牟家亲属一团和气都来灵堂为死者守灵,他们肃穆虔诚为死者做着该做的事,比如:添长明灯的油、摆祭品、烧冥纸等等,还有例行的仪式:烧大纸、送餐等等……
他们家人都团结一致在操办死者身后诸事,我与师父是牟家请来的老司按道理我们将死者(喜神)赶回没有腐烂,身体整装就算完成了任务,其他的如出殡等一切事情是要由除黑的专人来负责,但主家要另交一笔费用给除黑师父,所以这无形中增加了主家的一笔费用。
因为我与师父的走脚任务完成了,接着就是去领走脚费用。
我自知自己是徒弟,什么该自己做,什么不该自己做,这个分寸我还掌握得了,所以谈和约和结账我均知趣不靠前。
这次师父一反常态对我说:“大壮,这次走脚走得我有点累,我歇憩会儿,你去与喜神(死尸)家人结账!走脚前我与喜神家人谈和约时你也听到了,还是那个价格没变,你去跟他们说结账他们不会刁难你,去吧!”
我知道师父让我去做他应做的事情是在煅练我对一切事情的应变能力,所以感激万分,心里热乎乎的,我忙答应:“好的师父,徒儿知道了,那我去啦!”
离开师父我扫视灵棚一圈,没看见喜神堂客的身影,我一下想起我扶她进屋的情景,我心想:难不成她还在屋中?
还真是被我给猜中了,喜神堂客真的在屋中熟睡。
她侧弓着身子躺在床上,睡得很沉,竟然连我开门走路的声音都没听到。
看着她深睡的样子我不忍心打扰,于是站在门内侧等着她醒来。
此时我心里那个急呀!真如热锅上的蚂蚁团团转。
正在我急得团团转之时就看见喜神堂客身子动了一下,接着眼睛睁开,在睁开眼睛的地一时间看到我站在屋子里,疑或问道:“你?你不是老司徒弟吗?怎么没去守灵跑这来做么子?”
见她懵然这般相问,心里哭笑不得,心想:你这堂客怎么这般糊涂?
想过想到她是因过度哀伤和惊惧过度而昏迷,刚醒来一准是这个状态,我给予理解,于是回答:’是,您说的没错,我来这里是要您结我们这次走脚的账,见您睡得深沉没忍心唤醒您,您现在感觉可好?”
喜神堂客手揉腥松睡眼没忘回答我的请求:“哦,我晓得啦!你师父说帐目什么数额,你说出来我给你!”
一听这话我竟然没发接话,因为 喜神堂客说的话不是自己想听到的,自己想听到的是她直接说与师父谈的价格而不是不明白的问我是什么数目。
我斟酌后回答:“您不是与师父谈好的价格吗?所以师父才差我来结账,怎么您忘记了谈的价格?"
喜神堂客一脸懵然的回答:“我……我这家里事忙乱,有因为我刚醒,一是还真想不起与你师父所谈的确切价格,你容我想想!”
我就在原地等着喜神堂客回忆。
等了能有一刻钟功夫,喜神堂客财如梦方醒的回答:“哦!我想起来了!”
说完就从偏大襟内袋里拿出不薄的一沓钱递给我并歉一说道:“小老司别见笑!都怪我,我们家事搞得我脑壳一盆浆糊,所以没想起来,决不是故意的,那接下来出殡入土都由你……”
这次我可没顾上礼貌与否马上截了喜神堂客的话:“您最后说的不妥……”
这次轮到喜神堂客抢话:“我已经将赶脚的钱不差分毫的给了你,怎么反过来说我哪句话不妥?那你说说看!”
我拿出据理力争的的姿态出来,是想压倒洗神堂客的气焰,于是大声说:“您的话让我接受不了!”
喜神堂客 也瞪 圆了眼睛吼道:“反正我是给足了赶脚钱,您就应该从始至终的将喜神给接来送走,还说什么不接受我的话?现在由不得你们,你们是接受也得接受!不接受也得接受!要全程服务到底!”
这会可轮到我发威了,我大声喊道:“你讲不将道理呀?我们谈的价钱是赶尸价钱不是出殡入土全程价格,我们服务到这里就完成了任务,没有必要在这里久留,您节哀,我走了!”
我的话刚落下就听见喜神堂客哭闹起来:“老司欺负人啦!老司占便宜啦!”
喜神堂客的喊声不亚于旱天起惊雷炸响了整个院落,也炸毛了院中守灵的人,包括我师父。
不一会儿院中的很多人都聚拢进媳神和我待的屋子里,不小的屋子也里三层外三层,我被围在水泄不通的小圈子中。
突然从人群众冲出一个楞头青劈手对着我换门头就是一个大巴掌,我被这有力的掌掴给掴得晕头转向。
正在我危急时刻,一个身影如盾牌般挡在我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