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了,可惜今天这个热闹只有自己能看了,不过这样也好,好多闲事不是人多就能管得了的。白翎又想。
只见那一脸横肉的大汉看了看那个没事儿乱嚷的百姓,再次发狠道:“你若再胡说,我就先拿你祭刀,然后再宰了这狗官。”那百姓哪敢再说话,趁那大汉又回过头之际,他吓得一弯腰便从围观的人群中跑开了。
“黄孟祖,你给我出来!”那大汉叫嚷着朝轿子中的黄知县喊道。
黄孟祖哪里还敢不出来,他吓得哆哆嗦嗦地从时面走了出来,那大汉还以为他会吓得尿了裤子,故意朝他裤裆处看了一眼。
黄孟祖斜着眼看着横在自己脖子上的刀,不由得打了一阵寒颤,他小声小气地说道:“好汉莫要冲动,莫要冲动,有话好说,有话好说。”
“和你他娘的的有什么好说的,拿命来。”那大汉说完,举刀便砍,这时,白翎一下从人群中跳进了这包围圈中,她大声喝道:“慢!”“你又是何人?胆敢阻止大爷办案!”
白翎轻蔑地一笑道:“就你,还本大爷?你也配?还办案?草菅人命也是办案吗?”
“你找死!”那大汉道。说着,他一把松开了黄孟祖,提刀便向白翎砍来。
白翎岂能让他砍到,一闪身便躲开了,那人一刀扑了个空,不加思索便要砍第二刀,这次和上次一样,非但没有砍到白翎,反而因为用过猛,大刀嵌入地上拔不出来了。
白翎笑道:“我还以为是什么英雄好汉呢?不过如此嘛!”那大汉见自己出了丑,为了给自己找回些面子,他故意吼道:“小子,你不要太嚣张哦!你千方百计护着这黄孟祖,莫非你与他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不成?”
那大汉此言是故意激怒白翎,他这要做的目的就是想知道这个平白无故冒出的毛头小子究竟是何人。
哪知白翎却没有上他的当,而是轻轻一笑道:“按你的话说,这与你何甘?”
“你们还愣着做什么,还不给我一起上,拿下这小子,也不知道哪个小娘们儿的裤裆没缝好,蹦出这么一个货来。”这大汉话音刚落,先前那位骑着高头大马的男子看似早就按捺不住了,他拎着刀便向白翎砍了过来,这次不同的是,白翎并没有躲,眼见那刀就要劈向她的面门的时候,她还是淡一笑,慢慢地抬起右手,只伸出了食指与中指,便夹住了那把刀,无论那人怎么用力,那刀就是纹丝不动,那男子急的一身汗,白翎见他实在是用尽全力了,不想让他再出丑的白翎只轻轻地向前动了一动,那男子便四仰八叉地仰面倒在那地上,而他手上的那把大刀,此时已经在白翎的手上了。
那些看似这支迎亲队伍乐师的汉子们见他们的同伙出了洋相,想上,还不敢上,一个个有的手拿大刀,还以的拿着自己的喇叭啊唢呐啊!将他们比做武器,看一个个的那副神情,总想着找机会偷袭。
白翎再次定睛一看,那个县令黄孟祖不知道什么时候回到了轿子上,而那位先前还惩着威风的大汉还在那儿努力地拔着他的刀。
白翎上前一步,那大汉以为还要打他,吓得他急忙闪到一旁,也差一点儿坐在地上,引发出一阵笑声。
但白翎却连看都没有看他一眼,只见她两步来到轿前,一把从里面抓出黄孟祖,但见那黄孟祖紧闭着双眼,他还不知道抓他出来的是何人,吓得他又像刚才一样,嘴里不停地念叨道:“好汉饶命,好汉饶命!你可知滥杀朝廷命官可是死罪啊!”
如果抓他出来的真是那大汉的话,他还哪有功夫听你说这些啊!
白翎笑道:“我若此时杀你,你还焉有命在?”黄孟祖听着声音不是那大汉的,于是,他睁开眼睛,语气比之前缓和了好多,他道:“既然你不杀我,那又何必拿着刀?”
“有人说拿着刀就一定要杀人了吗?”白翎笑道,“你,跟我走。”
她话音一落,也不管黄孟祖答不答应,抓着他便翻过轿顶,在众目睽睽之下,施展轻功,在空中几步便窜到了城门外,她一边走一边想:早知道如此省力,自己何必要看这一出好戏呢?
果然不出她之所料,那声惨叫还真的是这轿中之人发出的,但地上只是空有一滩血迹,并没有见到伤者。
难道伤者已死,被抬走了,或者他是伤的轻自己走掉的。
白翎站在那人的轿顶想了一阵,越想越不对,她揪着黄孟祖的脖子,问道:“黄大人,我是该这样称呼你吧?你可识得刚刚在城内那些要杀你的人吗?”
“本县不知,本县不知啊!本县从未见过那几人啊?”黄孟祖解释道。
“哼!既然不知,那他们何苦要非杀你不可呢?可见你一定是一个鱼肉乡里,压榨百姓的贪官吧?”白翎反驳他道。
黄孟祖不再说话,只是不停地咽着唾沫。这时,只见城门上又飞过一个人影,那人影手中的刀并没有出鞘,没一会儿便和他们一样,来到了那轿子上。
来人正是黄孟祖的捕快,他道:“这位好汉,见你年岁也不是很大,所以,在下就冒昧地叫你一声小兄弟吧!有什么话都好商量,只是麻烦你一定要手下留情,千万别误伤了我家大人。”
白翎见这捕快眉目清秀,肌肉结实,倒还真是一个做捕快的好料,她道:“小兄弟不敢当,在下也只是就是论事,况且在在下没有弄明白事实真相之前,不会轻易伤了你家大人的,你尽管放心好了。”
“这么说你与这帮人无关了,那你干嘛还要卷进这股浑水呢?不如我将你的马还你,为你让出一条路,你自行远去不是很好吗?”那捕快道。
“若真是这么简单的话,那我早就走了,何苦还要管这与我无关的闲事呢?你说你要还我的马,怎么?你们抓不到人,就要杀我的马不成?”白翎蛮不讲理地说道。
“小兄弟误会了!我岂是那种龌龊之人。你的马你离开时在哪里,此时还在哪里。不要冤枉人好吗?”那捕快道。
白翎哈哈一笑道:“既然如此,那最好不过了。”那捕快道:“那你为什么还不放了我家大人?如此一说,你要将这闲事管到底啰!”
“正是!”白翎的回答简洁明了。
“要我说,你识趣的话还是自行离开的好,到时自取其辱可就不好喽!”那捕快道。
“自取其辱?你也太高看你自己了吧?凭你们那两下子,还没资格阻止我。我还是那句话,再没有弄明白真相之前,我一步都不会离开的。像你家黄大人这样的官,我不做也罢!也免得浪费朝廷的俸禄。”
“你这话是何意?”看那捕快的样子,不知道他是真不明白还是假不明白。
白翎道:“好,既然你问了,那我就不妨现在就告诉你!”说着,她指着地上的那滩血迹道:“这难道就不该管一管吗?”那捕快也朝那滩血迹上看了一眼道:“此滩血迹发生在县域之外,按律法来说,这已经不属于我家大人管辖的范畴了。”那捕快振振有词地说道。
“我呸!亏你还有脸说出口《》朝廷哪条律法上写明这不是你汲县的管辖范围内了?”白翎之前还很平静,听这糊涂蛋这么说,顿时火冒三丈,恨不得冲上前去,打他几巴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