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是不是该让诸葛大哥知道这件事?也好让他帮我们出出主意。”莫莹雪道。
“妹妹说的不无道理,可现在还不是时候,我们再等等,到了晚上之后,我们再做对策。”莫雪艳道。
“可是如果我们真的等到了晚上,那封信已经送出,我们姐妹却不能离开诸葛大哥半步,这可如何是好?”莫莹雪道。
“我的傻妹妹,你快放下你那颗乱操心的心吧!”莫雪艳道;“依我看啊!那封信今晚之前还送不出去,尽管他们父子很着急。”
“姐姐这话何以见得?”莫莹雪道,“你是那老贼肚子里的蛔虫吗?”
“妹妹你又乱说话,你也不想一想,像这样猥琐之事,一个堂堂的朝廷一品大员,能在这光天化日之下将信带出城吗?况且那老贼自己也说,朝廷之中有很大一部分人对他们父子当一政都有不满之心,意预早早除而代之,在这种紧急情况下,他们父子是不会轻易把把柄落在这些人的手中的,明白吗?傻妹妹!”莫雪艳道。
“那依姐姐的意思呢?我们也像他们父子一样,静观其变吗?”莫莹雪还是有些一知半解。
莫雪艳道:“没关系,妹妹!有诸葛大哥在呢!我们只能把宝押在他身上了,另外……”莫雪艳把话说到这里,便趴在妹妹的耳旁小声细说了一番,莫莹雪听罢眉头紧触道:“妹妹,这样也行吗?”
莫雪艳拍了拍胸脯道:“你就放心吧!妹妹,包在姐姐身上,况且此事也不是那么难啊!”
“嗯!”莫莹雪点了点后说道。
姐妹们正谈话间,汤勤已经醒了,姐妹及时制止住了谈话,也好在此时,她们要说的话,也结束了。
汤勤虽然暂时还看不到是谁打晕了他,但是在这严府之内,能够这么做的,也只有悄悄潜进来的莫家姐妹二人了。这是对自己的一个下马威,还是别的?汤勤心想。
汤勤刚刚醒来,那严六便打开了房门,说是严老爷有请,汤勤听罢,暗自心想,这个时候严嵩能主动找自己,那就说明,自己还是有那么一点点作用的,怕就怕这对该死的姐妹,总是阴魂不散地跟着自己,让自己该说的话不能说,该做的事不能做,这可如何是好呢?
严六看着发愣的汤勤,遂问道:“怎么?汤大官人,你不愿意?”
汤勤连忙回过神来说道:“六爷这话错怪小弟了,小弟求之不得,求之不得。”
“我去你奶奶的吧!和他妈的谁称兄道弟的呢?六爷也是你叫的?”从今天早上起,这严六就憋了一肚子的火气,见汤勤和自己说话心不在焉的,只好把气都撒到了他的头上,他话一脱口,随后一脚便踢在了汤勤的屁股上,将他踢出柴房。
“我和你说,姓汤的,待会儿老爷要是问起你屁股上的泥土,你就说是你自己不小心跌倒碰到的,听到没?”严六道。
“是是是,六爷说的对,说的对。”汤勤道。
“禀老爷,汤勤带来了。”严六像严嵩禀告道。莫家姐妹说的没错,先前不管严世藩怎么问他,他都说几年之前在这京城之中,果然有这个朱家,因琐事得罪了当朝天子嘉靖爷,这才把皇帝操了家,一家人各自西东,也都改了名讳,但朝廷封锁的很严,没有透露出去多少消息,只是他们家在京城的影响力没有那诸葛光说的背景有那么强大,是那姓诸葛的说了几句大话而已。严世藩这才放心地没有再追问下去。
“好了,好了,小六子,你先下去吧!”严世藩说着,从衣袖里掏出些许散碎银两,交给了严六,并将他打发出去了。
现在,屋子里除了严氏父子外,就只剩下这跪在地上,瑟瑟发抖的汤勤了。
从那严六离开房间后,严嵩的眼睛便一直也没离开过汤勤,许久,严嵩才从牙缝里冒出几个字道:“汤勤啊!我吩咐你的事情,你办的怎么样了?”
汤勤在来到严嵩屋子间就已经猜个大概了,听到严嵩这样问他,他也不能不回答,但又怕回答错了再被严嵩轰出去。他想了想道:“报老爷,还、还、还尚无结果。”
严嵩强压住心中的火气,想发作,但没有。
严世藩道:“汤勤,这可是你最后的机会,你要把握住了,干得漂亮,升官发财,干的不好,你可别忘了,你打哪儿回来的,你的第二条命,是谁给你的?”
汤勤当然明白严世藩这话的另一层意思,但他还是不太明白,这对父子又在打他的什么鬼主意,说来说去,一定还是为那‘一捧雪’之事。
只听严世藩说道:“汤勤,你知道的,眼下对于我严家来讲,那‘一捧雪’对我们有多么的重要,我不管你用什么办法,找什么人,一定给我在最短的时间内,将那‘一捧雪’完整地交给严府,那些重复的话,我也就不说了。”
这时,严嵩抿了一口茶,道:“藩儿,待会儿去给他拿些银两做盘缠,让他火速赶往新阳县,给他派呼个得意的奴才,病在哪犯的,就在哪治好?先让他下去吧!”
“谢老爷,公子。”汤勤听罢,喜的是又可以拿到一些银两了,忧的是,如果这次事情再办的不好,那他厅是再死了,可就绝无再生还的机会了。他想着想着转身小心地出了门。
“藩儿啊!你知道吗?你爹这个心病未了,那块新的心病又来了,就算他们不逼死爹,恐怕你爹也离死不远喽!”严嵩道。
严世藩听罢,心中大为不悦地道:“爹,刚刚您还好好的,这么这半个时辰还不到,您怎么开始说起丧气话来了?难道?爹您真的遇到了什么不能解决的心事不成?”
严嵩道:“知爹者,藩儿也。”严嵩说着便从太师椅旁站了起来,一半一颤地道:“藩儿啊!你可知晓,三公主回来了,就在你爹要离开端门时,在门外看到了她,看她那副样子,此行颇丰啊!”
“三公主?她不是消失好长时间了吗?这与你我父子有何关联?”严世藩还是有些不明白。
“我儿啊!你这样糊涂,我以后去了,如何叫爹把大权都交到你的手上啊?”严嵩叹了一口气道。
“不过,爹,我还是不太明白,您老究竟是何意啊?”严世藩上前又扶起父亲,侍候他坐下道。
哪知,严嵩把话题一转,说道:“我儿啊!你还是不要想这些了。眼下,这天也快黑了,去吩咐下人们弄了些饭菜来,爹饿敢,想休息了。”严世藩见严嵩这么说,也只好先出去了。
转眼太眼便落了山,天也慢慢地暗下来了,严家今晚睡的出奇的早,第二天天刚亮,严嵩饭也没吃,赶忙唤醒了儿子,小心地与夫人欧阳淑端话了几句话后,便带上了朱益均,务好了车马,前往皇宫大殿去了。
话说昨日下行,严氏父子在交谈过后不久,莫氏姐妹便又重新回到了朱益均的房中,趁着晚饭的时间,将严嵩向倭寇修书一事说予了朱益均,让朱益均帮忙拿主意,可是朱益均呢!听罢早就成竹在胸了!
是啊!只要他顺利的进了宫,见到了皇上,再治好娘娘,不愁此大事不成啊!只是,苦了这对姐妹,也不知道他们莫家的仇,短日内还能不能报了。
这不,老早,朱益均便严家的人叫醒,连饭都没吃,坐上轿子便与严氏父子一起去早朝了。
此行是吉是凶,就看他朱益均随机应变的能力怎么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