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家人能在一起吃饭,是最幸福的事情,即便是一碗面条,即便是家常便饭,也胜过山珍海味,满汉全席。左政如是说。
爸爸突然提出这个问题既让左政脸红,又让他感到好奇,平时父亲是不问这些无关紧要的话题的,在他眼里只有公司和利益。左政支支吾吾说,“恩恩,有,但我们不会耽搁学习的。”
父亲点点头,“恩……那就好。”之后又露出一个艰难的微笑说,“嗨,学习不学习的能怎样啊,也就是几道试题,爸爸相信你是长大了,我不反对你谈恋爱,但是,要注意分寸。”政父看政母一眼。
“啊?”左政脸红。他知道爸爸说的这个“分寸”指的是什么。“怎么会呢。”
“你看你说的这是什么话,儿子大了,有他要做的事情,你就别管了。”
父亲再次点点头,“这样就好,但,要注意安全呀!”
这一句话说的让左政和母亲把吃进去的面条差点喷出来。
“老左~你还不还骚。”
政父傻傻的笑道,“你不都说了么,儿子长大了,我给儿子提个醒怎么了,现在的年轻人都这样,没什么可羞涩的。”
左政的脸红的有些发烫,他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父亲见气氛有些尴尬,又说到,“行啊,小子,比你老爸强,老爸在你这个年纪还什么也不懂呢,你就谈下对象了,那天带过来让爸爸瞅瞅!”
左政低着头,嗫喏的说道,“爸~”
“怎么还不愿意了?哈哈哈,想当年我追你妈的那会,可是费尽周折,那时候你妈上大学,我在你妈的学校里卖冰棍,一眼就瞅中你妈了,之后,我打听到你妈的宿舍,天天蹲在你妈的宿舍楼下,你妈下来一次我给一次冰棍,就在那卖,你妈愣是吃了我四年的冰棍儿,才答应,那叫我心疼的呀,思念的冰棍儿,那得是多少钱。你算算?”政父自豪的说道。
之后政母有拆政父的台,说她其实早就答应了,只不过没有直接答应,是暗示的,但是政父情商太低,愣是政母亲自说出口,牵着他的手才反应过来。
政父政母两个人在儿子面前相互损,都回忆着之前美好的事情,左政哈哈的笑着,这是多么温馨的一个画面,多少年了?十年?十五年?左政不知道,反正有好长时间没有这么开心的聊过了。
说着笑着,时间匆匆流过,有时候流逝的并不是时间,而是我们的感情。
那天晚上,左政躺在床上,睡得很香,但是在梦中他笑一会,又哭一会,之后又笑,没人知道他做的什么梦,那一天晚上的畅聊就好像梦一般,以至于他睡起来都不相信那是真实发生的,太美好的事情往往难以让人相信。
所以第二天一大早,他悄悄推开父母的卧室,那时候才凌晨五点多,父母还没有起来,他看见父母躺在床上便安心了许多,蹦跳到厨房操练起来。
他想再为父母做一顿早饭。
左政看看表已经差不多了,又看看父母的卧室,门还是紧闭着,左政也纳闷,父母很少睡懒觉的,今天都快八点了,怎么还在睡?他嘴角挂起一个微笑。睡吧,难得的一个好觉。其实这么长时间来,左政不是不知道父母忙,他也知道父母心里有他,只是生意上的事不得不让他们一家人聚少离多,道理他都明白,只是跟自己过不去,钻进了牛角尖而。
想想之前也是不懂事。
左政把家门闭上,看着桌子上的菜,莞尔笑笑,准备上学。
门轻轻合上了,“是不是要走学校了?”父亲在他的前面笑着问道。
左政回头看看家,有回头看看父母,“咦?他们二老会闪现了?他们什么时候出来的?”左政好奇道,“你们什么时候出来的?我一直在客厅怎么没见你们呀?”
“在你做早饭的时候呀!”母亲乐呵呵的笑道。
“走吧,快上车,别迟到了。”父亲做了一个请的姿势。
政父政母起来的时候,看见左政在厨房做早饭,没有打扰他,偷偷走出家门把车开出来,自从左政上了初中,他们一次也没有送过左政上学,今天难得都在一起,他们想着给左政一个惊喜,送他上个学。
是的,父母能亲自送左政上学,对于左政来说就是一个惊喜了。他们没有什么可以给左政送的,他从下缺爱,现在姐姐上了大学,左政更加孤独,左政越来越大,如果再大点可能就不需要父母送他上学了,着对于左政以及政父政母都是一个不可挽回的遗憾。
到了学校左政挥手说再见,之后,躲在树丛里一直看着父母离开。
那一天,左政很开心,开心了可能就注意不到周围其他不和谐的气氛。注意不到前桌刘佩的迷惘。
时间在我们身上流逝的很快,转眼就到了期末。
树枝上已经没有了枯黄的叶子,没有了叶子,只剩下干巴巴的枝干,冷风吹过,它们瑟缩着,天空也成了白茫茫的,像是在囤积一年的雪,等待时机成熟,便大块大块的落下来,太阳的已经没有了温度,贴在白茫茫的天空中更显苍白,没有一点颜色,如同一轮明月。
教室里的学生都在加紧复习着,像是电影里的间谍一样,焦急而小心的整理着文件,左政的右耳旁传来细微的抽泣声,左政放下笔慢慢向右手边看去,是梁夏在哭泣,“夏夏,你怎么了?”自从左政那段时间肉麻起来,梁夏已经变成了夏夏,渐渐的别人也就习惯了。
梁夏抽了两下鼻子后说,“南生怎么这样?”
“我们男生怎么了?”左政感觉很无厘头。
梁夏擦擦眼泪说,“不是男生,是南生,他怎么这样?”
左政反应过来,如释负重的呼出一口气说,“夏夏,你真是……你真是和别人不一样,总能做出和正常人不一样的姿态,别人都在加紧学习,你可倒好,因为小说哭了。”左政无奈的说道,他们看的那本小说《南生》还在不断更新,现在说到了女主角对男主角产生了一些微妙的情感,想让南生从哥哥的地位像变成恋人的地位,但是,南生瞒着女主有了女友,可还是对女主关爱有加,正当女主表白之时南生把女友带来了。女主等了十几年就等来了这个结果。
梁夏噘着嘴,“怎么嘛,本来就是很让人难过的一件事情么,女主也是真傻,她应该早点说啊,先下手为强么。还有,那个南生也是,你有女友了就别瞒着人家女孩啊,你别对人家那么好呀,这样人家也不是很伤心呀,这跟脚踩两只船有什么区别呢。真是的。”
“小说都是骗你们这些胸大无脑的女孩子,你还当真了。”左政摇摇头,“不对!”他反应过来什么,上下打量一番梁夏,“你不仅无脑,也没胸!”
梁夏怒瞪左政,之后胳膊上是意料之中的一个牙印。
“哎呀,疼!好了好了,说不定作者后面还有转折呢?现在不是还没有完本么?”左政忍着痛安慰道。
梁夏咬在左政胳膊上,眼睛向上看看,之后松开嘴,“真的?”
“肯定呀。相信我!”
“好!”梁夏嘻嘻的笑道。
左政再次无奈的摇摇头。
之后连续几天梁夏都趴在桌子上,一会看看手机,一会又趴在桌子上,不时还嗫喏的哼唧着。看看窗外,又看看左政。
左政没理她,他知道梁夏是闲的无聊,就跟初中一样,她只要把书本上的学完了,就不做题也不学习这些无聊的知识了,不过每次都能考好,左政这一点他不担心。同时左政也郁闷一件事情,大虎好长时间没有联系过左政了,多长时间了呢?一个月?两个月?已经记不起来了,给大虎打电话,大虎也是不接。所以他没有心情理会梁夏。
任梁夏不停地哼唧,她转过头,突然抓住左政的胳膊,“左政!你骗人,你为什么要欺骗我,你个大坏蛋!”梁夏带着哭腔说道。
声音不大,但是能让真个班里人听到。
左政一脸迷茫,班里所有人的目光都转移到了左政身上,左政想想可能又是那本小说上面的事情,可是别人不知道呀,同学肯定以为自己把梁夏怎么着了,“嘘~我怎么骗你了呀。”
“小说已经连续好多天没有更新了。没有以后了。”
左政心想:哎呦,我的姑奶奶,你可吓死我了,他叹口气,“说不定作者忙呢?作者也是人呀,谁还能没点事情呢?对吧!”
“嗯~”梁夏像一只猫一样哼到,之后又趴在桌子上。
经过这些天的事情,弄的左政也没有心情学习了,自习课上,左政在班里放眼望去,都是在低头学习的,当然,梁夏也是低着头,不过是在睡觉。
左政无聊,因为就那么两道题型,做过来做过去,简直能烦死人,怪不得说百无一用是书生,左政走到夏诺跟前,“诺诺,学习呢?”
“你瞎呀!”一哲头也不抬的说。
“嘿,关你什么事?我和我家诺诺说话呢。”左政趾高气扬的说道,每次说到诺诺是我家的,一哲就不在说话了,他不知道该说什么好,更不敢说“诺诺是我家的!”
夏诺嘿嘿的笑着,看着他们俩斗嘴。
“诺诺,傻笑什么?跟一哲坐一块都变傻了。”左政藐视一哲一眼。
一哲用手捂住左政,“诺诺,别理他,我们继续做题。”
“我说你又不是不会,多学那么多干嘛呀。”左政拨开一哲的手。
“学海无涯!”
左政向夏诺跟前靠了靠,“诺诺要懂得劳逸结合,来吃块巧克力。”左政掏出一块巧克力放在夏诺的本子上。
“左政!你又不安分了是么?”图图老师在门口叫到,“哎呀,还准备拿人家女孩的巧克力,你脸皮还真是厚啊?”
左政给夏诺的巧克力的手还放在巧克力上,图图老师误以为是左政要吃夏诺的巧克力。
左政一脸委屈的看着图图老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