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突然传来的声音,两人都一阵吃惊。
这附近怎的会有他人?
两人皆看了看对方,似是在询问是否是对方带来的人。
然,看着这情景,确是不像……
若是先到之人,怎会知晓此次临时安排之事?
莫非……
有敌方之人?
但,这可能性确是微乎极微,甚而可暂且忽略掉。
毕竟,选用人选之际,便是有了许多的条限,哪怕是仅有一丝的违心之人,也会被立即除去。
何况,是这般藏得如此之深之人……
既非前者,那许是后到之人,可……
若为后来之人,那必定在到之前便已被发现,怎能待对方自暴行踪?
因为,无论你武艺修迅速,在行进的过程之中,必是会有着些许动静的。
即使这动静十分微小,
即使仅凭肉眼无法察觉,
即使是只有那一丝丝微不可查的气流波动,
然,这些,对于修为极强的人来说,想要不被发现,概率几乎为零……
可,此刻的情形却是……
若对方不暴露行踪,许是直到最后也无法发现……
思及此,两人都做出了战斗准备,意欲将此人给引出。
“怎么?莫非连本尊也要忤逆不成?”
声音再次响起,如鬼魅一般传来。
那声音,似在遥远之处,又似是在耳边一般,使人的心神为之一怔,亦是让两人也在一瞬间知晓了声音来源的身份。
“不敢!”
“不敢!”
黑衣人和灰衣人同声回道,虽是对对方还有着不满,此时却是也放下了心中的傲气,对着声音来源方向的声音带着些许恭敬的语气回道。
“既是不敢,便勿再让本尊听到诸如此类分歧事件的出现。”暗处的声音再次响起,带着明显的怒意。
若不是这两人还有着些用途,早便是投进魅渊了。
“暗影,事情安排得如何了?”转而,声音指向黑衣人,这暗影,说的也便是黑衣人罢。
只见那黑衣人在听到暗影这一称呼之时,神色发生了轻微的变化,不细看,难以察觉。
“万事妥当!”黑衣人回复到道,语气中不含一丝情绪,与方才那般愠怒模样,判若两人。
而在一旁的灰衣人,看了此情景,竟是产生了困惑,若非自己一直在此地未曾离开,灰衣人甚至都要怀疑:
这幅躯体中,是否在刚刚,已经换了另一具灵魂了。
然,真真假假,假假真真,此时却是显得没那么重要了,所谓假作真时真亦假,大抵不过如此罢了!
“如此便好,此次之事,若是出了差错,尔等,也是不必留在这世间了!”
明明是没有丝毫情绪说出的话语,却莫名使两人后脊一凉。
毕竟,若是仅仅是离开这世间,也并非多么恐怖,生死不过一命得失,多了一场轮回罢了。
真正的恐怖之处在于死亡之前面临的,炼狱般的磨难。那一份苦痛,恐是无人能够忍受的。
“‘醉红颜’便是不必再用了,这‘酩酊醒’尔等看着办吧,若是上元之日并未用出,尔等便是可自行服下罢!”语中威胁之意甚是明显。
语毕,只见两瓶白色瓷瓶从空中落于两人眼前,待两人接住之后,那声音便不见了,仿若不曾有过一般……
上元佳节,本是一场团圆之夜,然,太多的人,于这临近乱世,却是无法体会到那圆圆之气氛的了。
宫宴程雪欣本是也应到了的,却是在路上耽搁了。
“姑娘,这上好的佳节,买一盏灯,为亲人友人送上最崇高的祝愿,岂不妙哉?”正于街上闲逛着,程雪欣却是被这一声给叫停止了脚步。
选了一盏山茶花样式的灯,程雪欣便来到了愿池。
说是愿池,准确的说,更像应该是条溪河吧!
相传,在紫奎王朝建立之初,前朝余党为复兴自己的王朝,在这片大陆的母河中注入了大量的桦霜。
所谓桦霜,也便是一种无色无味难以察觉的剧毒,只需一钱,便可毁掉千人寿命。
那一日,母河中被注入了大量的桦霜,一旦紫奎子民饮下母河之水,便是再无力回天。
幸而,出现了一位神秘人,在第二日夜便将此事告知紫奎皇帝,虽是也死了千人,但也减少了悲剧的进一步加剧……
据传,那一日紫奎皇帝十分恼火,毕竟一日间王朝死伤千人,任凭哪一位帝王也无法忍受。
那一夜,紫奎做了一个梦,梦境中一位神秘人告知,若是全王朝的人民可以共同于母河前祈愿,便可化解此劫……
虽不知是为何,却因无他法,也是照做了……
也是一番奇迹罢,三日后,便是再无伤患,紫奎王朝也渐渐恢复生机……
这母河,也因那一场劫,那一场祈愿,被称之为愿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