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会对你进行调查的,如果我发现你对我母亲有什么不好的企图,我一定让你生不如死!”吉娜铁青着脸,脸上没有笑容。
“行,你既然不喜欢我,我走不就成了?犯得着这么黑口黑脸的,谁爱搭理你似的!”范晖转身望着河面上驶过的游船,不再看她。
“你想走,晚了!”吉娜对她身后的两保镖招了招手。
那两个衣服破烂依旧的保镖马上跑了过来,破碎的衣服下摆随着河风飘扬。
“你想干什么?”范晖眯起了眼睛。
“是我问你想干什么……把他给我拿下!”吉娜下了命令。
她的话音刚落,人影动了,反应最快的不是她的保镖,而是范晖,他一个闪身,以不可思议的速度贴近吉娜,从身后捏住了她的喉咙!
看到自己的老板被人控制,那两保镖硬生生地停止了往前冲的脚步,迅急地抽出手枪来,指向了他的脑袋。
范晖把头歪向吉娜的脑后,轻声对她说:“让他们把枪放下。”
看到这个人身手如此了得,吉娜知道她的保镖不顶事,冷静了下来,依言叫道:“你们俩,把枪放下!”
保镖无奈地垂下了手枪。
不料,范晖却说:“把枪扔进河里去。”说着还对吉娜白晳的脖子吹了一口气……
吉娜的脖子被袭,心里很恼怒,却是动弹不得,因为那家伙的一只手捏住她的喉咙,另一只手还环抱住了她的细腰。
她的高材很高,加上又穿了高跟鞋,比范晖还高那么一两公分,他贴在她身后,嘴巴几乎挨着脖子了。
“按照他说的去做!”吉娜对那俩保镖吼道,用愤怒来掩盖她慌乱的心情。
两保镖把手里的手枪都扔进了湄公河中,“扑通”两声,只溅出一点点浪花,继而消失不见。
“这样才是我的干姐姐嘛。”范晖笑了起来,抬头又对那两保镖冷冷地说,“到河里洗澡去……”
保镖们傻了!
“去,还是不去?尼玛的,这么不听话呢。”范晖恼怒了。
那两保镖看着没有任何表示的吉娜,愤怒屈辱中走进了湄公河里,连衣服也没有脱,因为面前有着他们的老板,而且是女老板。
看到保镖们被逼进了河里,吉娜问:“你到底想干什么?要钱要枪,说个痛快点。”
范晖却放开了她,反问道:“是你让人来抓我的,你是我干姐姐,我对你干什么?”
他说着又拉起了她的手,温柔地说:“我们回家吧,干妈可能煮好饭了。”
吉娜凌乱了!
心智强大的她,此时此刻头脑一片混乱,已经无法做冷静的思考,茫然地跟着他走。
那两个泡在水里的保镖,还担心范晖对他们老板不利呢,现在看到这种温馨的场景,惊得墨镜掉进了河里都不知道。
“你说,如果我们能经常在这条河边牵着手散步,算不算是一种幸福?”范晖打破沉默。
吉娜这才回过神来,奋力摔开他的手,当先朝前往家走。
范晖就跟在她后面,不断评头论足:“屁股够圆,脚也很直,造物主的杰作呀……”
吉娜羞愤交加,遂奔跑了起来!
范晖摇了摇头,转身对着跟上来的保镖说:“谁让你们上来的?”
那两保镖看到他们的老板脱离了这个人的控制,不再害怕,都怒视着他,恨不得对此人剥皮抽筋才解恨。
“看什么看,相不信我把你们俩狗眼挖出来?”范晖忽然恶恨恨地说道。
那两个保镖下意识地后退了几步。
“这就对了嘛,来,抽抽烟……”范晖又再次递烟出去,笑道。
这次他们很爽快地接了,一起抽了起来。
交谈中得知两人一个叫登胜,一个叫登猛,是吉娜小姐的专职保镖。
“老弟,你和我们吉娜小姐是怎么一回事呀?”登胜心里感到有些过意不去,讨好地问。
“他母亲认我做干儿子,她觉得我配不上,所以就想为难我了……”范晖无所谓地笑笑。
“呵呵,我们还以为出了什么大事情了呢,原来是家庭纠纷呀。”登猛打着哈哈,他拿了范晖的一根金条,今晚上又有得赌了,顿时心情大好。
“你说得太对了,就是家庭纠纷!女人嘛,心眼就是太小,别理她,她不愿意认我,我还懒得理睬她呢,咱哥们今晚上一起玩儿去……”范晖亲热地和他们搭了肩膀,说说笑笑一起回去。
吉娜回家又问了一遍母亲,发现这个干弟弟没有什么可疑的问题,只好暂时接受了这个事实。
她在家里等了好久,还没有看到范晖回来,就走出院子,眼前的一幕情形却让他惊诧不已——
范晖走在中间,她那两个衣服破烂全身湿漉漉的保镖分列左右,三人搭着肩,嘴里叨着烟,一副流氓无赖的派头,远远听不着他们在说什么,却能看到他们时不时爆发出大笑声,打打闹闹乱成一团……
难道这个人真的会使魔法?她母亲,她的保镖,和他都成了一家人,这个现象让吉娜一时难以接受。
她只好缩回院子里,装着摆弄花草,好好观察一翻在作计较。
不久,三人回来,那两名保镖征得吉娜的同意,先开一辆车回去换衣服,就不在这里吃饭了。
临走前,登胜对范晖很客气地说:“老弟,我们吉娜小姐就拜托你照顾了。”
“放心吧,都是一家人,她的事情就是我的事情。”范晖严肃地说。
吉娜鼻子轻轻“哼”了一声,低着头吃饭。
老干妈却一脸笑眯眯的,不住地劝酒劝菜。
吃完饭后,大家聊些有的没的,然后吉娜接了个电话,就想回去了。
“你想不想到我那里去玩?”吉娜主动地对范晖说。
“好啊,好啊。”范晖喜笑颜开。
“姆妈,那我带阿晖到我那里看看,你一个人在家照顾好自己。”吉娜向她妈妈说了一声,不等回答,转身就走出了院门。
“干妈,那我和娜姐先去了,有空再来看您!”范晖也打了个招呼,拿上他的简单行李,屁颠屁颠地跟了上去。
“有空常回来看看哟。”远远还听到老人的嘱咐声。
开车的是男随从,范晖没有坐副驾驶室,与吉娜和她的小秘书挤在后座上。
“你为什么不坐前面?”吉娜没好气地问。
“前面的位置是保镖坐的,我又不是你的保镖,我干吗坐前面?”范晖转头一脸无辜地问,说得理所当然。
吉娜无奈转头,目视前方,不,看着驾驶靠椅出神,坐在中间的小秘书惊奇地不断看着范晖。
“小妹妹,我是不是长得很帅呀?你看得那么入神。”范晖微笑道。
“别搭理他,小心他对你不怀好意。”吉娜提醒道。
“我未婚,她未嫁,尝试着接触一下,这也叫不怀好意?”范晖对这个老女人很是无语。
“你和她又不认识,怎么知道她未嫁?”吉娜忍不住好奇心。
“女人嘛,结不结婚从屁股就能看得出来……”范晖一本正经地说。
“无耻!”吉娜马上打断了他的话。
可是,那个小秘书却很好奇,问范晖:“为什么呢?”
范晖说:“这个问题从运动学的原理上就能解释得通,有时间咱俩好好交流交流……”
小秘书兴奋地说:“好啊,好啊。”
吉娜怜悯地看了她的秘书一眼,又怒瞪了范晖一下,并没有说什么,一个人如果自己挖坑往里跳自取灭亡的话,谁也救不了她。
说话间,车子就开到了月宫赌场。
金三角地区不缺的就是土地,建的楼房并不高,月宫赌场才有五层,在周围已经算是高大上了。
吉娜把范晖带到三楼,带他进了一个办公室似的房间,交待他不可乱走,就出门了。
范晖等了十几分钟,有些不耐烦,心想,特么的,这算什么回事?晖爷我今天是来玩的,不是来坐冷板凳的,联想到吉娜一直对他有意见,出去了这么久,肯定不会拉什么好屎,越想越不对劲。
可是,房门外走廊都是监控,出去肯定会被发现,他走到窗户边,发现窗户刚好又对着湄公河,此时正是中午,河面上看不到有船只经过,前面道路上也没有人影,他就从窗户边窜了出去!
他就像一只壁虎似的,一个窗户一个窗户游过去。
当他爬到五楼的一个房间,发现里面传来了吉娜的声音:“……这个人的身手不错,你派三个好手去,带上冲锋枪,把他给我绑起来审问,如果他反抗,必要的时候就开枪……”
范晖听了这些话,眼神一凝,心也沉到了谷底。尼玛的,最毒不过妇人心,咱俩有什么深仇大恨?
吉娜打电话过去了十多分钟,楼下还是没有传来消息,这让她有点坐立不安,烦燥不已。
她站起来到洗手间洗了把脸,让自己安静安静,但等她走出洗手间回到办公室的时候,却看到范晖悠哉游哉地坐在沙发上抽着烟,腾云吐雾,姿势潇洒。
吉娜吃惊地问:“你怎么会出现在这里?我不是让你在下面房间里等的么?”
范晖反问:“等什么?等冲锋枪?”
“你已经听到了?”吉娜惊愣住了,下意识地就想往门外跑。
“我不想听可也没办法,你打电话的时候我就已经来了……别紧张,我并不想杀你,如果我想杀你的话,你是躲不掉的。”范晖仰头向天花板吐着烟圈,看都不看她。
吉娜叹了口气,她悲哀地发现,他说的是实话,只好也在沙发上坐了下来。
“我也并不想杀你,但对你的出现有很多好奇的地方,打算把你抓起来审问而已……”吉娜轻轻地说。
“你应该去当警察,在你眼中,什么都是疑点,谁都是坏人,我对你本来没有出现什么威胁,你何必处处和我作对?”范晖眯起了眼。
“那你对我想怎么样?”事到如今,吉娜看到他那冷酷坚毅的脸,心里没由来的一颤。
“我……”此刻吉娜看到他的笑容,心里却没来由一紧,她无话可说,事实上她也是这么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