闵画扇欣喜的望着赖绫婉,她虽没有说话,但从她的眼神中能够看的出欢愉的表情,似乎在说:“恭喜你,终于成功了。”
闵画扇掩不住内心的喜悦,紧紧地将赖绫婉抱在了怀里。她的身上冷冰冰的,没有一丝的温度,嗅不到她得呼吸,感觉不到她的心跳。
她双臂垂着,犹如木偶一般不由自主的被他抱在怀里。
闵画扇起伏的心情终于平复,他松开双臂,看着她木无表情的脸颊,心疼的道:“你是女孩子,而且是漂亮的女孩子,若是有人这样无理,你应该狠狠的抽他几个耳光才是。”
“啪啪!”
闵画扇话音刚落,赖绫婉挥手狠狠的在他的脸上便是两记响亮的耳光。
“啊。”闵画扇捂着火辣辣的脸颊,道:“我是说其他人,并不包括我。哦哦哦,疼死我了。”闵画扇冲她翻了翻白眼,道:“幸亏我脸皮厚,又禁揍,换做别人,脑袋都被你打掉了!”
“是、你、让、我、动、手、的。”
“你不要这么一个字一个字的往外蹦好不好?”闵画扇道:“你要记住,从今往后,你不许打我,不许骂我,不许别人欺负我,若是别人欺负我,你就要帮我,我说的一切都是命令,你一定要听,不许违抗,知道吧?”
“知、道。”
“这还差不多。”闵画扇上下打量她,细究之下,才发现她竟貌美的一塌糊涂。晶莹剔透的肌肤吹弹可破,长长的睫毛看起来楚楚可怜。看在眼里,竟不由得神驰神往。
铸剑炉中烈焰熊熊,闵画扇不觉脸上泛起一阵热浪。怔怔的看着她,竟有些心神不定,意乱情迷。
她长长的睫毛许久才眨动一下,除此之外,精致的脸上,再没有别的表情。
“我好想……好想可以亲你一下么?但是,我不能那么做。”闵画扇凝望她的眼,苦笑道:“我们走吧,去找未央他们。”
白雪皑皑,千里素裹,放眼望去,天地间满眼的白芒,其余更无别的颜色。
两人御剑向着莒国王城而去,她的长发迎风卷舞,轻轻柔柔的抚摸着他的脸颊,站在他的身前,她袅娜的身姿,夺魂摄魄,竟令他不能自抑。
闵画扇思绪迷乱,一时竟不能聚拢心神,脚下宝剑急速晃动,慌乱中两人竟自半空跌落下去。
“辟邪兽!辟邪兽!”闵画扇惊恐的大喊。殊不知,许久以来没有给坐骑供应饲料,辟邪兽已召唤不应。
“啊!”
闵画扇惊恐的大叫着,心中悲凉至极。幸亏落在了厚厚的积雪之上,这才不至于身受重伤。自半空跌落,身子不由自主的往山下滚落。随着身体的滚落,身上的积雪也越来越厚,直到滚落山脚下的时候,闵画扇才稳住身形,只是已变成一个丈余高的雪球。
闵画扇被裹在雪球之中,早已头晕目眩。不知过了多久,只觉眼前一亮,睁开眼时,却见赖绫婉身形挺拔的屹立在自己的面前。
她看着他,良久,才缓缓地转过身去背对着他。闵画扇不明所以,一时不知该如何回应。突然,她身形一动,单膝跪在了地上。
“你是要背着我么?”闵画扇似乎明白了她的心意,心下感动不已,道:“不用,我没事,我们可以一起走。”他顾不得浑身酸痛,伸手将她搀起,道:“我们一起走!”
赖绫婉不由分说的将他扛在了肩上,势如奔马的向着莒国王城而去。
闵画扇只觉耳边呼呼风声,雪地上,她留下的脚印在眼前急速的一闪划过。
如此在她的肩上待了许久,她依旧迅捷无匹,风驰电掣,并不因长途奔波而元气耗损,她没有呼吸,更不会气喘吁吁。
“你好厉害,就算是御剑飞行,也没有这般迅捷呢!”闵画扇忍不住大声吼道:“噢,好快!”正自顾着咆哮,只觉身体骤然旋舞,差点就将腹中的午餐尽皆吐了出来。
前面一片枝叶繁盛的密林,阻住了两人的去路。
密林中错综复杂,盘根错节。她并不寻觅路径,身体急速的旋舞,左手中大锤开山裂石,所过之处瞬间便呈现一条笔直的山路。
“哇!”闵画扇惊得下巴都要掉在了地上。
赖绫婉闪转腾挪如履平地,渐渐地闵画扇竟在她的肩上沉沉睡去。
月色寂寥,繁星环绕,当穿过登葆山的时候,天色已经完全黑了下来。
闵画扇睁开朦胧睡眼,道:“天黑了,我们先找一家客栈栖身,明日,我们再寻找未央他们吧!”他此时睡意正浓,一切尽皆准备放在明天。
赖绫婉站定身形,不动不语。
闵画扇道:“你放我下来,这样被人看到,岂不被人笑掉大牙么?”
赖绫婉右臂一松,闵画扇趁机滑落下来,他左顾右盼,发现并无人注意时,这才昂首阔步的向着客栈走去。
两人来到一家客栈,到柜前打听才知已客满。又寻了几家皆是如此。两人如夜半幽魂一般,又在街上找寻一阵,终于找到有空房的客栈,可不巧的是只有一间。
“管不了那么多了。”
闵画扇在柜台记录在案,两人随着店伙计来到了客房。
客房虽不甚大,却也收拾的干干净净。闵画扇拿了些碎银子打赏店伙计。店伙计拿了赏钱,千恩万谢的退出房去。
这八日来凝神铸造兵器,几乎夜不能寐,此时身子一沾到床便睡意浓重,昏昏然陷入梦中。
不知睡了多久,闵画扇身子一凛惊醒过来。烛光下却见赖绫婉立在自己的床边,一动不动,像是在守护着他。
他怔怔的看着她,一瞬不瞬的,月光下,更显她娇艳动人。
“这样美丽的夜晚岂能就此浪费。”闵画扇坐起身,双手撑着下颚凝望着烛光下的赖绫婉,良久,他有些按捺不住性子的朝赖绫婉的脸上抬手抚去。
她天生一副俊俏模样,怔怔的凝望着她,那悸动的心情在夜半时分,更加抑制不住的蔓延肆虐。他此刻心跳是如此的狂热,终忍不住跪坐在床榻之上,与她的鼻息紧紧地靠着,凝重的粗气热呼呼地喷在她的脸上,而她似乎并无一点感应。闵画扇体内一股躁热涌上心胸,感觉欲要裂胸喷薄而出。
忍不住抱着她柔软的腰肢,那种让人窒息的感觉直令他欲罢不能,伸手轻抚她没有一丝血色的脸颊,轻触她两瓣诱人朱唇,闵画扇竟欲恶念丛生。
他总是矛盾的。
他喘息浓重的旋过身,狠狠的扇了自己几记响亮的耳光。他脸色一阵惨白,“不!不能这样,绝不能。”他深吸一口气,缓缓地闭上了眼睛。
月光下,她依旧如往日一般,不吃不睡,形如木偶。
闵画扇翻身下床,在虚空包裹里翻找着什么,最终他如获至宝的手捧着一本古书翻看起来。翻看了几页,他欣喜若狂的几欲喊将出来,竟忘记穿上鞋子,便赤脚跑下了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