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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2017-12-22发布 2047字

人类从来都不是自己的主人。所有试图掌控自己人生的人,都在不由自主的陷入了生活的圈套之中。

奴隶啊,都是奴隶。爱情的奴隶,金钱的奴隶。

一切貌似虚假的欣欣向荣都是隐藏在道貌岸然的谎言背后的。有人说金钱为万恶之源,我深以为然。这世界上有太多的人得到了物质,而变成了魔鬼,我也曾在魔鬼和天使之间左右徘徊过,落得个体无完肤,完败而归。

生活的真相,就是认清它的本质,然后干翻它!如果不能干翻生活,就被生活干翻吧。佛法有云:

色即是空,空即是色。皈吾沙界,色空俱在;明为照了,始达妙因。

我并没有出家当和尚的意思,只是打算逃离那种生活,逃离那个让我为之癫狂的城市和那种生活而已,我想找回曾经的我,洗去一身的铜臭味儿。

说到那个城市,它叫长春。一个叫“春”的城市,位于东北平原,一个毫无底蕴可言,规划得跟闹着玩一样的城市,这个城市一点也不温柔,也丝毫没有北方城市应该有的壮怀,也没有省会城市应该有的繁荣,号称东方底特律,城市里到处是一汽出产的廉价轿车,在大街小巷穿梭成蚂蚁,就像一个金盆洗手的退役娼妓,浑身挂满了腥臭味儿,脸上摸着厚厚脂粉,该有的风韵一点没有,装出一脸的风骚,假装自己是个文明人。

你若曾在长春的南湖公园里溜达,就能看见那个污秽满池的南湖,蚊子遍地,水面上还飘着塑料袋,就行一个得了性病的女人下体流出了汁液,常有人在这汁液里脱光了游泳,远远望去,就像一堆找不到方向的精虫。而周边的树林子里,男男女女尽数成双入对,据说晚上的时候,常能听见湖边林内,传出阵阵狼嚎猪啃之声,跟南湖之内的发了春的蛤蟆遥相呼应,在灯火辉煌的南湖公园之内,奏响一曲此起彼伏的春之舞曲。

我初到此处时候,惊讶于此番风景,心生向往,身边美女上漏酥胸,下漏玉腿,看得我不由得胯下蠢蠢欲动,似乎下一秒我就能抓过一个来,释放体内洪荒精虫大军,后来做了几年贷款之后,终于能跟某位女性在夜里来此进行了一场背靠大树的活塞运动,也算了解了我的一个夙愿,彻底的融入了这座城市。而在这之前,我总觉得我与这个城市格格不入。

刘东易是我在这个城市里第一个认识的朋友,此人生的衣服棒子国整容男人的模样,白净的令人恶心,若是不脱裤子不说话,简直阴阳难辨,雌雄不分,这幅容貌颇得那些涉世未深的丫头喜欢,加上此人骚气外露,往往能轻而易举的睡到优质少女。我诅咒他早晚有一天要得艾滋,他撵着佛祖说我这胯下之物早已开光,我这是在普渡。我回敬他一句滚他妈蛋,少扯犊子,我看你最近脸色发绿,莫不是真得了性病,赶紧去抓紧看看吧。东易扶胯而语曰,方圆,你嘴真贱。

那时候我在东易家借住,上下铺,三室一厅的房子住了十几个人,没错,刘东易的父亲租了一个房子,父子俩住一间卧室,余下两间改成公寓,所有的房间都是上下铺,常有人领异性回来,于是就经常能在半夜听见一阵靡靡之音,伴随劣质铁床吱嘎乱响,在这睡觉,实在是够了糟心的了。更让人心碎的,是他家居然还有臭虫,我睡了一夜之后,浑身瘙痒,第二天隔着衣服恨不能挠下一层皮来,晚上睡觉的时候再不敢脱衣服。东易早已习以为常,某天领回一个姑娘,俩人关了灯在床上进行活塞运动,二人吭哧吭哧奋力打桩,丝毫不在乎睡在两米之外的我。我很好奇那臭虫会不会顺着姑娘的菊花爬进她的身体里去,若是再灵异一些,臭虫说不定伴随着东易的精虫大军进入姑娘的子宫,十月之后,生下一个异种来,然后生吞了这俩淫*娃,也算是为了社会主义做了贡献。

那姑娘我见过两次,简直是个尤物,若是不说话一定是个标准的淑女,一说话偏生是个公鸭嗓子,似乎是从泰国昨晚变性手术的人妖,她跟东易上床的时候还有一个正印的男朋友,后来的来到我们公司招东易兴师问罪,一帮人在电梯间大打出手,此事一度在公司传为佳话,那女子在男友和东易之间选择了东易,说是因为爱情。此段类似于通奸的爱情维持了不到本个月,就化作青烟,那女孩便勾搭上了别的男人,跟东易拜拜。

这世上面皮好看的人天生就比别人有优势,女人长得好看,自然就有男人上前,或百般殷勤,或低三下四,男人也是如此,据说东易这辈子给他花钱的姑娘不在少数,看中的都是东易那张阴阳难辨的白净脸皮,吃人家的嘴短,于是东易更加卖力,此举行为有些类似于当鸭,出卖色相,出卖肉体,东易又生的一张巧嘴,巧言令色,嘴上抹油,胯下硬挺!纵横春城,上到不惑,下到弱冠,凭着胯下一根黑枪,谁家娘们儿有钱,他就贴上谁,这么多年倒也混的风生水起。不过事情总有两面,常有风言风语在背后聊起东易,莫不是咬牙切齿,捎带着连东易的十八辈祖宗都问候一遍。

便是这样的一个阅女无数的畜生,也有让他胆战心惊的女人,那便是我的前前前女友,冯月女士。用东易的话说,方圆,这种女人你也能处了好几年,真牛逼。这要是我,早就喝点敌敌畏见上帝去了。

我说你能理解我就好,哥哥我也是受苦受累了好几年,现下虽然清苦一点,但好歹算是恢复了自由身子。

那是2010年,我抛家舍业来到长春,在这个远离家乡的流氓城市,陷入了一场迷途,将身上沾上一身铜臭和腥臊,彻底由一个混吃等死的混蛋变成了一个恶贯满盈的魔鬼。

有些事情,说出来,就是一场噩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