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赖绫婉对视良久,她只是怔怔的站着。闵画扇绞尽脑汁的思忖良久,始终也不明白要怎么做,正自彷徨无计之时,闵画扇灵光一现,想起在紫微殿的群书中,浏览过一种叫作“说话符”的符咒。这说话符原本是避免别人说谎,此刻闵画扇却用在了赖绫婉的身上。
他来到赖绫婉的身后,战战兢兢的道:“我在你的身上画上符咒,你便可以说话了,我是在帮你,你可不要揍我啊!”良久不见赖绫婉回应,他便小心翼翼的剥开了她的衣衫。
衣衫滑落,呈现在他眼前的是如美玉一般的肌肤,白璧无瑕,熠熠生辉。她纤细的腰肢和坚挺的翘臀交相映衬,纤细的更显娇弱,坚挺的更显圆润。痴痴的看着,一时间闵画扇热血上涌,鼻血横流。
直到鼻血快流干了,他才如梦方醒。看着凌乱的跌落在地上的衣衫,闵画扇忍不住狠狠的扇了自己几巴掌,霎时间,脸上火辣辣的一阵钻心的疼痛。疼痛之下,他这才聚精会神的依照古书上的记载,手执朱笔在的背上画了起来。
闵画扇手持朱笔,思忖道:“她修为如此高深,若是她能听我的差遣就好了,到时候就不怕别人小瞧我了。”想到此处,他灵机一动,遂一脸坏笑的在画上说话符之前,便先一步画上了听话符。一炷香的时间,听话符和说话符便一齐排列在她白璧无瑕的背脊之上。
“好了,你可以开口说话了。”闵画扇将衣衫给她穿戴整齐,笑嘻嘻的道:“告诉我要怎么做?”
“需、要、铸、造、兵、器、的、矿、石。”赖绫婉一字一顿的道。
“矿石?”闵画扇抓耳挠腮的道:“去哪里找矿石。”
“巧、妇、难、为、无、米、之、炊。”话音刚落,赖绫婉“哐当”一声,将手中的铁锤扔在了一侧。
“吆喝,巧妇?”闵画扇笑道:“可当真没有你这么自吹自擂的。”闵画扇自虚空包裹之中取出屠魔刃,道:“你把这把神兵熔炼以后,将它改造成一杆大枪不可以么?”
“咦?这、是……”赖绫婉接过屠魔刃,拿在手里细细地品鉴起来,少时间她咿呀学语的声音再次响了起来:“这、是、屠、魔、刃,乃、是、风、息、玉、的、战、刃,是、神、兵。”
“这你都知道?”这让闵画扇颇感惊诧。
“当、然。”赖绫婉道:“此、乃、神、兵,并、不、能、用、以、重、新、铸、造,若、要、重、新、冶、炼,只、能、依、靠、意、念、改、变、其、再、生、的、形、状。”
“意念?”闵画扇不解的道:“那要怎么做?”
赖绫婉不再说话,扬手将手中的屠魔刃掷进了铸剑炉中。
屠魔刃直直的插入铸剑炉的岩浆之中,蓦然间,铸剑炉中烈焰轰然剧烈。
“嗷……吼……”屠魔刃跌进铸剑炉的瞬间,突然传来阵阵凄厉的鬼哭狼嚎之声,似有万千怨灵随着屠魔刃一起被熊熊的烈焰所吞噬。
铸剑炉中烈焰熊熊,屠魔刃在铸剑炉中燃烧了七天七夜,始终不损分毫,而那些凄厉的惨叫声也依旧响彻在耳边,让人闻之心烦意乱,毛骨悚然。
第八日正午时分,那声声凄厉的鬼哭狼嚎之声更加剧烈,似乎是在困兽之斗。 闵画扇赶紧跑到炉边观看。
七八天来,赖绫婉一直守护在铸剑炉边,一刻也不曾离开。这时,只听赖绫婉,道:“神、兵、将、重、新、幻、化、形、状,此、时、正、是、紧、要、关、头,意、念、真、气、缺、一、不、可。”
闵画扇闻声,赶忙凝聚体内真气。他闭目凝神,脑中蓦然浮现一柄绝世神兵的影像,他微微蹙眉,随着双掌真气的涌动,炉中的火舌轰然变得也越来越强烈,势如奔马,直欲焚天。
闵画扇真气如排山倒海之势,源源不断的注入熊熊燃烧的铸剑炉中,耳边只听赖绫婉不紧不慢,依旧一字一顿的道:“成、败、在、此、一、举,若、失、败,世、间、再、无、这、柄、神、器,你、恐、还、有、被、神、兵、吞、噬、心、神、之、虞!”
闵画扇闻听,心中无不揣揣,自己性命不保事小,若是损了这神兵,岂不是罪孽深重啦?他聚集四肢百骸百团真气,无一保留的全部一股脑儿的激发出去,心中孤注一掷道:“事到如今,也只好为之一搏了,若是真气耗尽而死,那也是天意,只要能保住这神兵,宁死也无憾了。”想到此处,闵画扇稳定心神,就这样源源不断的给神兵输入真气。
星月升起,洞外一片幽暗。闵画扇惊愕的发现,自己这样源源不断的真气输出,竟坚持了整整三个时辰。更令他惊喜的是,坚持这么久,体内真气并没有衰竭的迹象,反而愈来愈汹涌,愈来愈浑厚。澎湃的真气如海浪一般在自己的体内游走,闵画扇体内真气似乎取之不尽用之不竭!随着时间一分一秒的逝去,铸剑炉中的赤色烈焰也开始慢慢变成幽蓝色。
“轰……”
幽蓝色的火焰慢慢升腾,竟似一个身着淡青长袍的怨灵,身在半空中张牙舞爪的怒吼着。
闵画扇欣喜的看着眼前的一切,知道到了最紧要关头,他真气依旧源源不断的汇入铸剑炉中,不敢有一刻疏忽,怠慢。又过了大约盏茶时分,依旧看似完好如初的屠魔刃突然崩塌,竟在瞬间彻底熔化!
“啊!”闵画扇一声惊叫,心中嗒然若失,凄凉不已。
突然,一股飓风旋起,一条呼啸的火龙蓦然在铸剑炉中现身。火龙似游鱼一般在升腾的火焰中游弋,看上去并无半点杀气,反而有些讨人喜欢。闵画扇直看的目瞪口呆!慢慢地,整条龙身便呈现了出来。
游龙随着火焰慢慢游弋,直到火焰顶峰之时,游龙蓦然发出一声长啸!
“哞……”
“神、兵、重、临,必、会、饮、血。”
赖绫婉话音刚落,那条银白色的飞龙,蓦地脱身铸剑炉中烈焰,怒吼着向闵画扇袭来!
闵画扇不敢怠慢,飞身后跃的同时,真气凝聚于左掌的五行印记之上。“移山倒海!”随着闵画扇一声大喝,一枚黄色的巨盾向着飞龙迎头撞去!
“轰”的一声巨响,巨盾粉碎,化作点点萤光消失在虚空之中。巨盾消散,飞龙的攻势也没有先前那般猛烈。趁此机会,闵画扇取出携带的匕首,在自己的手臂上割开一道血口。
待飞龙袭来,他趁势后转,飞身跃上龙背,手臂狠狠的掐住了飞龙的脖颈。他手上用力,鲜血流淌越急,殷红的血顺着手臂缓缓地流淌,直接落在了龙鳞之上。
“哞!”
飞龙长身怒摆,似要将他摔将下来。闵画扇牢牢地抓住龙鳞,身体随着它的摇摆而变换。闵画扇左掌凝聚真气,五行印记赫然出现在掌心之中,他左手一沉,狠狠的击在龙颈之上!飞龙吃痛,身体凌空一翻,终将闵画扇摔下身来。飞龙怒吼一声,龙口张开,口中衔着的龙珠频频激射出万道飞剑,飞剑呼啸,铺天盖地的向着闵画扇袭来。
“移山倒海!”
闵画扇再次祭出五行法盾护在身前,冲着赖绫婉,道:“你怎么只看热闹不帮忙啊?”
“神、兵、只、能、靠、一、人、之、力、降、服。”
闵画扇无奈,只得躲在法盾之后偷眼观瞧,他目光一闪,见飞龙颈后的龙鳞已被自己的鲜血染红,殷红的鲜血并在瞬间渗入飞龙体内。他趁其不备,随即右手祭出一道风刃,重重的击在飞龙的额头之上。飞龙吃痛,大吼一声蜷缩后退,望着闵画扇心神巨震,全身也为之一颤。
闵画扇见它这般怯懦的模样,心中大为欢喜。他灵光一闪,将手臂上的鲜血全部汇聚在自己的左掌掌心之上。
鲜血越聚越多,他轻笑着注视飞龙,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样。
“哞!”飞龙一声怒吼,再次袭来。
闵画扇真气陡然增强,全身真气尽皆凝聚在左掌之上。五行印记赫然出现在殷红的鲜血之下。
“固若金汤!去!”闵画扇一掌祭出,一枚暗黑色的土系法盾轰然裹着鲜血而去。
飞龙来势迅猛,竟洞穿了土系法盾。
此举正中闵画扇下怀,法盾之上凝聚鲜血,飞龙一寸寸的穿透法盾,便一寸寸的沾染鲜血。
终于,飞龙洞穿法盾,呼啸着来到闵画扇的面前。闵画扇袍袖一挥,负手在后,御风频频后退。僵持须臾,闵画扇见鲜血已全部渗入飞龙的体内,闵画扇趁机一掌挥出,重重的击在飞龙的前额之上。
飞龙吃痛,反而愈加凶猛。
“哞!”
闵画扇凝气运劲,连续在它的前额之上又拍了十几掌,飞龙终承受不住,这才甘拜下风,心悦诚服。
飞龙在空中旋舞,突然间一声嘶吼,呼啸而上,蓦然间,山洞内金光大盛,飞龙赫然化作一杆暗红色的火炼枪。
龙舌长出,化为枪头,龙须化作尖侧双刃,枪杆为龙身,并遍布银白色的鳞片花纹,枪末为龙尾所化,依旧保存着龙尾的形状,口中衔着的龙珠,装饰在枪头与枪杆的连接处,频生氤氲之光,将整杆大枪环绕在光晕之下。整杆枪看上去震人心魄,威风八面。
闵画扇将火炼枪擒在手中,心下喜不自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