易,就不会叫他来了。
张将军看了看吉娜,又看了看范晖,作出一付恍然大悟的样子,就没有深究了。只是,垴坎的脸色更加不舒服。
“这一次争执,我方死了不少将士,虽然我答应了不追究,但我总得对手下有一个交待……这样吧,我们各出两人出来进行射击比赛,失败的人就听天由命……”
“怎么比赛?”范晖问。
“一个人拿碗放在头上,站在一百米外,另一个自己人对着头上的碗射击,直到把碗射落为止!”张将军呵呵笑道。
“好!我们这边由我和这个范晖参赛……我来射,他头上放碗。”垴坎抢着说。
“不可……”吉娜马上反对。
垴坎转过头瞪了她一眼,吉娜就低下了头。
张将军问范晖:“你的意思呢?”
范晖说:“我们吴垴坎是这一次事件的人质,由他出面,似乎不妥,也有失公平。”
“说得有道理,那你们一边就由你和吉娜小姐出赛吧。”张维纲笑呵呵的。
垴坎和登胜、登猛的脸色变了!一百米的距离,要把一个小碗打烂为止,一不小心,就是人命关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