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此刻的夏锦月却想要哭了,头上戴了那么多东西已经够重了,月牙还是没有放过她的手腕,硬生生地给她的手腕上戴了一双蓝白琉璃珠镶嵌金腕轮。
“能不能不戴啊,已经很重了,我怕一会儿走不了一小段路,我就会累死累活的摊地上。”
夏锦月本来想要用可爱萌哒哒,又让人怜惜的表情博得月牙的同意,可是谁想到,月牙根本就是柴米油盐不禁的主,任由她怎么装可怜,月牙依旧选择说弄,如果实在应付不了她,就拿着傲雪国的面子说事。
其实夏锦月特别的想要回月牙一句话,面子又不能当饭吃,又养不活人,为嘛那么在乎,自己一个人逍遥自在岂不快哉。
可是她知道这话不能说,一说出来肯定又被会教训,还她这个公主当得也真是够够的,被自己的一个侍女教训,哎,老天爷你可真是厚待我啊!
如果老天爷会说话的话,一定会这样会夏锦月一句:“一切都是你自找的,说让你没有一点公主架子。”
想想月牙和喜儿是非常善良的姑娘,她们是雪烨最重视的侍女,因为怕夏锦月在夜阑国吃亏,雪烨可以将她们送到夏锦月的身边,来好好照顾夏锦月。
“啊!终于解放了,太好了。”夏锦月这一声呼唤,就像是刚刚在受多大的酷刑一样,一副迎来光明的搞怪表情,让一旁看着的喜儿和月牙互相对视了一眼,都无奈地摇头笑了笑。
她们的公主真是让人头疼,却是那样的让人想要亲近,这一生能有一个这样的主子,真的很不错,这是月牙和喜儿的心里话。
被折腾了半天的夏锦月,第一件事就是冲出房间,好像后面有狼再追她一样,其实她是害怕再被月牙逼着带什么这东西拿东西的,现在她身上的行头已经够重了,再加上一点点东西,她都要吐血三升了。
月牙和喜儿看着小跑出去的夏锦月,再一次无奈地摇了摇头,相互看了一眼,又看了看还放在桌子上的檀木箱子,再次叹了口气,她们公主有时候也很马虎。
就在月牙准备收起那个檀木箱子的时候,突然看到一件纯白色的衣裙上,印着大朵大朵盛开的红莲,而那红莲的花心居然是桃花,是那种桃绯色的桃花。
“哇,我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美的红莲。”
月牙听到喜儿的话,却并没有如喜儿一样惊讶赞叹,反而将眉头锁起来,伸手将箱子扣上,将锁锁上,抱着箱子走到柜子边,放好后将柜子锁上。
她这才说起话,她面带严肃地看着喜儿,语气里带了几分警告:“喜儿,对于这件衣物,你还是忘记的好。”
“为什么?”喜儿不明白地眨巴了下眼睛,扬起脸看着月牙问道。
月牙眉头皱了皱,说:“你知道红莲花一般开在哪里吧!”
“地狱啊!”喜儿不假思索地说出来。
“那你现在知道了吧!”月牙嘴角带着一丝苦笑,她们怎么都忘记了公主还有另一个身份,是背负着红莲业火的魔之子,这样的身份还真是有些微妙,因为她们的公主怎么看都不像是魔,反倒是像一只刚刚入世的妖精,精灵古怪。
如果夏锦月知道有人背地里这样说她,她一定会夸这人有眼光,然后再去雪烨的面前炫耀一下,说让他从小就说她是个混世小魔王。
“知道了。”喜儿脸上的喜色渐渐退去,转而变得严谨,对着月牙点了点头。
“我们要保护公主。”
“恩。”
......
“你们怎么还不出来,在无力磨磨唧唧的干什么?”夏锦月都出来透气好一会儿,也不见月牙和喜儿出来,便想要进去看看去。
却听到了她们那样的对话,夏锦月嘴角笑了笑,在她们对话结束后,假装刚刚走进来,喊着她们。
“公主,你慢点走,看看刚刚给你梳好的头型又要被你弄乱了。”月牙看这儿跑进来的夏锦月,掩去的脸上的严肃,带着无奈走向夏锦月,嘴里虽然嘟囔着,但是手却在为她小心整理着。
看着这样的月牙,夏锦月没心没肺地笑了笑:“可惜没时间了,东方锦已经在外边等着了。”
“哎,公主你真是的。”月牙听完夏锦月这话无奈地摇了摇头,笑着说道。
“嘻嘻,我就是我。”
“公主就是公主。”
喜儿接着夏锦月的话,说了一句,被月牙蹬了一眼,连忙躲到夏锦月的身后。
夏锦月看着他们两个,嘴角笑了笑,对着身后的喜儿说了句:“走了,别闹了。”
“恩。”
风吹着细小的树枝相互碰撞,发出很诡异的声音,让夏锦月吓得赶紧将头埋进臂腕,不敢抬头。
这是梦吧!明明刚刚她还在自己柔软舒适的大床上睡觉,一天顶着那么重的头饰去见东方锦所谓的父皇,她就已经够累的不成人形了,现在又来这样的一个不知道是梦,还是现实的遭遇,真是倒了八辈子的霉了。
“有没有人啊!”
夏锦月再次壮起胆子,抬起头向着周围又看了一眼,没有一个人,只有有些古怪的树影,和前方深不见底的悬崖,还有天边那一轮惨白的圆月,其他的什么都没有。
此时夏锦月觉得身体开始发烫,明明穿着那样的单薄,冷风那样的清洌,却不见她觉得一丝冷意,反倒是觉得身体像是再被一团火包围着,让她觉得奇热无比。
“怎么会这样?我到底怎么了?”夏锦月有些害怕地站起身来,看着一眼自己的身子,却一瞬间呆住了。
“我的身体为什么泛着红色,我到底怎么了?”夏锦月被这一幕弄得失了分寸,她有些害怕地看着开始泛红的肌肤,在惨白月光的照耀下,开始泛起淡淡的红色光泽,仿佛周身起了微小的火焰一样。
等到夏锦月冷静下来的时候,她突然想起了,自己曾经也有过这样的情况,那时候深渊还在自己的身边,笑着看着她身上的变化,那样笑容让人的觉得十分的渗人,他对着那样的她说了一句:“被红莲业火包围了吧!”
“深渊,你给我出来!”夏锦月知道这个时候,深渊一定在不远处看着她,看着她这个样子,他一定在笑着,而且笑得十分的渗人。
“你终于知道叫我了。”深渊在夏锦月声音还未落下的时候,一瞬间出现自她的面前。
夏锦月被突然出现在她面前的大活人吓了一跳,身子连连后退了几步,才算稳稳地站好。
夏锦月斜睨着突然出现,又笑得那么可恶的深渊,冷声地质问:“这是你做的是不是?”
“是,是我把你带到这里的。”深渊不否认,大大方方地承认自己所做的事。
“你带我来这里干什么?”夏锦月听完深渊的话,长舒了一口气,抬眸问了一句。
深渊笑了笑,几步走到了夏锦月的身边,将她拉过来,一起站在悬崖边上,然后问了她一句:“要不要试着坐下?”
夏锦月看着深渊用手指了指悬崖边,那笑容很是魅惑,却带着让人致命的残忍,她淡淡地撇了下嘴,笑着说道:“有什么不敢试的。”
夏锦月说完,就蹲下身子,坐在悬崖边上,将半个腿悬空,双手撑着悬崖边的平地,身子微微向后仰着,仰头看着依旧站着的深渊,笑着不慌不忙,语气里带着几分挑衅说:“我坐下来,你不也陪着我坐下?”
“不了,我就这样看着你好了。”
深渊低头看着夏锦月的时候,他的眼神仿佛在透过她看着另一个人。
“你又在看着我的时候,想起你最在乎的那个人?”夏锦月坐直了身子,抬头看着天边的那一轮残月,由它倾泻下来的一丝月光照在她已经泛着晶泽的红色肌肤上,那是一种异样的美丽,而她的面容也在这一抹晶泽的红色中慢慢地改变,只是她不知道而已。
“你一直瞪着我不说,想干什么,姐姐我又不是什么大美丽,你不怕你在看下去审美出现问题。”夏锦月在深渊的面前说话,那真是一个损人不利己,不对应该这样说,损人一千,自折八百。
“哈哈...”深渊看着夏锦月笑了起来,她的笑让夏锦月有些迷茫。
“你笑什么?”夏锦月很不解地问了一句。
深渊这个时候坐了下来,就坐在夏锦月的身边,和她一样坐在悬崖边上,伸手为她将风吹乱的头发整理干净,然后没头没尾地说了一句:“你很美。”
“你眼瘸了吧!”夏锦月以第一个反应就是,看着深渊的双眸,然后说一句这。
“哈哈...”回答夏锦月的依旧是一声笑,但是这笑带着几分爽朗,这是她从未在深渊脸上见过的笑没事那样的诚心之笑,可是她也知道,这份笑对的不是她,而是另一个人,大概是她的前前前前世吧!
若是现在有人问夏锦月此时的心情,她一定不会给你好脸色,会阴着一张脸,对你说:她现在很烦躁,别来惹她。
想想一直被人当做代替品,就算是不是喜欢的人,那也是很不爽的,不对是超级不爽。
就在夏锦月想要开口说什么的时候,突然深意迸发出耀眼的红光,她的意识开始一点一点的消失...
深渊看着红光散去,笑着看着她的夏锦月,那份笑是那样的熟悉,带着一丝狡黠,又似天池的水那般清澈一尘不染。
“你是——”
深渊刚刚想要说什么的时候,被面前的人给打断了。
“深渊,我们好久不见了吧!”
深渊望着夏锦月的面容,看着那张本来清秀的脸蜕变成魅惑与神圣共存的绝美容颜,眼中满是恨,他冷笑着,说了一句。“是你!”
“恩,是我。”
“桃月,你就不怕我现在再杀你一次?”深渊冷冷的眼神,带着寒冰,又残忍的可怕。
“深渊,你为什么就放不下呢?”一声幽幽的叹息,绯色的瞳孔带着一丝怜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