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十个人亮起了手电筒,在河滩边站好了队伍。
“报数!”军官命令道。
“一”
“二”
“……”
人头数下来,少了整整七个!
“发现了敌人,大家小心戒备!”
带头的军官感到了事情的严重性,货船等了这么久还没有过来,八成是出事情了,现在又落入了对方的包围,在黑暗中,不知对方来头,也不知道对方人数,这是最要命的。
这些人立即举起枪支,开了保险,围成一圈,互相依靠着。
但是,附近却没有发现任何人影,也没有任何声音。可是,空气里却弥漫着浓重的血腥气,这些人都是军人,在战场上曾经经历过这样的场景。
一个站在人堆中间的汉子,发现一个同伴靠在他的身上。起初他并不在意,在黑暗中,大家都很紧张,互相寻求保护情有可原,但这个人越来越重,似乎已经睡着了一般,他就推了那个一把:“喂,站好。”
没想到,那个同伴被他一推,就倒在了地上……
那汉子打开手电筒一照,发现那个同伴翻了白眼,死翘翘了!
“又有人死了!”他不顾一切在大喊了起来,然后跑出了人群……
人群炸开了!
士兵们跟着四处奔逃,跑到自以为安全的树林后面,那个军官叫也叫不住。
“死人了!死人了……”人群刚刚静下来,有人又大叫了起来!
“呯!”
“呯!”
“……”
本来每个人的枪都已经开了保险,胆小的人恐惧之下扣动了板机!
一个的枪响,其他人的躲在树背后乱放枪,一时间,枪声大作,不知道的人以为敌人开始了攻击,纷纷对射。
这个地方,离大其力并不远,如些密集的枪声,大其力的军警以为有人攻城,也立即出动。
垴坎的大本营在大其力,虽然他现在真的进山了,但他的手下闻听枪声后,也立即组织人员乘坐快艇前往出事地点。
垴坎组织的机动能力比那些无所事事的军警要快得多,他们驾驶的快艇短时间就到达出事的河滩,看到人影,不管三七二十一,长枪短炮齐上,打得黑夜变成了白天。
子弹把一些杂草引燃了,茂密的丛林里引起了雄雄燃烧,在火光之下,那个带头的军官发现自己的手下损失了近三分之一,怒发冲冠,组织剩下的人员顽强抵抗……
现在他相信,有人里应外合,不但吞了他们的货,还想消灭他们。他哪里又甘心束手就缚?
军队就是军队,待那些人进入了状态以后,配合得极为默契,垴坎组织里的几艘快艇又在河里上,无遮无拦,一些人员落水后,就后撤了。
而这时,大其力的军警也到了附近,在和河面上的快艇取得联系以后,配合着又扑了上去!
俗话说,好汉架不住人多,那些地方武装在水陆两路夹击下,只好溃逃,沿来路返回。
“他娘的,垴坎那个杂毛,居然敢吃了我们的货,还想消灭我们,回去跟将军说,把他给灭了!”带头的军官现在对垴坎已经恨之入骨。
交火了这么久,他总共损失了一半的手下,自然弄清楚对方是垴坎的手下无疑了。
而大其力这边,抓到了好几个受伤但还没死的地方武装人员,一审问,才知道是张维纲的自卫队。
张维纲的自卫队是绅沙时期的一只有生力量,绅沙投降后,他手下的几只部队四分五裂,各自为政,但实力也不容忽视。
垴坎的手下问明了情况,惊得目瞪口呆,知道闯了大祸,立即向吉娜汇报。
吉娜一听说是和军阀之间的纠纷,也是没有主意,她以前从未管过这类事情,现在垴坎联系不上,她也只有做冷处理,一切等垴坎回来再说。
大其力垴坎组织的沉默,让张维纲的自卫队更加相信,这一切阴谋就是垴坎设计的。
一个大其力的黑社会组织,胆敢和地方武装叫劲,真是不知死活!
当然,张维纲的自卫队也知道,单凭垴坎还没有这个胆量,他背后应当还有支持者,想把他们的自卫队吃了,这么一想,张维纲的自卫队做了积极备战。
……
而范晖却待在白木绵赌场里喝茶,时不时揩一下漂亮女服务员的油。
这天晚上,他刚从办公室走到赌场,就遇到了蒙莲。
蒙莲居然如少女一样穿起了黑丝袜,黑短裙,露出一大圈的白大腿,上身穿着一件短袖的卡通T恤,胸脯上有一只黑猫的脑袋,那两座山峰刚好顶着两个猫眼。
范晖一见,忙说:“哇,你这两只猫眼睛好好看哟!”
蒙莲看到流着哈喇子的范晖,听了他说的话,心里一甜,但只是撇了撇嘴,眼睛里也起了雾气。
“你怎么也不来找我了?”蒙莲娇嗔地问。
“啊,我去找你?”范晖指了指自己的鼻子,一脸不解。
“真,比珍珠还真!”范晖笑了笑,拉着她的手,“走吧,到上面办公室坐坐。”
别人送上门来,他没有推却的道理。
一上楼梯,范晖就把手摸向了她那浑圆的屁股,不断地滑动,体会着一名少妇的滑腻与温暖。
蒙莲虽然生活在这个紫外线很强的地方,但她是一名官太太,四肢不勤,又常常昼伏夜出,身材和皮肤都保养得很好,在这个小地方,已经算是一个不可多得的尤物。
看到范晖如此急色,蒙莲又重新找回了自信,失血的脸色又多了几分灵动,眼睛也多了几分光彩。
范晖在白木棉赌场并没有专门的办公室,因为他没有什么公事可办,一些破事都是阿飞在处理。
他带蒙莲到楼上找到一间小办公室,没想到,一推开门,就看到胡三和一个女服务员在里面“摇椅子”,唉哟唉哟地哼着,当下有些尴尬地说:“你们继续,继续!”就退了出来。
他们只好又往上去,来到会议室,看到几个兄弟正在里面打牌,范晖就郑重其事地说:“你们都出去!正事不干,跑到这里来打牌?都去巡逻去!”
话说这些兄弟刚刚换班,哪来的正事不干?但看到晖爷带着个漂亮的少妇出现,立即理解万岁的跑了。
此情此景,蒙莲毕竟是女人,脸早已经红了个通透!
范晖观察会议室里的设施,想了想,就坐在一张椅子上。
把蒙莲拉过来在他的大腿上坐下,两手兜着她的两个屁股蛋,用头埋在了她饱满的胸脯上,就像一个初生的婴儿一样,到处找奶吃。
他的动作,让蒙莲感到有些痒,实在忍不住,就“咯咯咯”开心地大笑了起来……
他噌了一会,就把她的黑短裙撸到她的腰上,蕾丝内内都没有脱,往边边拨了拨,直接就干了起来……
蒙莲是一名少妇,早已经没了少女的羞涩,任意地在办公室里哼哼叽叽地狂喊着,惊天动地!
胡三在楼下草草收场以后,听到奇异的声音,好奇地寻了上来。
来到会议室,推开虚掩着的大门,看到里面激烈的战斗,听着实木椅子不堪负荷的吱吱声,情不自禁地说:“晖爷就是晖爷,连耕田的事情都特别有耐力……”
范晖看到胡三出现在门口,脸上有些不自然,因为这个“摇椅子”的姿势有意无意地向他学来的,如今听到他说话,借故大怒,脱下蒙莲的一只高跟鞋就砸了过去!
胡三急忙退后关门,刚关上,就听见“嘣”的一声大响,门背后传来了高跟鞋落地的声音。他摸了摸胸口,一脸后怕地下楼去了。
有了这个插曲,范晖又得重新起跑,重新啃咬,重新寻找感觉。
“痒……好痒!”蒙莲又笑了。
“哪里痒,上面痒还是下面痒?”范晖抬起头来问。
蒙莲不说话,低下头来咬了他的肩膀一口!
范晖吃痛,一发怒,扶着她的腰,又上下摇动了起来……
摇摇头扭扭腰好一会儿后,他和她才一脸桃花地走进赌场。
范晖拉着蒙莲来到前台,对前台的服务员说:“给这位蒙莲小姐十万筹码。”
服务员马上用托盘装了十万泰珠的筹码给了蒙莲。
蒙莲高兴得两眼放光,再次确认:“给我的?”
范晖含笑着点了点头:“祝你赌运好!”
蒙莲搬着托盘,眉开眼笑,轻快地走向了赌场……
范晖没有跟去,只是斜靠着前台桌子上,拿出一只烟来抽着,腾云吐雾。
“吴范晖,那个小姐好像是泰国边防军军官的家属吧?”前台女服务员是一个缅甸人,对经常前来赌钱的蒙莲不陌生。
在金三角,缅甸人,不管是谁,都是直呼名字,有时只在应当尊敬的人面前加一个“吴”,就像垴坎一样,手下都称他为“吴垴坎”。
“没错!她丈夫叫巴蓬,一个连长。”范晖也不隐瞒。
一个小国家,一个小地方,一个连长已经很不错了,算是大官。
那个女服务员对着蒙莲离开的背影,一脸羡慕,转过头又暧昧地对着范晖眨了眨眼。
范晖装着没有看见,他对着小麦色皮肤,犹如晒干了水份的柴火妞不感兴趣,不过,滨海市的女警贺敏除外。
女服务员在心底里叹了口气,低头整理筹码去了。
范晖在赌场里东转西转,一会看到兴高采烈口沫横飞的客人,一会看到一脸晦气捶胸顿足的客人,觉得没有什么意思,就准备上楼睡觉去了。
不料,接到了一个电话,电话是大其力的登胜打来的:“范晖兄弟,吉娜小姐被抓走了……”
“谁敢抓她?”范晖的第一反应就是不相信,垴坎组织的第二号人物,除了他,在金三角,谁还有这么大的胆子?
“张维纲的自卫队……哦,就是昨天晚上我们和他们有了点误会,起了冲突……”登胜怕范晖不清楚,还特意解释了下。
“张维纲的自卫队敢胆跑到大其力的月宫赌场去抓人吗?”范晖有些难以置信,虽然垴坎的组织只是一些小混混,但大其力县城毕竟是缅甸的边防港口,还有其他守军和治安警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