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雪吓得不轻,本能的抱住身体,戒备的看着他。
四目相对,他的目光深幽难懂,似乎燃烧着火苗。
“还是那么疼么?”
他低沉的嗓音微微沙哑,放在水中的手也握紧了拳头,似乎在忍耐什么?姚雪摇了摇头,然后将身子抱紧了几许。
天知道,在他的目光下,她不仅心乱了,还忘记了疼痛。
“你很紧张?”
他又问。
“嗯!”
“为何?”
姚雪一愣,抬头看向他,许久没有下文。
光着身子面对一个如恶魔的男人,是人都会紧张好吧?而他竟然问她为何?
他相似看穿她心思一般,抿嘴一笑,“你只需要想着,我想要对你怎样那是理所当然的事情,就不会在紧张,你说是么?”
姚雪瞪大了双眸,他这是什么逻辑?
对她怎样都是理所当然,他该不会对她.“三年不见我的小猎物成熟了么?会想男女之间的那点事了?”
他嘴角的笑意加深,深邃的目光也带着邪恶的笑意。
顿时,她脸一红的简直能滴出血来。
该死,他能不能别那么精明,一语点破她的心思。
“真美。”
他从来不知道女人含羞带却的神态可以这么美。
他承诺过不会碰她,除非她主动。
姚雪低着头,羞得不敢抬头看他,只感觉心砰砰的狂跳,仿佛要从她嘴里跳出来似的。
突然,他伸手抱住了她,她吓得尖叫立即挣扎。
“别动,时间到了,你该上药。”
他沉声警告,似乎又恢复了先前的冷酷。
下一秒,她便被他临空抱起,她吓得立即勾住他得脖子,乖乖的靠在他怀中不敢乱动。
有那么一瞬间,他甚至想不顾一切的将她要了,然而,他却什么也没做,只是轻轻的将她放在沙发上。
“趴着。”
他拎着药箱命令。
姚雪脸红的转身,跪在沙发上,然后上身却趴在沙发靠背上。
霍涵义半眯着眸,将她婀娜多姿的身段尽收眼底,许久都没有下一步的行动。
姚雪知道他在看她,不敢回头,也不敢催促,只是紧张的手心全是汗。
许久,他才拿出药箱的药,亲自替她上药。
他的动作很轻,很熟练,却还是让她痛的直打哆嗦。
姚雪咬牙忍耐,心中不断的想一些事情来分散注意力。
她想到了家乡,美丽的玫瑰镇。
也想到了一件很重要的事情。
“嗯!”
“您花粉过敏,当初在玫瑰镇的时候为何没事?并且还吃了玫瑰糕?”
这是她百思不得其解的问题。
“你猜?”
他似乎对这个话题很感兴趣。
姚雪微微挑眉,半响才说道:“难道您提前吃了药?”
想来也对,他是去打仗,不是旅游,自然的先要有所准备。
霍涵义只是淡淡的笑了一下,知己知彼才能百战百胜,他自然是提前了解了玫瑰镇的一切才有备而去。
至于玫瑰糕,那是军队厨房做的,他们并不知道他对花粉过敏。
他之所以会吃,那是因为是她喂的。
当时她那娇弱的神态,让他只有一种想法,那就是就算她喂的是毒药,他也会毫不犹豫的吃下去。
一刻钟后,她背上的伤口处理完了。
许久,他才松开他,坐在她对面的位置欣赏着他的美。
姚雪因为背部有伤,动作缓慢,许久才转过身体站起来,却对上他那双如野兽的目光。
她心一跳,立即抱住身体,另外一手抓起沙发上的薄毯将身体牢牢的包裹起来。
“那个,我能回去穿一件衣服吗?”
“不必,从今天开始,你就留在我的房间伺候我,你的衣服都在衣柜。”
他似乎早已做了决定,不容人拒绝。
姚雪愣住了,半响才看了衣柜一眼,然后在看向霍涵义。
“您您说什么?”
“你已经听得很清霍了。”
他不耐烦的回答,眼中已然是冰冷一片。
愤怒来源于,她此刻百般不情愿的表情。
“哦!”
姚雪最终妥协,当然,也没有反对的余地。
她的表情是那样的沮丧,似乎上断头台一般。
他眼中的冷厉又增添了几许,似乎很生气,不发一言的离去,留给姚雪一个冷漠的背影。
这一天似乎很快,弹指之间,天暗下来了。
姚雪站在落地窗前等待着霍涵义回来,然而这一等便是凌晨。
她很累,很困,却不敢睡。
她也注意到了,不光是她没睡,别墅中的许多单身女佣人也没睡。
都打扮的花枝招展等在门口,也许只是想看霍涵义一眼。
其实在佣人的眼中,她是幸运的,被大少看中是何等的荣幸。
却不知,她惶恐、难安。
和恶魔相处的分分秒秒都让她的神经极度紧绷,事事都是小心翼翼战战兢兢。
突然,眼前出现了一道刺眼的亮光。
他脚上的军靴以往在楼下就被人换下,今日却穿上了楼。
而门口的两名女佣,手中捧着的便是霍涵义的家居鞋,面露惊恐之色,想必是什么地方惹怒的霍涵义。
姚雪一目了然,立即从女佣手中接过家居鞋,然后关上门转身。
此刻他已坐在沙发上闭目养神,似乎很累。
却又高贵的如君王,更像沉睡的野兽,危险异常。
姚雪靠近,跪在他面前,“主人,让我把您军靴换了。”
他不发一言,只是慵懒的将腿翘起。
姚雪得到了允许,小心翼翼的将他的军靴脱了下来,然后换上脱鞋。
“我去给您倒杯水。”
如今都凌晨了,她想不适合喝茶和咖啡之内的。
“不必。”
他皱着眉头,似乎很累。
姚雪只看见他伸手点了点头,她立即明了,起身绕道沙发后,也就是他身后,替他按摩。
学会看主人的眼色,这是霍家佣人必备的功课。
她来霍家四年,自然也了如指掌。
渐渐地,他开始放松,神态也没有先前的疲倦。
呼吸开始平稳,俊美的面容是那样的安详。
有那么一瞬间,她以为他已经睡着了。
可是他的手指却在轻轻的敲打着真皮沙发,“嚓嚓。”
的响声,跟着她按摩的节奏,让她莫名的紧张。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她的手好酸,他却没有半点喊停的迹象。
老天,她快要撑不住了,又不敢私自停下,只能坚持在坚持“主人,您看上去很累,要不我替您放水沐浴?”
她试探的问。
霍涵义敲打沙发的手指突然停下,紧闭的双眸猛地睁开,正好和她一双带着倦意的眸子对上。
姚雪心一惊,“沐浴能解乏。”
立即表明,她是为他着想。
“去吧!”
“嗯!”
姚雪终于松了一口气,双手酸痛难当,却不敢当着他的面表现出来。
因为背上的伤,她走的很慢,当她进入浴室后,已经是一分钟后的事情了。
姚雪再也忍不住甩动着双手,“要命,要不是我聪明,这双手只怕会被废了。”
她拧着眉头自言自语。
然后开始替他放水,然后到了几滴精油在浴缸里,突然,又想到霍涵义对花粉过敏,也许精油也不能用。
她将浴缸的水排出,然后又清洗了几次,再一次放入热水。
一切就绪后,她转身准备离开,却发现不知何时霍涵义竟然站在浴室门口。
他双手抱胸,慵懒的倚在门边,似笑非笑的看着她。
浴室的灯光和比房间相对而言比较暗,从她这个角度看去,他从光中走来,如仙人下凡,俊美绝伦。
姚雪却愣住了,“您您什么时候来的?”
老天,她刚刚说的话他不会全听见了吧?”
跟在你后面来的。”
“啊!”
姚雪呆若木鸡,老天,真的被他听到了。
他靠近,垂眸将她可爱的表情尽收眼底。
一股成熟的男性气味将她包围,不同于以往的清香,那是淡淡的烟草味,更加令女人入迷。
他踮起她的下巴,目光如炬的盯着她,“伤口还痛吗?”
姚雪本能的点了点头。
“那去休息吧!”
他松开她然后动手脱去军装.“是。”
姚雪飞一般的逃离浴室,暗自庆幸他就这么放过她了。
看着她消失的背影,他一双剑眉也拧成一条直线,“不是伤口疼么?速度那么快?”
当然,姚雪没有听见。
此刻,她坐在沙发上,愁眉苦脸。
今晚,是她留在霍涵义房间第一夜,紧张由心而来。
她睡哪里?床?当然不可能?
先不说男女有别,就是身份她也不够格,当然,那个恶魔也不可能会让她睡床。
就算恶魔同意,她也不敢,简直无法想象,恶魔军官睡在身边的画面,只怕她会噩梦不断。
最后她看中了沙发,霍涵义房间的沙发很大,宽度一米三左右,等于一般的单人床。
终于,她露出了笑容.“什么事情这么开心?说来听听。”
他前一句是询问,后一句是命令。
姚雪浑身一僵,抬头便和那双犀利的目光对上,“我”
怎么办?怎么办?要是让恶魔知道她因为不想跟他睡而高兴,只怕他会气的掐死她。
要是不说实话,他会不会看出破绽,结果一样死的很惨。
因为苦思而得不到让他满意的答案,姚雪紧张的一头冷汗,因为着急面色也微微红润,如成熟的苹果让人想要品尝。
霍涵义却误以为是她今晚要和他睡而害羞的脸红,因此,嘴角也勾起一抹俊逸的笑容。
“是不是很期待?”
至少每个女人都期待能爬上他的床,甚至机关算尽。
姚雪一怔,知道他误会了,干笑几声,“您睡床,我”她拍了拍沙发意思已经很明显了。
他得目光突然变得深幽难懂,危险的眯成一条缝,“原来你心中早有打算,好,如你所愿。”
怒气莫名的上升,该死的姚雪,对于他她就那么的不屑一顾吗?宁愿睡沙发么?姚雪呆若木鸡,半天没回过神来。
他就这样答应了?似乎太过于平静?或者说是她想的太严重了?
霍涵义站在床前,伸手解开腰间的浴巾,他那健硕完美的身躯完全呈现在她眼前。
姚雪惊得子差点没有尖叫,立即用双手捂住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