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庞秀陪着庞平之,冷秋水忙着共产党那边的事情,他们再见面的时候,已经是几天以后了。
在这个过程中,庞秀竟然惊奇地发现,庞平之还是非常向往高知识学习的孩子,于是也就在庞欣之的允许下,恰到好处的教庞平之学很多的文化课,想来庞秀可是二十一世纪的博士毕业,要教会庞平之实在是太容易的事情了。
话说,这天庞秀陪着庞平之去看电影,庞秀趁机就逃了出来,与事先电话就约好的冷秋水在不远处的茶馆里碰面了,当然庞秀之所以如此秘密的与冷秋水接触,并不是为了谈情说爱。
而是因为庞秀发现的事情越来越多,他觉得自己有必要和冷秋水汇报一下,也许这里面的内容会对冷秋水她们的行动有利,虽然这里面的有一些儿表面现象鲁小千也知道,可庞秀敢打赌,他一定没有自己分析的这么透彻。
更何况依照鲁小千的身份,想来他与冷秋水等人的见面危险系数要比自己高上许多,说不定这个消息还没有传给冷秋水也未可知。
不过,很快庞秀就确定了,鲁小千最近还真的是不曾与冷秋水碰过面,因为在与冷秋水的谈话中,庞秀有意的试探过,摆明了冷秋水就是一副什么也不知道的样子,要说她会刻意隐藏,那不好意思她在庞秀面前还真的藏不住任何马脚。
甚至,当庞秀讲述完了自己知道的一切后,冷秋水竟然想都没想就脱口而出道:“你说的这个情况很重要,我得马上告诉老庄!”
老庄?庞秀忽然觉得这个应该是鲁小千,或者是那天自己救活那个人的代号,可是又不敢确定,如果真的是鲁小千,庞秀还是觉得自己去说更安全些儿,所以庞秀就再次试探的问道:“老庄?就是上次我们一起救的那个人吗?”
却不想冷秋水并没有,反而是忽然很神秘的小声“嘘!”了一下,然后竟然就凑上自己的面前,神秘兮兮的对正在喝茶的自己问道:“我问你一个事儿呀?你想不想入党?”
“噗!”
说实话,冷秋水问完这句话,庞秀还真的是将口中的茶水都喷了出来,要不是冷秋水躲得快,几乎就喷到了她的脸上。
可是冷秋水永远都理解不了,庞秀为何会有如此大的反应,毕竟庞秀可是有着十几年党龄的老党员了,现在问他入不入党也算是很惊人的一件事情,只不过庞秀却必须得表现出自己是因为恐惧才吓成了这副样子了。
于是庞秀就一边用手帕擦着嘴角,一边假装惶恐的对冷秋水问道:“什么党?”
其实这句话庞秀必须要问出口,因为他必须要把自己装成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
然而,冷秋水就不用了,她又再次向庞秀的面前凑上了一凑,届时两个人之间的空隙已经小到了同时撅起嘴巴就可以接吻的距离,也许在外人看来这就是一对小恋人在相互调情罢了!
直到这个时候,冷秋水才轻声的对庞秀肯定道:“共产党啊!难道是玉雕那个国民党啊!”
庞秀知道冷秋水现在肯定是已经知道了庞玉之就是玉雕的事实,只不过对于这一点庞秀却不能肯定出口,既然玉雕的话题不能继续谈论下去,那就说自己吧,于是庞秀立刻就没头没脑的回答道:“我入过了!”
“什么时候?”冷秋水追问道。
“以后!”庞秀调皮的回答完了这句敷衍一般的话,然后眨了眨眼睛对冷秋水告辞道:“哎呀!我要回去了,一会儿平少爷看完电影,我还得保护他回家呢!”
庞秀说完这句话就作势要起身,冷秋水这时候却有些儿不悦的说道:“喂!”那感觉也不知道是因为对刚才那个话题中庞秀不正经的“敷衍”而不满,还是对这么好的气氛下,有机会接吻却错过了而生气。
反正庞秀看出了她的不开心,还真是坐在椅子上面,动都不敢动上一下,直到冷秋水莞尔一笑,口中吐出三个字道:“保密啊!”
很显然,庞秀听得出来冷秋水想要自己保密什么事情,所以立刻就微笑着点了点头以示肯定,然后才拉了拉自己的衣服,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最幸福的是冷秋水竟然还在此刻给了他一个大大的飞吻。
话说,庞秀也算是一个很浪漫的人,只见他伸手在胸前比划一下,然后五指并拢狠狠的压于胸口之上,一个香吻存入心中,一副幸福到死的满足感被他表现得淋漓精致......
而此时的另一边,这天由于冷秋水的外出,临时由庄长云为程拓换药,并且经过了几天的调理,程拓现在已经可以偶尔坐起身来了,这不现在他就倚坐在床头,对站在床前忙碌的庄长云问道:“老庄,你们是不是都见过古竹了?”
对于程拓这样的问话,庄长云的心头又是一惊,他清楚的记得,在以前每一次都是鲁莽的冷秋水想要知道古竹这个人的真实身份,而且每每追问,程拓都是劝说冷秋水的那一方。
可是这一次,为什么程拓却屡屡的主动提起古竹,甚至就庄长云的分析,这些儿日子程拓一定也不止一次的问过冷秋水,而且还有可能带着诸多冷秋水并看不出来的套路。
只不过,从程拓现在转而问自己来看,他应该在冷秋水那里没有得到任何的答案,想来这也算是冷秋水的进步。
所以,冷秋水都没有暴露的事情,那聪明程度甩了冷秋水几条街的庄长云,程拓就更加没有任何的希望了,但是他也不是不回答,而是回答了也让程拓什么都抓不住,只听庄长云像是很随意的回答道:“啊,见过一次”。
程拓的心头一喜,暗想:“有一次就够了!”于是又继续追问道:“在哪里见到的啊?”
本来程拓希望庄长云就说出一个地点也成,至少凭借地点也能查出不少的东西,而如果直接追问姓名身份,熟知保密守则的庄长云自然是什么都不会说的。
却不想,即便是如此,庄长云还是没有再针对此事多说一个字,而是直接拿着已经混合好的药物,还有纱布等物品,对程拓笑着说道:“老程,你应该换药了吧?”
这时候,程拓也就不再多问了,立刻伸手就去解自己胸前的衣服,然后结结巴巴的说道:“啊......对啊......对......”
庄长云看了程拓一眼,他渐渐的开始不放心起来,而且自己这几天无论是对古竹还是对组织上的电报,全部都没有回音,所以他不得不做好防患于未然的准备。
只见庄长云一边为程拓换药,一边对他说道:“以后你的药都是我来帮你换吧,秋水毕竟是个女孩子,现在还有男朋友了,呵呵”。
很显然,依照程拓的头脑,他已经听出来了庄长云对自己的怀疑,不让冷秋水与自己接触,还不是因为怕冷秋水泄露什么给自己,想来冷秋水的性子谁又不了解呢?
但是,庄长云的说法也确实是不容程拓反驳,而且庄长云本来就已经怀疑自己了,若是自己再有过多疑义,岂不是自找麻烦,所以程拓也就只能一脸客气样子的回道:“那就麻烦你了!”
再看庄长云,他也是笑着的样子,像是很真诚的对程拓说道:“我们都是革命同志,不用那么客气”。
其实,庄长云这话是有意的说给程拓来听,他不过是希望程拓还记得“革命”这两个字,希望如果自己怀疑的事情真的变成了事实,这两个字还能再次拨弄一下程拓的心弦,哪怕只是轻微的骚动也好。
转回头再说冷秋水,她今天确实很是开心,因为几天下来很是疲累的她,终于再一次与庞秀约会去了,然后约过会的她去逛了个街,晚上还见了一次庄长云,直到后半夜才哼着幸福的小曲走进了冷家的大门。
但是,冷秋水不知道,同样也是在这一天,在与她相关的另一处,发生了一件惊天动地的大事件,而这件事情最后的结果就是导致冷秋水再都不曾见到过自己的父亲冷尚儒一面。
而这件事情的原原本本,是要从庞秀与冷秋水约会那个时候来说的,因为也就是在那个时间,赫章和庞欣之报告了他这几天在扈城内明察暗访的诸多结果,可这其中就有一个惊人的消息。
那就是赫章竟然在调查初期,偶然查出了扈城有人早些年就秘密的加入了共产党,且代号“古竹”在扈城潜伏多年,然后经过了线索的一点点递进,赫章到了今天已经完全将这个扈城人民的叛徒给揪了出来。
然后,今天赫章就傲气十足的来与庞欣之汇报,说实话赫章一开始说的时候,庞欣之真的以为此人就是自己的好兄弟,现在以化名庄长云的云飒,所以他自己也是惊出了一身冷汗。
因为庄长云虽然不属于扈城人,可他若是共产党古竹,直接打残逐出扈城就可以了,倒是也不用伤及性命,只可惜对于伤害到云飒的事情,庞欣之一点儿都不愿意去做。
所以,直到赫章最后说出此人的名字时,庞欣之心中的一块大石头终于算是落到了地上,而且竟然还惊呼出声道:“你说什么?冷尚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