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锦月?不对,这个时候她并不是夏锦月,而是桃月,是千年之前的雪月桃树的精灵神,也是凭借着在深渊莲心中长大成型的桃月神君。
“桃月,你让我如何放下?”深渊的脸上带着一丝苦涩,那里边所有的恨意全被着苦涩给掩盖住了。
桃月笑了,笑得非常难过、悲伤,她最不想伤害的就是他,可是她却一直在伤害他,他对她来说就像是亲人一般,只是她对她无男女之爱,可是他对她太过执着。
“深渊,为什么不将你对我的执念全部抽走,为什么要留下一点,来折磨你自己。”桃月看着深渊,伸手扶着他俊美无双的脸,幽幽叹息了一句。
“我舍不得,你不爱我,我便恨你,让你也恨我,这样你才不会永远忘记我。”深渊笑了,笑得就像是一个恶魔一般,让人发憷。
“你累不累啊?多少轮回了,你一遍一遍地将我和毅拆散,难道还没有消了你心中的恨?”桃月笑着问深渊,她那双桃绯色的瞳孔里没有一丝怨恨,若是千年前的她或许会怨恨,但是如今千年过去了,又还有什么好怨恨的。
“为什么,你的眼中没有恨,我讨厌你眼中的怜悯。”深渊别过脸,躲开桃月的手,冷冷的声音带着浓浓的仇恨,却又让人举得他是那样的委屈。
桃月笑了笑,她转过脸,在悬崖边上荡着腿玩,她抬眸看着直射着她的月亮笑了笑,说:“神都不是一直带着怜悯的眼神吗?”
“我讨厌这种眼神,他们什么都不懂,却要教化众生,真是无知可笑。”深渊的眼神带着愤恨与不屑。
桃月笑了,她说了一句:“既然这样,深渊,你为什么还要成为神?”
深渊听到桃月这样问,他抬起头,看着月亮,声音带着一丝迷茫:“我不知道。”
“深渊如果你不知道的话,那边做自己的神,哪怕是魔神也罢。”桃月笑着,她像是一个再教小孩学坏的大人一样。
“桃月,你又说这样特别的话。”深渊发现自己就算是对桃月有着滔天的恨,却也抵不过她浅浅的一个微笑,那个微笑一如他在雪月桃下,绯色的花瓣纷飞如雨,她一袭白衣上印着红莲花开,对他回眸一笑。
“因为桃月是神君的时候,就被说成是祸神的妖精了。”
“桃月...”深渊似乎想起了什么,他的表情有些微妙,带着一丝愧疚。
“虽然还有很多话,想要跟你说,可惜没时间了,深渊,过得快乐些吧!”
桃月说话这一句话,她便朝着深渊的怀中倒去。
“桃月,其实我放不下,我发现就算我决定将对你的所有爱与执念都抛掉,让它转世随你,可是我却觉得那样的我突然失了活着的力量,所以我留下来对你的恨的执念,可是我不是恨你吗?为什么...”
所深渊抚着夏锦月渐渐变清秀的容颜,低声说着,怀中的人听不见,桃月更听不见。
所以不会没有人告诉他一件事,没有的深爱哪里来的恨,恨也是爱的一种极端,而深渊他爱惨了桃月,就算是留下来的恨里也带上了愧疚。
因为他结束了桃月的生命。
夏锦月扯了扯嘴角笑了笑,靠在床边的杆子上,一脸萎靡不振地说道:“做了一个噩梦,被吓醒了。”
“恶梦?”月牙听着皱了皱眉头,她在一旁的偏室并没有听到夏锦月的呼唤声,也没有听到任何动作,难道她的功力下降了?不行这些天过得太安逸了,这样子会有负皇上的嘱托,她明天要早些起来拉着喜儿一起练武,这样才能保护公主。
夏锦月眯着眼睛点了点头,其实她并不能确定那就是梦,因为那个梦真实的太逼真了,但是如果不是梦她是怎么到那处悬崖,又是怎么回来的,她只记得自己在跟深渊说话的时候,一道红光将她包围,然后她就不记得之后发生了什么事,也不能说完全不记得。
夏锦月对于之后的事还是有一点点的影响,她记得自己好像变成了另一个人,深渊对着自己叫着另一个人,是谁了,她记不清了。
“公主,你要不要再休息一下,婚礼在三天就要举行了,你要好好养足身体。”月牙边走向夏锦月边说着。
原本是今天举行婚礼的,可是昨天看到夜阑的皇帝后,那个老家伙以夏锦月舟车劳顿,需要好好歇歇,所以将婚礼推迟了三天,不知道是为何意。
夏锦月在月牙准备扶着她躺下的时候,摇了摇头,示意不用了,接着又说了一句:“你去把窗户打开透透气。”
“是。”月牙见夏锦月没有要休息的意思,点了点头,转身向着窗边走去。
就在月牙刚刚推开窗户,就看到喜儿背对着她站在窗户的外边,手上好像抱着什么,在东张西望着寻找着什么。
“喜儿,你在窗户下干什么,你手上抱着什么?”月牙看着喜儿扭过头来,问了她一句。
喜儿看着站在窗边的月牙,又看了看从月后边走过来夏锦月 ,连忙转过身来,将手中的东西拿出放在窗台,又递出一封信呈给夏锦月,说:“公主这不知道是谁,在这里放了一盆花,又放了一封信,这封信上署名给公主。”
夏锦月走到月牙的身前,将喜儿递过来的信拿了过来,只是看了一眼信封她瞬间惊呆了,这信上的字体很是熟悉,她不会认错,这封信是深渊写给她的。
夏锦月并没有急着拆开信来看,而是将视线转向窗台的那盆花上,那是一朵含苞待放的红莲,是这个世间被视为禁忌的地狱之花。
“公主,这朵花是...”月牙虽然没有说明,但是夏锦月看出她已经猜出这朵花是什么了,所以才会如此的惊讶,还带着一丝丝愤怒。
夏锦月笑着拍了拍月牙的肩,并没有说什么,直接将花盆抱起来,转身向着里边走去。
“公主...”月牙转身看着走掉的夏锦月,回头瞪了一眼喜儿,又跑着去追夏锦月。
喜儿不解地摸了摸鼻子,看着月牙走掉,她直接不过礼节从窗户里爬进来,走到夏锦月她们的身边。
“公主,这朵花你不可以留着。”月牙一脸担忧地看着夏锦月,提醒了一句。
夏锦月回头对着旁边的月牙笑了笑,给了她一个安心的眼神,说了一句:“月牙,你该知道我的身份的,我养这多红莲不会被人怎么样,顶多就是被说两句,又不会掉两斤肉。”
喜儿一听到夏锦月说出那话的名字,神经大条的她突然跳起来,瞪大眼睛看着桌子上的那盆花,指着它喊道:“什么,这样漂亮的花就是被称为地狱之花的红莲?”
“是挺漂亮的,但是越漂亮的东西,越致命。”夏锦月的手指轻轻碰触着花苞,而就在这一瞬间,红莲花仿佛有了生命一般,一下子怒放开开,开得那么的妖娆美艳,就像是一个美丽的妖精独舞。
“怎么会这样?!”喜儿先惊讶地瞪大眼睛,双手捂住嘴巴,一脸不敢相信地看看夏锦月,又看看桌子上瞬间怒放的红莲花,惊地问道。
月牙虽然也很惊讶,却没有喜儿表现的那般明显,她只是淡淡地皱了下眉头,然后说了一句:“公主,你看看那封信上写得什么,是不是与这盆红莲花有关,我担心有人会拥着红莲花做文章。”
夏锦月看着一脸谨慎的月牙,有些好笑地笑了笑,将手中的信拆开,却并没有立刻从里边把信纸抽出来,而来抬眸看着月牙,将手中的信放在桌子上,说:“月牙不用太担心,这封信没什么,送这盆花的人也没有恶意,只不过是给我随的礼,他提前送来了而已。”
“公主,你确定?”月牙有些不相信地看了一眼夏锦月,看到她茶色的瞳孔里没有一丝闪躲,十分磊落,让她稍稍放下心来,但是却并没有完全放心,毕竟这盆花不是别的花,可是有着禁忌之花的红莲,不能就这样的掉以轻心,她不可以让公主受到伤害。
“十分确定。”夏锦月笑着点了点头,之后又看向桌子上的红莲花,看着那怒放的红莲,映衬着她的眸子一瞬间变成妖娆的绯色。
喜儿看着还是有些紧张的月牙,再转眸看看一脸轻松闲适的夏锦月,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但是又觉得还得说些什么,所以就直接问了一句:“公主,你的哪个朋友,这样的...特别,在你大婚之前送你一盆红莲。”其实她想要说的事奇葩,但是想想是公主的朋友,所以就改成了特别。
“他啊!是个像魔的神。”夏锦月手上摸着红莲花,看着对面站着的喜儿,开玩笑的语气却是那样的认真,让人迷糊她说的话是真是假。
“这个世界上真得有神吗?”喜儿单纯地相信了夏锦月的话,眼神闪烁着异样的光彩,凑近她的脸,问道。
夏锦月并没有想到喜儿会那样的可爱就相信了她说的话,她笑着伸手揉了揉喜儿的头,像个大人哄小孩子一样,对着喜儿说道:“当然有了,这个时间上不仅有神,还有各种妖怪,各种魔物,只是我们生存在不同的空间里,所以我们都很少见到,如果机缘对了,也许你还能收到一个可爱的妖怪仆人。”
“公主是说你的那个相貌俊美胜过女子的仆人离洛吗?”月牙很不经意地插了一嘴。
喜儿因为月牙的话更加激动起来,眼中的兴奋似乎要迸发出来一样,紧紧盯着夏锦月的双眸,瞪着她的回答。
夏锦月看着喜儿那好奇又兴奋的样子,无奈地摇了摇头,侧眸看着身边一旁站着的月牙,回问了一句:“你怎么猜出离洛的身份的,我一般不让他以妖精的姿态出来?”
“因为他那奇特的发色,以及他紫色的瞳孔。”月牙又一次不小心看到了被离洛可以遮住的发色,以及那双紫色如水晶的眸子,而离洛当时自顾着稳定下夏逸轩身体的毒素,所以并没有注意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