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一章 应战，面对现实
路标觉得牛行长和秦扬说的都很有道理，就说，这个事情，既然已经来了，那我们就要认真地对付他。刘市长那里，咱们是没有办法可想的。如果有，上一次的规划改动，就已经可以了。现在来了一个彻底的改动，一下子把咱们的置换土地给弄没了，可见人家是不留情面的。 不过呢，商业竞争也就是这么一回事，现在这个还算是手下留情了呢。我就遇到过比这个更狠的，直接就把人给你关起来了。弄得你一点点的脾气都没有。
咱们现在至少个人人身暂时还没有什么问题。秦扬说的那个问题，这个事情的背景，常经理给留意一下，不过我觉得，恐怕也不会有什么重大的发现。如果有的话，上一次，常经理就应该有了什么发现。
常晓光听路标这么说，就不住地点头。等路标暂时中止的时候，就插嘴说，确实如此。上一次，我就格外留意，也下了一番功夫。可是，都是无功而返。
刘市长身边的人也就是那么多，大家都能数得出来。那个烂尾楼的事情，算是一个意外了，可是那个意外，后来也有一些零零星星的说法。有那些说法出来的时候，距离烂尾楼事情过去已经很长时间了，大家对烂尾楼的事情已经没有什么兴趣了。
所以，那些零零星星的说法也就不了了之。这一次呢，刘局长他们也没有找到真正的原因，他们是离刘市长比较近的人啊。他们没有找到，咱们就更不好找了。说到底，要找到真正的背景，还是要依靠刘局长他们的。不过，我个人倒是有个直觉，不知道对不对。
秦扬和牛行长都鼓励常晓光说出来。常晓光看看路标没有反对，就说，我觉得这个事情，和上次那个烂尾楼的事情，有着一些联系。是不是那个神秘的主儿又现身了呢？那个人既然能叫刘市长把烂尾楼给了他，就不能叫刘市长再把咱们那块地的开发权给了他吗？
牛行长说，可是不对啊，规划局把那块土地该做公共绿地了呀。咱们没有了优先开发权，同样的，其他人也没有了开发权。常晓光说，规划是人做的啊，今天它可以改作公共绿地，也许明天他就可以改作住宅小区了。
路标点点头，也有道理。烂尾楼的后续事宜知道吗？常晓光回答说，后来也有一些传言，也查到了那个中标的公司。但是，那个中标的公司，是一个谁也看不上的小公司，多少年来一直默默无闻，突然一下子就冒出来来。冒出来之后，很快又消失了，在后来，就没有人关注他了。
很多人怀疑，那个公司，很可能只是一个壳，只是人家在投标的时候，借用了一下他的名义。所以，这个公司就显得很神秘，真真假假，谁也说不清楚。
路标若有所思。秦扬对这常晓光说，越是神秘的东西，越是需要防备。他为什么弄得那么神秘呢？一定是有见不得人的东西在里面。这个公司这么神秘，他可以操作烂尾楼的事情，也就会操作这个公共绿地的事情。
从这个事情的前因后果来看，基本上可以断定，就是这个公司在幕后运作呢。你看，那个烂尾楼的事情，当时不是也是刘市长分管的吗？现在这个绿地的事情，也正好是刘市长分管。
他不仅仅是分管，他还有很具体的批示。这就说明，这个神秘的公司，其实也没有多么神秘，他真正的后台就是刘市长。刘市长跟这个公司的关系到是很神秘。很有可能，刘市长就是为了这个公司的利益，牺牲掉了咱们的利益。
常晓光说，这个是一定的。可是在目前的事态中，他增加了公共绿地，实际上是减少了可以开发的土地面积啊。那个公司，不管他有什么目的，如果他不是对土地有兴趣，为什么搞房地产呢？这是一个不好解答的问题。
路标这是慢慢地说话了。我想，这个问题也很好回答。为什么呢？原因还是在咱们的置换土地上。有了那个置换土地，咱们狂飙集团就有了开发那片土地的优先权。而现在人家是竭尽全力地拿掉咱们的置换土地，带来的后果是什么呢？是咱们狂飙集团没有了优先权。一旦咱们没有了优先权，那就意味着，那片土地就可以去招投标了。
顺着路标的思路，常晓光一下子有了豁然开朗的感觉。就说，对了，这才是问题的实质。人家为什么三番五次要改动那个规划呢？我看真正的目的在这里。原来要挂牌的土地，说是两块，实际上只有一块，另一块就是咱们有优先权的那片土地。
你想啊，大家等了这么久，就只有这么一块可以实际招投标的土地。到时候，那个竞争会有多么激烈啊？那么激烈的竞争，如果有人想从中作弊的话，那个难度就很大了。如果，有两块土地可以招投标的话，要是想从中作弊，其难度就降低了一半。
牛行长这时候才把问题的前前后后给了解清楚了。他说，常经理的分析，抓住了问题的实质。他说的这些，一下子就把那个公司的真实目的给说出来了。我看咱们就按照这个思路做工作。咱们要准备人家取消咱们的优先权。
常晓光说，取消了咱们的优先权，咱们就没有任何优势可言了。能不能拿到土地，就很难说了。路标点点头，招投标的时候，如果想作弊的话，咱们能怎么办呢？
常晓光说，要作弊也不是不可以，但是一个是要付出相当大的代价；一个是还得有相应的人脉。路标说，招投标的内幕，我们集团是非常陌生的，常经理给说一说。
常晓光说，其实也简单，作弊，不是企业一家就可以的。企业打算作弊前，必须先把招标的单位给搞定，这个就很难了，没有高层的铁关系，这个基本上做不到。这就是人脉。有了这个高层的关系，还得把有意向参与投标的企业搞定。
因为投标是公开的，有资质的单位都可以参加。有的单位也不一定真正想中标，就是要搅合你一下，把你的标底给抬高。你就得能把这些有资质的有参加意向的企业给搞定。叫这些企业去投标的时候，不给你坏事，还要为你所用。就是听你的招呼，串标围标。最后中标以后，你还得拿出一些工程给这些企业。
路标一听，头就有点大。这些个工作，咱们有把握做到吗？常晓光说，以我个人的能力，根本做不到。我没有高层的关系。
路标点点头，对牛行长说，只有你在官场上混过，你有这方面的关系吗？牛行长低下了头，官场这个东西吧，实际上是一个互相利用的关系，也是互相交换的关系。只有当你有用的时候，也就是说你有东西可以交换的时候，你才能说你跟某某某有关系。
即使原来有一些这样的关系，那是因为我手里有银行的贷款，可以跟别人交换。现在，我手里拿什么东西跟人家交换呢？所以，不要说跟高层有关系，就是中层的关系，也用不上了。
路标就说，既然连牛行长原来在官场上待过的人，都找不到可以利用的高层关系，那咱们集团要想再招投标的过程中，搞些名堂，是不可能的。你们没有高层的关系，我也没有。既然没有高层的关系，就不要再想着走什么捷径了。
常经理就给咱们准备怎么参加人家的招投标吧。咱们没有关系，唯一可以利用的就是金钱了。常经理给咱们好好规划一下，反正它既然要走这个程序，就不可能所有的人都去搞那些猫腻。在正常的程序里面，咱们要保证把地拿到。
常晓光就说，一般情况下，招投标里面是有猫腻的，但是正像路总说的那样，他不可能所有的地块都搞猫腻。但是，正常程序里面，有那么多的企业参与竞争，到了最后，比试的就只有实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