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雪欣看着身边的依梦,也不知该如何说了。
现如今便是这般,也不知以后的结局会如何了……
罢了罢了,自己的事尚未有所思绪,又有何法去助他人呢?
“主子,属下让主子忧心了。”正沉思间,忽然听到一声呼唤,将思绪飘远的依梦拉回了现实。
许是刚刚看见程雪欣皱着眉头,依梦自责万分。
作为属下,本就该是为主子分忧事物,现在却是要主子来为自己烦心。
自己何时竟是变得这般无能了,竟是会为了这般事而烦忧如此之久?
依梦此时亦是极其懊恼的了,若是时间重来一次,想必她会管好自己,不让自己这般难堪吧……
也不知是何时开始,本是一个大大咧咧之人,变得了如此的优柔寡断。从不会有所心事的人,现在却是心事重重之感。
满腹忧心,该是对谁述说?
似是无人能懂,又或是懂了,却亦是无法相助,无奈无奈!
“无妨,依梦,在上元节之前,你便是好好休息一番吧。”看着依梦如此自责的模样,程雪欣甚是心疼,却也是无法,只好如此说道。
“主子,依梦还能完成任务的,不必休息!”听到自己并无任务了,依梦却是无法开心,若是从前,也许还会好好庆祝一番,然现在,却是因个人原因无法接到任务,依梦着急了起来……
“你且先休息着吧,若有事安排,定是会交代于你的。”程雪欣如是说到,亦是在安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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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夕之夜,万家团聚,今年为迎接徍莘使者,宫宴亦是持续到了戌时才得以结束。
随着宫宴的结束,各路人马也渐渐的开始了一系列的部署安排,黑夜的降临,隐藏了白昼的光辉,亦是掩饰了许多阴谋的进行……
暗夜中,一位黑衣面覆银质面具的人从徍莘驿站内潜了出去,黑色的斗篷将人的身形完全隐藏了起来,着实分辨不清男女。
也不只是夜太深,还是那人速度过快,诺大的驿站内,竟是无人察觉到有人的离开。
寒冬的夜晚,总显得这般的凌冽,刺入骨髓的冷风,似是也将人的心一并冻结了般,将所有的思维一并封存,让人无暇思索其他的缘由,更无暇留意难以存在的外事。
也就是这般,才让人有机可乘。而计划,也在一步步的进行着,朝着预定目标前行着……
风声愈来愈烈,愈来愈烈,黑衣人的速度也愈来愈快,愈来愈快……
渐渐的,只能见到一丝残影,到了最后,竟是恍如无人一般。
竟是让人产生了怀疑,也不知是风带动了人,还是人引起了风,难以辨别……
几个起落之后,随着风声的慢慢放缓,黑衣人在半刻钟后接近了城东的一处别院。
别院里,一位灰衣银发人负手而立,看着那已枯萎的树干,眼中,是察觉不到的情绪……
“来了!”灰衣人突然出声说到,声音不大,亦是听不出情绪的变化,却是掷地有声。足以让人听清,更足以让来人听见……
“阁主此次这般急切,莫不是计划有变?”伴随着灰衣人的声音落地,只听得一道声音从不远处传来。
紧接着,在灰衣人的身后,一道身影落地。声音响起,然,雌雄莫变,却又是毫无违和之感。好似,本就该这般一般。
大年三十的夜晚,寂静无声,四周在一片白雪的的覆盖下,似是被隐藏了所有,一切的计谋,也似在白雪的掩盖下,渐渐消散……
可,事情,永远不会那般简单。在这乱世之际,一切的平静,都只会让最后的暴风雨显得愈加的恐吓……
“计划不变!只这上元之事,筹备得如何了?此次事关重大,切不可有任何差池。”
灰衣人唇齿未起,周边也仍为一片寂静,然那似带着些许微微不屑的声音,确是传到了黑衣人的耳中,甚是清晰……
“阁主这是不信我等的能力?如此这般,这场交易,舍了也罢!”
覆着银质面具的脸上无法看出情绪,但那微微变化的声音却已显露了他此时内心里的不满。
本就一个心高气傲的人,怎能容许他人这般质疑自己?
“莫不是计划尚未开始内部就要战乱?”突然间,不知从何处穿来了这样的一道声响,似是穿破了两人的神经一般,只见两人的身形都在微微颤抖,虽是极力在控制着,却仍是可以察觉出些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