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不好回应帕奇的话,此刻的我感知的确有所减退,但是没有感觉到什么特别明显的不适,头晕,身体疼痛,或者神志不清这些较为严重的现象并没有出现,唯有的就是身体无力,大腿发麻,但是可以勉强撑起来走路,感觉可能会过一会才能慢慢恢复。
对于身上这些不见血的伤势,我还是很慌的,天外陨石的能力不能让我百毒不侵,我也不知道这些昆虫的毒性有多大,万一,只是万一,刚好碰上了极为剧烈,但是效果慢性的毒性昆虫,或许我走在半路上,就要忽然暴毙了。
这想想都是十分恐怖的事情。
帕奇担心我的身体,再一次劝说道:“要不就止步到这吧,我们这一趟已经遇上不少危险了,我怕接下去,这个机关重重的地方,不会这么放过我们。”
虽然帕奇说的有道理,但我还是没死心,这必然是关于到当年日军秘密的地方,我们进入这里这么艰辛地寻找着的东西,不就是这些真相吗?若是就在眼前了让我放弃,我还真的做不到。
“再看看吧。”我无奈道,现在回去于是无补,而且还空跑一趟,受了这些伤。带回一只毒虫战利品吗?不,我可不想如此。
帕奇没有多说什么,尊重我的执着。等我穿上裤子鞋子,帕奇在虫坑的边缘上往下看,底下是一堆迟迟不肯退散的黑色昆虫,它们暴躁不安,从长眠的地底醒来,却让食物从自己的眼前逃脱,肯定是非常地不甘心吧。
成推的黑色昆虫拥挤着,不知道搜寻着什么,这一趟过后,它们再想见到活人,或许穷极一生都不可能了,短暂的一世都将与那个不可言语的铜像度过。而我们或死在这岛屿上,又或者离开,但绝不会再回到这个地方,令人恶心。
原本还想惩治一下这底下的黑色虫群,但是想想这些虫子也就在这圆坑内能作恶罢了,反正它们现在也上不了,对我们不受威胁,反而没有必要去管它们,浪费时间和身上的资源,我想过不久这些虫子也会死心,然后重回地下的。
我把步枪给换了下来,准备出发前拍打着自己的双腿,想要多刺激刺激自己的双腿,看看能不能有效一些,我想天外陨石的能力多多少少能帮我减免一些毒素的麻痹吧。希望不要在关键的时刻出岔子了。
现在的话,走起路来不是什么问题,只不过总是有一种若有似无的麻痹感,很奇怪的感觉,但是说不上是很麻烦的事情,只不过暂时看不出事情的严重性,或者本身就是这样,并没有什么大不了的。
重新描述我们身处的这个四方石室,它中间有这么一个虫坑,虫坑边缘外围是一圈铜碑,除了正对直道口的地方没有之外,其他都排列了铜碑,然后这个有铜碑包围的虫坑之后,也就是我们需要绕过虫坑往后走的地方,又有一条路是可以走的。
这是这里仅有的路线,所以并不难找。我们走到这深处的路口,这里的冷气铺面而来,令人感觉到畏惧,真的仿佛走在寒冷的冰雪之中,这样的超级低温,也让我和帕奇坚信这门的背后,就是这里冰冷低温的源头。
我按耐不住心中的好奇,到底是什么东西导致了这样的一切,让冷气延绵不绝地扩散。
进入这个仅有的洞口,刚走了几步,也就三四米的距离,前面的路开始呈现下滑,也就是前面开始要走下坡路了。
这下坡不像自然形成的路,它是有台阶的,这样的路就像是电影里面,从一个老房子里找到一个暗藏的地下室通道,打开那扇在地下的石门,就出现了一条通往地下的通道。此刻眼前这条一路往下的台阶路就是给我这样的感觉。
“小心有机关。”帕奇对此非常警惕。他觉得这里很有可能会有机关,既然之前已经设置了重重难关了,这里看起来又像是藏匿着什么重要物品的地方,必然也会存在一些不为人知的机关才对。
我也明白帕奇的顾虑,不过对于机关这一方面,我和帕奇都不是熟手,或许说我们这一行人里根本没人了解这东西,正经的考古行业里,真的是很少会遇到机关这种东西,可能是我入行时间并不算长,而且没参加过什么重要的陵墓挖掘,反正就是没见过什么机关。
像这里这样危险的机关更是在小说里才听说过的,从没想过自己有一天会经历这么多这些地下夺人性命的致命东西。所以可以讲我们根本不了解日军设置机关的想法,以及他们的套路。
很多时候我们靠的都是之前闯关时得来的经验和警惕意识,剩下的十分之三都是靠幸运在帮助我们度过难过,说来也真是侥幸,不免得开始担忧起这一条深长下陷的台阶会通往什么地方,又暗藏什么玄机呢。
按道理越接近秘密的地方,机关应该就会越厉害,这个应该毋庸置疑,所以我还真的感到有些心惊胆颤了,我之前也说过,比起那些当着你面龇牙咧嘴的怪兽,这些躲在暗处让你防不胜防的机关才是最要命的。
我和帕奇两人一直警惕着走,几乎都是悬着心的。手上的步枪防不住这些机关的来袭,只能一点一点地观察,小心走路,一般只要不触碰到什么奇怪的地方,应该都不会平白无故触发机关的。
这漆黑的路上,唯一让我感到不可思议的是,这里的地面真的结上了一层冰霜,很薄很薄,踩上去有一种把脚粘住的感觉,再起脚的时候底下的冰霜就碎了,彷佛走在一层很薄的冰面上。
实在是太不可思议了。
不过按这种情况,一般底下就不会有机关了,或者说机关可能也会失效,像这种冷到结霜的低温,机关恐怕也已经冻坏了吧,那时候的机关,还没办法采取用大量的钢材,所以很多都是用木头制作的机关,经不起这样的摧残。
也不知道真的是我说的那样,还是根本没有机关。到我们走完阶梯,来到一条最底下的直道,一直往前到尽头的一道大门为止,没有任何危险的样子,很平静,像之前那几十年一样地平静。
平静得也让我和帕奇心慌,有点不敢相信都已经达到尽头了。但是眼前的确如此,就当作是侥幸吧。我们来到眼前这石门之前,这又是一道石门,但是我早已经料到了,不可能没有石门阻挡着我们的,反而敞开让我们进的,就会更显诡秘。
人就是这样,别人故弄玄虚,自己疑心重重。越是看似安全简单的东西,往往危险复杂,只有按逻辑走,我们才能将自身的危险减到最小。
这里设置了一道大门很正常,接下来就看它该怎么打开。
这道大门的长宽跟我们之前遇到的都差不多,这个没什么值得注意的,石门上雕刻了两个鬼武士,各在一道门上刻着,有点像是我们中国贴的左右门神,而我和帕奇仔细看了看这两个面相狰狞,身形魁梧的鬼武士,发现他们俩是我们之前遇到的那两尊鬼武士石像,长相和武器都是一模一样的,就是姿态不太相同。
一个持刀而立,怒目而视,一个横刀挥砍,面露凶光。
这两个都不是什么好惹的主儿。日本人奉神,尤其是尊敬鬼神,这门上雕刻的无疑就是了,用他们来当门神,肯定是守护着一些宝贵的东西。这两个在门上不会动的雕刻像,身形和门一样高大,依然能散发相当让人畏惧的气息,鬼斧神工,说的就是这般。
看着这两个鬼神的眼睛,没有眼瞳,但是却让人不敢跟他对视,我和帕奇都没了解过日本的鬼神,也不知道这两个是什么来头,但看起来绝对不简单。忍住对这两个鬼神的敬畏,我们看这门上的其他地方。
发现这道石门竟然是向外开的,不是往内推。因为门上有两个把手,是石狮子咬着咬着一个铜环,各在门的一边,看起来颇有中国大宅门的特色。不知道是不是吸取了中国石狮镇宅的寓意,竟然在门上雕刻这么两个石狮子头。
其余之外,这个门的锁是一个纯正的锁,不是什么机关,就是一把锁。这把锁是挂锁,门的正中是两个突出的窟窿,让锁能够穿过去,然后直接把门给锁上,简单的有些可怕,但是这也是唯一难倒我们的地方。
我们没有钥匙啊!
这种锁我也是没想到,以为日军不会傻乎乎的安置这种需要钥匙的锁,因为我之前说过了,这种锁要是没有钥匙的话,就连自己人都打不开,不好用,但是没想到这里用上了,那就从侧面代表了一件事。
这道门从锁上之后,就是属于一个禁地,即使是有钥匙,也不一定会再开这道门了,否则他们日军是不会在同一个地方对同样的石门用不一样的锁,可见这里面的东西足够珍贵,不然也不会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