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只恶狗?”江中鱼奇道，“难道那些事情不是洛阳王自己做的吗？”

妩媚反问道：“洛阳王的的确确不是好东西，但是他怎么可能对普普通通的人下手呢？很多事情不过是他地手下做的！”

江中鱼蓦然，本来以为世界上只有血衣堂这一个不讲道理的机构已经够了，但是直到今天他菜发现，这女人一旦犯花痴起来，同样是无药可救没有办法讲道理的，自己曾经是屠城地杀神却能够成为玄京多数女子的梦中情人；现在洛阳王放任属下胡作非为不加治理却得到了妩媚的同情理解。

呵呵呵，妩媚看似聪明实则确是真真正正的愚蠢，没有洛阳王的许可，那些人敢胡作非为?可惜妩媚的聪明用在了洛阳王身上，如果她的聪明用在孔家，黄兴，建宁帝和自己江中鱼身上，就会明白洛阳王所谓的“干净”是多么的肮脏。

妩媚比江中鱼更加了解女人，却独独无法理解男人，这是江中鱼现在的评价。

评价归评价，嘴上缺跟着妩媚的话语问道：“这九只恶狗是哪九只？实力如何？”

“实力?无非是九个流氓无赖罢了，哪里来的什么实力！借助洛阳王府的势胡作非为，分别是阴阳道士胖道子，笑里藏刀白公子，花下风流三颗痣，夜夜新郎阿四公，逢赌必赢五花肉，夜黑风高六月雨，人肉包子七里铺，洗衣院子死八婆，断子绝孙九阿妹。”

江中鱼听着这些称呼，不觉惊讶道：“既然他们有这些名号，为何我从来没有听说过?”

“这些不过是民间姐妹之间说过的，大人高高在上，怎么可能听说过这些小人物呢？”

“小人大恶，是不是可以这样理解？”江中鱼问道。

妩媚闻言，眉头一挑，阴阳怪气道：“不愧是玄京来的大人，说话就是不一样，有些人不喜欢做坏事儿但是喜欢养狗养猫，猫和狗仗着主人地势四处咬人，我们喜欢称呼这些人九只狗，只是因为受他们迫害的人最多，其实还有其他的恶人，只是罪责轻一些罢了。”

“他们做过什么罪责？”江中鱼不觉问道。

“阴阳道士胖道子，本是游方道士，花言巧语进入洛阳府，曾先后十八次代表洛阳王和西域登地商人谈判。”

“我记得洛阳王府这人号称僧道逆，自称是僧道衍的师兄，洛阳王府最深不可测的人！”江中鱼不自觉打断道。

妩媚反问道：“深不可测?若说是花言巧语地本事的的确确深户可测，要不然如何上得了群英谱呢？这人自称僧道逆，但是在洛阳王府中自称胖道子，就是一个胖道士而已，平日里洛阳王不传见时仗着和洛阳王府的关系在自己的道馆里炼丹，二十年前，黄河决堤时层收留五百童男和五百童女，当时的人以为他是为了救......”

“当时人以为她是为了救助那些孩童，但是事实上他是需要哪些男女童子的血液炼丹，为了自己的长生不老对吧？”江中鱼打断道。

妩媚丝毫没有因为江中鱼打断自己的话语而生气，点头道：“没错，当时有道馆里的厨子良心未泯带走了几个女童，结果就是最后那厨子满门灭门，事后有人告状说理，但是水都不会相信胖道子时杀人凶手，此事不了了之，自从那以后，关于胖到子的传说越来越多，每次有男女一起消失的时候，一定和这位道士有关，直到有一位被抓去的姐妹活着回来以后，我们才知道他的癖好。”

“什么癖好？”江中鱼不觉问道。

“男女通吃，其阴阳道士之名由此而来，即是说的他表里不一，也是说的他男女不忌的癖好，而之所以把他排在九够之首，是因为洛阳王九只狗里面，他是唯一可以接近洛阳王，陪同洛阳王的人物。”妩媚缓缓道。

“难道九只狗里面就只有他一个人可以接近洛阳王?”江中鱼不觉问道。

“的确这样，笑里藏刀白公子，一身白衣，最是喜欢干净不过，自称时读过书的秀才，实则是个屠户，后来走水运航运，一步步坐到了白鱼帮二当家的地位，青白黑花四大帮派是民间的四个负责水河航运码头组织，白公子虽然为二当家，实则是白鱼帮军师，任何人都要听他的，十年前就是他决定，反是和洛阳王坐生意的商人，全不收过路费，借此结交了洛阳王府里的人，仗着洛阳王府横行无忌灭了青鱼帮，黑鱼帮喝花鱼帮，其为人阴险奸诈，每每笑时必有认死，曾经有青楼的姐妹亲眼见他一边喝酒一边掐死了一个十二岁的女孩儿，笑里藏刀之名由此而来，反是被送进白公子房间的女人再没有一个活着回来。”

“花下风流三颗痣，排行老三，和白公子不同，一直是洛阳王府里的人，十二岁成为龟奴，靠打打杀杀十八岁成为洛阳皮肉生意背后最大的股东，负责青楼生意，本人擅长琴棋书画，每一个进入青楼的女子必经其手，故而有花下风流之称，因为在左脸长了三颗痣，其名字由此而来，为人谨慎，通常在一个地方不会超过一天一夜，白公子喜欢玩女人杀人而不给钱，故而和白公子矛盾最深，三年前两方发生冲突，事胖道子亲自出面调解，那一次甚至惊动了洛阳王府里的管家，调整的结果是洛阳王府正式聘请两人，分别替洛阳王府打理不同地生意，一个皮肉一个河运，也是那时起两人正式算是洛阳王府里的人。”

江中鱼蓦然，关于洛阳地界那一场争斗，在红衣楼不是没有记载，长公主一直信誓旦旦地数是因为洛阳王府里面有两大派系，这两大派系的争斗牵扯到了地方产业争斗，只是因为这些人太过于强大因而洛阳王自己都无法调和，感情真实的原因竟然是因为两方实力太弱，根本不会引起洛阳王的注意！

想想也是，锦衣卫主要监视朝廷，红衣楼监视官员河商人，谁会在乎小喽啰的事情呢？谁能想到导致青楼和水运瘫痪的原因不过是两个小人物的争斗呢？

“我从来没有想过这些小人物会有这么大的影响力。”江中鱼听完叹道。

妩媚道：“大人能做到现在已经很不错了，当年无论是锦衣卫还是红衣楼，老爷都曾经找过，但是那些人根本不相信老爷的话，他们同情我们的遭遇却不愿意听我们的建议，每次都是赵当地商人大族帮助，那时候那些大族以为得到了一个升天的机会，实则最终结果还不是一个灭门的下场?”

江中鱼心里明白，这是因为锦衣卫还是红衣楼，他们当家的都是女子，女子的局限性让他们无法看清矛盾的爆发点在哪里，他们只知道洛阳王应该杀掉，这样才能推进改革，但是对于洛阳王到底有多少罪孽，朝廷到底该如何消除洛阳王给民间地伤害，他们一无所知。

不过面对妩媚，说女子的局限性导致锦衣卫和红衣楼不喜欢听她的话显然不合适，故而江中鱼道：“我听了你的话语以后，会明白自己该怎么做。”

随后斟酌了一下话语，道：“我相信我们一定会胜利。”

其实江中鱼想说，洛阳王不足为惧，但是这样只会更加伤人心，既然不足为惧为何你们不早点儿解放洛阳呢？人们会问；“我相信我们一定会胜利”则显得亲切，江中鱼把自己和妩媚以及她的姐妹放到了同样的阵营里。

妩媚摇头道：“是你和我的姐妹们，我和老爷已经习惯了现在的生活，不管你们做什么我们都不会阻止，按照老爷的话，除非你们真的杀了洛阳王，进入洛阳王府的那一天，否则老爷和我是不会现身的。”

江中鱼想要询问原因，妩媚却摇了摇头表示不想回答：“老爷怎么想的我不懂，你是怎么想的我也不不管，今天我只是告诉你姐妹们痛恨的人。”

“刚才说到了三颗痣，第四名地是夜夜新郎阿四公，本是洛阳第四桥的村民，无赖，好逸恶劳，四十年前洛阳王看中了第四桥准备修建自己的别府，但是得到了村民的反对，村民准备去玄京告状，当天夜里，当时还是李天王的阿四公找到洛阳王府里的管家说自己有办法嚷村民搬迁，那时水都不相信，结果是李天王聚集了所有的村民，当众砍下自己的一个小手指说，不搬迁可以，但是要和自己一样留下一根手指，村民们不敢，争相搬迁，也是那一次李天王得到了一千两白银，从那以后，李天王聚集了一批流氓恶棍，专门负责拆迁工作，生意一天天做大，仅仅十年时间，垄断了所有拆迁的活计，成为洛阳厚土教教主，本人赚了几百两白银。”

“几百万两白银?”江中鱼不觉问道，那可是鲁州一年的税收啊！会有这么多吗？

“当然是至少三百万两白银，整个厚土教一年就有几十万两白银，更何况当年黄河绝堤，毁坏的天地庄家全部被他私自收了去呢？厚土教可是五行教派之一，谁敢说不?”妩媚反问道。

江中鱼蓦然，实在想不到一个小小的由工匠创立的教派会有如此大的影响力！

“李天王的势力越来越大，但是名头却不够响亮，干了二十年以后却发现还不如白公子这样的晚辈出名，甚至多数人都不知道他的厉害，后来为了打响自己的名号改名阿四公，和白鱼帮白公子，青楼三颗痣以及阴阳道士合称四大天王，为了庆祝阿四公改名，四人骑马到三柳镇，三柳镇等村镇女子的灾难便开始于那一次狩猎......”

“狩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