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日里,阳光温热,岁月静好,大柳树庄后山的杏花林杏花开满,白的花瓣,淡淡的香。书中讲,梅白如雪,冷香逆天,君子所爱,我却从未见过梅花,这馨香温软的杏花倒是长在我心里。
我也曾着一身的白衣,绾个清婉的发髻,折一支杏花在鼻端浅嗅,再绽出一个如花的笑靥,将自己当成书中的如玉女子,喜梅,爱梅,有梅的傲气!想想自己当时果真愚不可及,作假终究是作假,杏花非梅花,而我也不是那君子所爱!
不过,又有谁曾年少无知,没做过些想扇自己巴掌的蠢事呢?
阿娘暗自里托刘巧嘴给我寻摸了门亲事,定了今日让我同那位公子碰个面,几番的相亲挫,我已再无兴致,捉个空隙,我逃到了后山。
阿娘生我之时,乱了气血,不可再生育,阿爹面上无忧看不出端倪,阿娘却知,阿爹打心眼里是想要个儿子传宗接代的。
阿娘把远房的堂妹嫁给阿爹做如夫人,可怎料如夫人生一女后又不可再生了。
阿爹去茶馆听书,说书的黄大吹也通些占卜之术,便给我老张家卜了一卦,得出结论,阿爹是冲撞了瘟猪神,就是当年撞死在我家南墙的瞎眼猪。
阿爹要想克了瘟猪神,需生四个闺女!
如此这般,阿娘前前后后总共给阿爹张罗了三个如夫人,三个如夫人皆只生一女,如今四妹已经六岁,阿爹还是没得上儿子,可见,黄大吹道行不够,他的法子克不了瘟猪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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惜玉是我的小四妹,刚刚出门恰巧让这小东西瞧见了我,怕她跟阿娘打小报告,我便将她也捎了出来。
这小懒虫走了小段路就嚷嚷脚疼了,我连搂带抱将她带上山,累得我跟暑日里树荫下的阿呆一般,蹲在地上喘个不停。约莫一刻钟,我才调顺了气,惜玉却又嚷嚷着回家了,杏花林她嫌没意思,看着迷眼。想我六岁能作诗词,成了庄里的神童,再看看惜玉六岁,连杏花林的美景都欣赏不了,我痛心疾首!
折了截嫩枝条,给惜玉做了个哨玩,她才消停下来。放眼望去,这满眼的花开烂漫,我却突生出丝愁苦情绪,想是又睹物思人了吧!
“大姐姐!”惜玉一蹦一跳过来了!
我寻思着小孩子可真不定性,我也不愿再想法子哄她。
“哨子又玩腻了?那咱回家吧!”我上前去拉她的手。
“不是,大姐姐,你看那边儿!”
我顺着惜玉指的方向看,见一对年轻男女正偎在一株杏花树下,那情那景,甚是养眼。男子模样虽不如我心心念念那人那般眉目如画,也算得上清俊佳人,女子被他搂着,看不见容貌,一身粉色衣裙,发间簪了几朵杏花。
“嗯,怎么了?”
“快快,快看,她转过头来了!”惜玉压低着声音,眉眼间都是急色,我的心也跟着绷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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码完爬走,我就是存不住稿,写完就想发,写的不好,见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