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可能?林夕看着那飘动的红色纱衣,眼中除了震惊还有一丝的恐惧。她如何也无法相信自己现在看到的一切,她感知不到亡魂的存在如若是道行较她更深还有些可能,毕竟许多化魂为鬼者已经学会了隐匿气息,但如今在她面前的红色纱衣却无论如何也是解释不通的。亡魂之间彼此可见这是彼岸者的共同点,就像此岸者的共视一样,可是如今的这件红色纱衣却违背了这个条理。
“你不是彼岸者,”林夕看着红色纱衣,忍着强烈的晕眩感 说道:“你究竟是什么?”
林夕这次没有听到任何的回答,只从那红色纱衣的上方听到一声重重的叹息声,那叹息声和之前在上楼时她听到的声音完全一致。这时林夕才明白,原来一切都不是幻觉,李攸看到的应该就是这件红色纱衣。气氛一时间变得有些诡异,林夕勉强感知着周围的波动。
首先这红色纱衣绝不是此岸之物,只要是活得生物,哪怕植物在彼岸人眼中,本体都会向外散发一种淡淡的异彩,可是在林夕的眼中,这红色纱衣虽然在月光下泛着极其艳丽的红芒,但这样的视觉感触与那种异彩是截然不同的。而看上去与普通的阴灵又完全不同,不仅不可视,就连那突然迸发出的阴气也让林夕十分的不适,阴灵与阴灵之间是断不会互伤到魂飞魄散的,可这阴气之前分明差点让林夕魂散。而且,就在之前,林夕还完全没有感知到阴气的存在,却在看到红色纱衣的一瞬间布满了整个栗舍的上空,这般收放自如的阴气林夕也从未见过。
“你深夜至此,不会仅仅是为了和我说这些吧?既然愿意现身,又为何不发一言?”林夕自知这红色纱衣所带的阴气对自己的影响颇重,立刻飘到了离红色纱衣足够远的地方,然后一边警惕着红色纱衣的举动,一边问道。
“宇文忠的事是我的私事,你又何必多事?”许久后,那红色纱衣又重重叹了口气,然后传来了略带着怒意的声音:“这本就是我的灵愿。”
“所以,宇文忠就是你杀的对吗?”林夕听闻红色纱衣的里传来的话,变得更加警惕了。李攸能看见这红色纱衣并不奇怪,因为长期与自己的接触,李攸早就能看见彼岸之物了。可慕容烨的话,作为一个普通人,他也看见了红色纱衣,就很奇怪了。林夕怎么想也看不透这红色纱衣究竟是什么,传到林夕耳朵里的是一个略有些幽怨的女声,而且从她的话中,林夕也肯定了她与宇文忠之间的关联。
“他本就该死,这不是你该管的事情。”说着,红色纱衣周围的阴气更加浓重了。
“你是谁?红叶吗?”林夕试探性地问道,不过未出乎她的意料,并没有得到答复。关于之前雪坤所说的,她感觉这红色纱衣的主人应该就是红叶无疑了,但同样的,她也无法理解为何为什么这件红色纱衣会以这种形式出现。难道这其中还有隐情吗?
“你的事我管不了,但我的事也希望你不要插手,否则,休怪我无情。”片刻之后那女声才再次传来,而这一次,语气中的杀气甚至让周围的环境都显得更加的压抑了。
林夕思考着她的话,显然林夕毫不怀疑如果自己现在拒绝,这红色纱衣或者真的有能力让她魂飞魄散,但这件事牵扯到李攸哥哥的身家性命,李攸是断不会罢手的。而李攸如果不罢手,自己难道要坐视不管吗?更何况,虽然李彧平时待人冰冷,但若要让林夕舍弃他的性命,林夕也感觉自己做不到。
“如若,我不愿意呢?”许久后,林夕还是缓缓开了口。
听到林夕的回答,只听那红色纱衣中再次传来了一声叹息,随后整个栗舍上空的温度都骤降到了零度:“如此,那我也便不客气了!”
说时迟那时快, 仅眨眼的功夫便有两团浓重的阴气化形而向林夕射去,在空中划出了两道残影。林夕见势也立刻做出了反击,轻轻一挥袖子,从林夕的袖中也射出了两道阴气。不过林夕的阴气在触碰到红色纱衣身上所发散的阴气后竟瞬间消失的无影无踪,仿佛被吞噬了一般。
林夕有些后悔方才的莽撞了,自己显然不是这红色纱衣的对手,先如今连她是什么是谁都还没有弄清楚,而因为是缚灵的限制,自己也无法离开李攸太远。之前因为受红色纱衣阴气的影响,虽然已经离开了她的阴气包围,但林夕的状态还是越来越差。
“愚蠢的缚灵,你要为你的多管闲事付出代价!”说着,红色纱衣没有给林夕喘息的机会,以十分快的速度飞向了林夕的方向。即便是亡魂,但林夕甚至都还没反应过来,红色纱衣已经离她只有三步之遥了。
“栽了。”林夕喘着气,却也实在是没有能力再去抵抗红色纱衣的攻击了。她突然有些不甘,想起了之前红色纱衣的话,难道自己真的和李攸有缘无份吗?
或许她是对的吧。尽管做出了防御姿态,但林夕毫不怀疑,如今的自己只是在做一些徒劳的无用功。微微别过头,感知着周围浓重的阴气,林夕的嘴角显出了一丝的苦涩。
就这样结束了吗?偏过去的眼睛不禁看向了栗舍的三层,眼前常带着微笑的男子,感觉很近又很远。时间大概是静止了,她等着那致命的一击。
“嘭!”突然传来了一声闷响,林夕等了许久,也未等到那致命的一击,甚至她感觉周围的阴气还变淡了许多。这是怎么回事?林夕想着,不由自主的将头转了过来,却发现红色纱衣不知何时已经退到了之前所在的位置,而在栗舍的房顶上。站着一个人,穿着黑色的劲服装。林夕微微眯着眼,也算是看清了那人的长相,随后喊出了声。
“拉克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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