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你们早就想到这个严六会去查我的底子了?”朱益均道,“我说你们之前怎么没有再我的身边呢!那严老爷问了我那多问题,我差一点就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了。”
“没关系的,诸葛大哥,你放一百个心好了,那严六不会滥咬的。”莫雪艳信心满满的说道。
不一会儿,门外响起敲门声,是严嵩的家人把饭菜全都端上来了。
菜饭特别的清淡。一个肉菜,一个素菜,一个凉菜和一个花生米,还有馒头米饭和菜汤。
几个小丫头对朱益均道:“诸葛先生,您慢用。”受宠若惊的朱益均哪里享受过这样的待遇?那些小丫头摆好了饭菜,临走前,对朱益均道:“诸葛先生,您和完了之后叫我们,我们来收拾,您慢慢享用吧!”
小丫头说完便关好了房门。
“奇怪,我明明听屋里到有人说话的,难道是我们听错了?”“我也听到了。”另一个小丫头说道。
二人说着,便在门口不远处静静地等着朱益均用餐。
过了许久,莫家姐妹才小心地来到朱益均的身边,小声说道:“诸葛大哥,人们刚刚的谈话,是不是惦这几个小丫头听到了?”
朱益均笑了笑,道:“二位贤妹大可放心,她们也只是听到而已,不是没有看到你们吗?那你们还怕什么啊?”
莫家姐妹想想也是,也没在说什么,而是一人变出一副筷子来,分坐在朱益均身旁,也跟着吃了起来。
老实说,朱益均这样吃饭,还是生平第一次,他还一点也不习惯。
门外的两个小丫头看时间也差不多了,没有敲门便走了进去,好家伙,屋内的景象一下便将这两个小丫头吓住了,只见朱益均的两旁,两双筷子在飞舞着,那盘中的菜也像变了戏法似的一筷子一筷子的全没了,这一下,可把这两个小丫头看呆了。
朱益均见瞒不过去了,急中生智道:“莫慌,莫慌,这是在下变的,我怕我吃的太慢让你们久等,所以,不得已才出此下策的,二位妹妹千万不要声张啊!”
还好,说话间,桌上的饭菜便见了底儿了,那两个小丫头急忙上前,而这时,她们突然发现,那桌上的筷子,也就剩下一双了。
这两个婢女哪里还敢说话,她们三下五除二便将桌子收拾了个干干净净,不敢再进来了。
确定这两个小丫头走远后,莫氏姐妹这才敢现出真身来,对朱益均道:“诸葛大哥,好险啊!”可是朱益均对于她们的话却一直置之不理,她们也不知道自己错在了哪里,见朱益均一直不理她们,也在学他生气的样子,还是一左一右地分坐在他身边。
过了大概有一刻钟的样子吧!朱益均实在是受不住了,他想,自己能成功地混入严府来,还多亏了这两姐妹的帮忙,觉得因为这点小事儿和她们生气自己实在是过意不去,只好主动与她们说道:“二位贤妹,拜托你们了,你们还是去忙别的吧!比如说,去看看那汤勤,别让他在我们都不在的时候偷偷地使坏,那样,我们很有可能就前功尽弃了。”
莫家姐妹互相看了看,知道朱益均让她们去看住那汤勤是假,让她们出去才是真,这才认识到朱益均到底是因为啥不高兴的了。于是,小妹莫莹雪便调皮地在朱益均耳边小声说道:“诸葛大哥,我家宝贝‘一捧雪’的事儿,等你进了皇宫,一定要帮我们打探出来哦!”
朱益均哪里敢不应,只要她们不在身边看着自己睡觉,比什么都强。
不过,朱益均担心的不无道理,若是莫家姐妹再晚去汤勤的屋子一步,那可就让那汤勤得了惩了,这小子是贼心不死,正谋划着叫严世藩过来,要和他揭了朱益均的老底儿。
可汤勤没有等来严世藩,等来的却是他的仇人,莫家姐妹,当汤勤看到她们时,也就彻底打消了这个坏念头。
也正在此时,严嵩的轿子回来了。
严世藩看到父亲的脸色,是一半喜,一半忧,他不知道,父亲喜的是哪件事,忧的又是哪件事,只见严嵩下了轿子与迎他的儿子说的第一句话却是:“那个诸葛先生还在房里吗?”
严世藩本以为父亲会和他说东南的战事,没想到他说的会是这个,见父亲问他,他只好回道:“尊父亲大人说的,那位诸葛先生已经在房里休息下了。”
严嵩道:“那就好,先让他好好休息一下吧!明日一早我们就带他入宫,面见圣上和你姐姐。”说完,严嵩便在儿子的搀扶下,回到了房里。而这时,刚好欧阳淑端睡下了,也就没有打扰她。
欧阳淑端有睡午觉的习惯,还好严嵩正赶在这个时候回来,要不然,欧阳淑端又该在他的耳旁叨叨来。叨叨去了。
见儿子跟在了自己后面,严嵩心里明白,儿子最关心的还是这军国大事,那些下人们见到此景,也都主动的出去了。
“藩儿啊!”严嵩看着自己的儿子道,“大事不妙啊!正如你我父子担心的一样,皇上看到了为父的折子,正准备下旨让那戚继光上披挂上阵杀敌呢!他说当今朝廷,除了他姓戚某人外,无人可堪皮大任,看来,你我父子在江南的日子,不好过了。”
严世藩道:“父亲,您出门前不还是信心满满的呢吗?怎么这刚刚两个时辰的功夫,就把您愁成了这个样子?”
严嵩道:“我的好藩儿啊!你是不知道,如今这朝堂之上,反对你我父子的人是处处皆是,你我父子稍稍不谨慎,就会有把柄落在那引动人的手里,皇上已病入膏肓,这自不必愁,可恨的那那大太监冯保,总在皇上面前与那张居正、徐玠等人沆瀣一气,上窜下跳,唯恐我们父子不倒,你我父亲还能在朝中等到今天,已经是不容易了。”
“父亲如此说我便明白了,得想办法再皇上听信他们的谗言之前,分而除之,否则,时间越长,就越对我们父子不利。”严世藩道。
“藩儿啊!你说的话不无道理,可那些与你父亲作对的人已经结成朋党,且又与欠我父子一样,根深蒂——分何除之,岂是一朝一夕之事,你我父子如今还是静下心来,静观其变吧!”严嵩道。
其实,一直以来想搬倒这对父子的,又何止严嵩口中说的这些人呢!
严世藩道:“那也不能就这样等下去啊!父亲大人,夜长梦多啊!父亲,你为何不修书一封,叫上些心腹,日夜兼程,前赴江南,将此信亲手交予那大岛先生,让他想想对策,剩下的时间,我们还是让那汤勤快一点的找到那‘一捧雪’的下落,如不如此,惹恼了那个什么大岛,他会说我们不够诚意,那可真是对我们父子不利啊!得多管齐下才行,还不为外人知晓才行。”
严嵩道:“嗯!我儿这话说的有道理,快取纸笔来,为父现在就修书一封,你且找几个可靠之人,务必将这封信在三日之内,交到那个大岛的手中,迟了,就会生下变故的。”
严世藩听罢,不敢怠慢,立即吩咐下人找眯纸笔,不出半个时辰,严嵩洋洋洒洒的千余字,字字珠玑,道尽了他心中之事。书罢,他将信交给了儿子,严世藩转身便出去了。
而这些,早就被隐身于严嵩房中的莫雪艳听的句句清晰,字字明白,她想:“得想办法他们才行。”
严世藩前出去后,她也跟着出了来,找到了还在柴房中看管汤勤的妹妹莫莹雪。
此事事关重大,得想办法阻止才行。当莫雪艳一来到柴房时,只一下便那汤勤打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