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世藩听朱益均说完后,心想,这个游方郎中一定不简单,要不然,他怎么连当令皇孙的名讳都知道的一清二楚,于是,严世藩故意吓唬朱益均道:“大胆,当今皇孙的名讳,岂是你说叫就能叫的?你也不怕本大人我扑去把你杀喽?”
哪知朱益均却奉承地说道:“在下知道严大人不是那种人,但又不能不说,也只好壮着胆子与严大人说了,若严大人真想杀我的话,那又何用和我说呢?直接叫下属把在下绑去见了皇上不就完了。”
朱益均巴不得早一点的进宫,他当然不是为了真的见皇上,他只是想看到,他的最位爱人,还能不能记起他了。
“巧舌如簧!”严世藩笑着,随后又问道:“你若是真的到了皇宫里,若拿不出真的本事来,到时候,掉脑袋的不止是你,就连本侍郎,也会被你连累,到那时,你又当如何?”
朱益均只听清了严世藩前面的话,后面的话,他一个字也没听清,只知道是句问话,但问的是什么,他也不不知道,他就这样看着严世藩,心想,你牛个什么劲啊!你们的末日不远了,让你们倒大霉的日子,还在后面呢!
其实在朱益均从小的印象当中,这严世藩应该是个单眼瘸腿的人。可是,如今这严世藩就立在自己的面前,却怎么也不像史书占记载的那样。又想到,也许是报应还没到的原因吗?
那严六见朱益均如此大不敬地盯着严世藩看个不停,上前一步大怒道:“你个狗屁郎中,你如此这般地看着我家大人,究竟是何居心?”
严世藩看了他一眼道:“这里还轮不到你说话,你给我滚远一点。”
严世藩嘴上这么说着,但在他的心里,还是蛮欣赏这个能拍马屁,会讨主子欢心的奴才。
说真的,严世藩见朱益均还是这样久久地盯着自己看个不停,心中自然不是很高兴,而那一严六刚刚说的话,也正是自己要和这个郎中说的。
“我们公子问你话呢!你到是答啊!”汤勤不知道又从哪里冒了出来,上前指着朱益均叫道。
汤勤的这一喊叫,到是让朱益均想到了一个绝佳的计策来,只贩他道:“侍郎,我看您天庭饱满,脸色红润,此甩大吉之兆啊!”严世藩听后,心想这不过又是一个只地阿谀奉承的小人罢了,且看清他是什么目的再说。
朱益均仍看着严世藩的面相,有模有样地捏着手指,接着说道:“严大人,那我可就实话实说了。”
严世藩道;“但说无妨。”朱益均便大着胆子说道:“严大人,我看您的面相,虽然是天庭饱满,面色红润,但在您的鼻梁之间,似乎还藏着那么两条黑线,这面相就是说,大人虽然表面上是个喜怒皆不开于色之人,但是在在下看来,您似乎还有别的心事啊?”
严世藩心想你怎么知道的,于是开口问道:“你且说来听听,我有何心事?说的出来,我便带你回府禀报父亲,如果你说不出来,当即斩杀!”那些围观的百姓听说斩杀二字,吓得急忙向后退了几步,以为真的要当街斩杀这位面容和善的郎中。
朱益均继续说道:“既然大人恕在下无罪在先,那在下也就没有什么好顾虑的了!大人,除了令姐的病情之外,恐怕最最上您操心的,是另外的一件事吧!”
“另外的一件什么事?”严世藩随口问道。
“在这种场合,不宜在下说这种话,大人若执意让在下说,那,在下也只能说予您一个人听,若是在下说的不对,甘愿受这斩杀之刑。”朱益均道。
严世藩见这郎中要说,连忙抬起一只后来道:“你且在本大人的手上写来!”
于是,朱益均仍看着他,只是拿出自己的手指在严世藩的手上写了一个名字,当这个句子的最后一笔还没有写完时,严世藩便将手收了回去,一脸狐疑地小声问道:“说,你究竟是干什么的?”
“大人,您不要再逼遑在下了,在下只是一个小小的郎中,有些事情,看破不说破,更何况大人有言在先,若在下说中了您心事,您便把令姐的病交给在下诊断,若是说不对,您才当街斩杀于我的,不是吗?”
“没错,本大人是说过这话,但本大人看你,总觉得你不是什么普通的郎中,除了会给人瞧病外,恐怕你最擅长的,就是这相面与读心术了吧!”严世藩揪起朱益均的衣领道。
朱益均思忖了片刻,说道:“大人继续答应了在下,那就不应该出尔反尔,这斩杀我这样一个不足为道的百姓事小,万一让皇上听了去,唯恐对大人不利啊!”
严世藩听他说的似乎还有那么几分道理,这才将手撒开,道:“好一个看破不说破,那本大人说话算话,这便将你带回府上,但是,本侍郎还是要把丑话说到前面,如果你和那些街井骗子一样,只会是个蒙吃蒙喝的主,到那个时候,你就是想死,本大人也不会轻易放过你的,记住,到了严府,你该说的说,不该说的不说,我爹的脾气,可没有本官这么好!”
“谢大人成全。”朱益均道。
“来呀!带上这个诸葛光,原路回府。”严世藩一边下着令,一边远远地看了严六一眼,严六立即心领神会地屁颠屁颠儿的跑远了……
严世藩掉转高头大马,一路朝严府而去,朱益均紧随在后,那汤勤快步地跑到严世藩的面前,为严世藩牵马执鞭。
一路上,严世藩不时地回过头来注视着拉益均,想看看他究竟有什么不凡之处。
那汤勤就像严世藩肚子里的蛔虫一样,似乎看出了严世藩的心思,但是他知道,那莫氏姐妹就隐身在他的左右,倘若他真的把实话说给严世藩听了,自己的小命难保,虽然,他已经是一个死过一次的人了。
“汤勤!”严世藩突然停下马道,“我看你的表情,像是有什么话要说,你现在不妨说来?”
汤勤看了看身后,又看了看朱益均,脸色十分难看地说道:“不不不,没有,我什么事都没有,严公子!”他一边说着,一边擦着汗。严世藩在他的紧张中似乎发现了些门道,但他还是没有再问,“架!”了一声后,转过了一个弯,便离严府不远了。
回到府后,严世藩先叫下人将朱益均拦在外面,自己则亲自来到父亲的房间,小声向父亲说着什么。
而此时,母亲欧阳淑端突然出现在这对父子的身后问道:“老爷,你们在这儿说什么呢?难道你们还有别的事情瞒着老身不成?”
欧阳淑端的突然出现,吓了这对父子一跳,这对父子虽然坏,但一个敬妻,一个孝母,在欧阳淑端的面前,他们伪善的那一面,就是装都装不出来。
严嵩上前扶起夫人,严世藩也上前,为母亲拿起一个垫子放在发座位上,侍候着母亲坐下。
欧阳淑端又问道:“你们啊!有事也别再瞒着我了,要是关于兰儿的事啊!你们就快点儿告诉我,我这愁的啊!一宿一宿地睡不不着觉,你们就别再让我操心了好吗?”
严嵩父子相互一看,这不说也得说了,于是,严世藩为母亲斟上一杯茶,笑呵呵地说道:“启禀母亲大人,姐姐的病有救了!”
“我儿说的可是实情?没有骗我?”欧阳淑端接过儿子递过来的茶,随后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