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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 委屈一下

2017-11-28发布 3195字

晖妈妈怒火更盛:“你越说越不像话了,编也不会编圆一点,美美哪里看不上你了?她对你爸你妈不知有多亲热了……”

“完了、完了、完了……”范晖不断地唉叹。

“对不起!对不起!”为了两家人能过个好年,只能委屈一下了,他说,“其实,我和美美在滨海市开了个公司,现在那边出了点急事,我走不开,就让她先去了……”

晖妈妈狐疑地问:“你说的是真的假的?别骗你妈哦。”

“真,比珍珠还真!”范晖指天指地加以佐证。

晖妈妈又问:“什么事情那么急?不能等过完年再去处理么?”

“能不急么?不去处理的话,几万块就没有了,过年嘛,什么时候过还不是一样?”

“那美美咋不告诉家里一下?她奶奶还病着呢,万一急出什么事情来,可怎么办?”晖妈妈担心地说。

“这事情怪我!赶车,她手机也没电了,这事妈您跟她家里说一声吧。”范晖说。

“你们这些孩子……”晖妈妈报怨着,忙打电话去了。

范晖走出屋来,离家一段距离才掏出电话拨出去。

一会儿以后,电话接通,小毛惊喜地问:“晖爷,有事吗?”

范晖说:“你去砖场找一个叫骆小刚的人,明天带上他,到火车站等一个叫吴欣美的人,他认识,然后给我监视她的一举一动,看她想做什么?随时向我报告。”

小毛说:“放心吧,晖爷,我一定把这事办好。”

以范晖的估计,吴欣美没有地方可去,快过年了,不可能在附近什么同学朋友家,唯一的可能就是回了滨海市,没有亲戚朋友认识的地方,才是养伤的好地方。

事情怎么成了自己的过错了呢,自己才是受伤的人好不好?范晖就是想不通,将来怎么样,他也不去细想,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

一家人热热闹闹地过了个除夕,因为晚上要迎财神,必须守夜到零晨。

一到零晨时分,各家各户的鞭炮开始响起来,范晖也拿了一串鞭炮到门口去放,“噼里叭啦”的响了很久……

放完鞭炮,他才回到屋里,拿起放在桌子上的手机准备回房间睡觉,不料无意中一瞥,发现有一个未接电话,一翻看,是小毛打来的。

这么晚了,他还有什么事?

电话刚拨出去,就接通了,只听见小毛急促地说:“晖爷,不好了……”

范晖笑骂道:“大过年的,什么就不好了?”

“对不起!晖爷。那个吴欣美刚到滨海,就进了一家歌舞厅,她和里面的人说,她想坐台……”

“坐台?……靠!”范晖不顾过年的忌讳,脏话不知不觉吐了出来。

“那现在怎么办?我们还和歌舞厅的人发生了争执,吴欣美就是不肯走!”小毛问。

“你把她给老子带到砖窑里去,看起来!歌舞厅不放人就踩了它!人手不够就打电话叫王海支援,一定要把她给我带走!”范晖发怒道。

“知道了,晖爷!”小毛说。

放下电话,范晖怒火上升,妈的,报复谁呀?这是。

他走到隔壁吴伯家,把阿飞从床上叫了起来。

阿飞报怨着说:“干嘛呀你?我好不容易等到开财门,现在困死了,想睡觉,有事明天再说吧。”

范晖说:“我明天早上就去滨海市,就问你去不去?要不,你再赔你父母几天?”

“干嘛这么着急呀?好不容易回来一趟。”阿飞睁大眼睛问。

“吴欣美去了滨海市了。”范晖无奈地说。

“你不是说和她不可能在一起了吗?”

“问题是她跑到滨海,打算去歌舞厅坐台!”

“坐台?……靠!”

“谁说不是呢,好像是我害了她似的,唉……”

“那你打算怎么办?”阿飞问。

“还能怎么办?只好先去救场了!我叫小毛看着,就怕他看不住,只好明天下去了。”

阿飞想了想,说:“你既然要去,我也去吧,在家里也没啥意思。”

“那行,你收拾一下,明天早上十点,我来叫你。”

第二天,大年初一,范晖和阿飞从家里出发,在大年初二中午回又到了滨海市。

城南郊外砖窑里,吴欣美正在大吵大闹,看到范晖进来,冷笑着说:

“你是我什么人?凭什么管我?我和你没关系,赶紧放了我,否则,我就报警!”

范晖说:“你想报警?你想好了怎么跟警察说什么了吗?”

“怎么说是我的事,用不着你多管闲事!”吴欣美怒气冲冲。

“你以为我想管吗?你这是报复你,还是报复我呀?”范晖问。

“我谁也不报复,我没本事挣钱,你叫我怎么办?”吴欣美说着说着就呜咽了起来。

“我不是说过还有我吗?你想做什么生意我可以给你钱的呀。”范晖百般安慰。

“我不希罕!”吴欣美毫不领情。

“跟我走!还反了天了。”

范晖失去了耐心,不由分说拉着吴欣美就走,把她塞进车里,开向市区。

范晖把她带到自己买的那套商品房里,对她说:“你以后就住在这里,自己找个房间睡吧。”

从被拽上车以后,吴欣美就低着头,不再吵闹,也不说话。

范晖揍近她跟前,问:“怎么,还想不通啊?”

“我就是想不通!”吴欣美抬起头来,说:“是我有错在先,怪我到了滨海市就看花了眼,被钱蒙了眼睛,做了对不起你的事。可是,你能说你没有和别的女人睡过觉吗?”

“睡过呀,我从来也没否认过,而且还不只睡过一两个。”范晖不回避这个问题。

“那你为什么要嫌弃我?”吴欣美质问。

“我没有嫌弃你呀,——我什么时候嫌弃过你了?”范晖感觉自己很冤枉,比窦娥还冤。

“那你为什么不和我订婚?”吴欣美抬起通红的眼睛。

范晖很无奈,解释道:“欣美,这是两码事,睡觉和订婚绝对不是一回事。和我睡觉的女人没有一个说要和我订婚结婚的。”

吴欣美瞪着眼,一脸不可置信地看着他,像不认识似的,惊呀地说:“你在玩弄女人?”

“什么叫玩弄女人呢?我和她们还是有一点感情基础的,至少她们知道我不会和她们结婚,而又愿意和我在一起。”范晖摸了摸鼻子。

以如今范晖的心态,不能排除他对生活、对人生的玩世不恭,面对吴欣美的指责,他无法理直气壮。

吴欣美想了想,咬着牙说:“我也可以做你的女人……”

范晖马上拒绝:“那不行!我们家庭之间的关系,不充许我们这么做,一旦家里发现我们在一起睡觉了,还不得被抓回家结婚?再说,最近几年我也不打算结婚。”

他走出门,吴欣美却在房间里举起了小拳头,自言自语:你是我的,跑也跑不掉……

如果他听到这话,又得摸鼻子了,哥是你想扔就扔,想要就要的吗?

范晖一个人在大街上遛达,不知不觉天黑了下来。他忽然想去“海底世界”KTV歌舞厅看看,不知道欧阳燕那小丫头怎么样了?

哪知在歌舞厅门口却看到了韩燕。

和韩燕认识,是在那场斗狗大赛中,也因此范晖才成为了韩家的一名小保安。

可韩燕那小丫头对他一直有意见,女孩子的心思很难猜,只因他把她看光光了,就要死要活的,把他当成了阶级敌人。其实,范晖也很苦逼,他当初什么也没有看到,眼前只是白花花的一片。

现在,韩燕却一反常态,伸手挽着他,一副甜蜜的样子。

范晖心里莫名其妙地“咯噔”了一下。

为什么这么说呢?自从他经历过生死以后,对危险有了极高的预感,从韩燕对他态度的反常,就知道她不安好心,不过,这里是阿飞的地盘,他倒想要看看小丫头能耍出什么花样来?

两人进入歌舞厅,在前排位置坐下,要了两杯啤酒。

送酒上来的一个小伙子看到是范晖,立即结结巴巴地说:“晖……晖……”

范晖接到酒杯,对他笑着:“咱们是老熟人了对不对呀?”

小伙子反应过来,忙不跌地点头:“对,对对!老熟人,老熟人!”一边极客气地把酒交给他们,又对着韩燕看了几眼,才躬着腰退了回去。

韩燕歪着头看着范晖,问:“喂,你不是不喜欢到这种地方来吗?怎么一个跑堂的都跟你好像很熟的样子?”

范晖说:“也许我长得英俊帅气吧,偶尔来一次,就被小二哥记住了!”

“切!就没看到脸皮有你这么厚的……”韩燕很无语,她母亲如此欣赏的人,就这德性,真是毁三观。

可是她看着他还在那里摸着脸微笑,一副自恋的表情,韩燕对他的印象更差了。

这时候,舞台上的摇滚乐声劲爆地响起,自由活动开始了。

男男女女奔上台去,到那里群魔乱舞,打拳的打拳,抽筋的抽筋,有的摇头,有的扭屁股。

“喂,我们也去摇一摇吧。”韩燕对范晖发出了邀请。

范晖微笑道:“我不会跳,你去吧,我看着就行。”

“蹦迪其实不用学,就是一种运动,随便扭扭就行。”韩燕老道地说。

范晖忽然笑道:“其实我也经常做运动,只是场所不一样而已……”

韩燕好奇地问:“在哪里运动?”

范晖一本正经:“床上!”

“无耻!”韩燕脸红了,不由分说就拉他上台,“走吧!”

他也只好在台上随着强劲的音乐节奏东扭扭西扭扭,台上人多,你撞我一下,我撞你一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