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雪一震,惊的后退两步,等她再一次看向他的时候,他的身影已经远去。
姚雪双腿发软,索性坐在花台上休息。
心,“砰砰。”
的狂跳,惊吓未定。
刚刚有那么一瞬间,她以为他会杀她,至少他传递给她的眼神是那样的。
接下来,姚雪没敢多耽误,立即将还没种完的玫瑰花种下,刚刚种完身后便传来一道毫无温度的男性嗓音。
“姚雪。”
云子清依旧是一贯的面无表情。
“是。”
姚雪放下铲子,转身微笑着点了点头。
“夫人请你过去。”
云子清看了霍涵义的别墅方向一眼。
“啊!”
姚雪一愣。
她来这里几月,这个家的女主人从来没正眼瞧过她,今日这是怎么了?等她回过神来,云子清已然远去,她立即扔掉手中的铲子,追了上去。
刚刚踏入大门,姚雪便感觉到有一股不寻常的味道。
更不寻常的是,霍薄函夫妇都来了,他们坐在客厅沙发上,而刚刚警告她别种花的美貌女子就坐在他们对面。
其余佣人站满屋,可见那名女子身份不简单。
“首长,夫人,姚雪带到。”
云子清毕恭毕敬的报告,然后退到一边站定。
一瞬间,几道犀利冷冽的目光向她扫来,他们的目光带着愤怒以及审判,仿佛她犯下了什么弥天大错。
“夫人,首长”刚刚开口,一个巴掌狠狠地对着她面颊搧来。
“啪。”
一声,顷刻间,她雪白的脸上浮起五个鲜红的手指印。
“姚雪,你这个低贱的女人,我早就警告过你寒对花粉过敏,你却还是在花园种下了玫瑰花,你想死是吗?”
表面温柔贤淑的夜蓉,突然变得凶神恶煞,恨不得将姚雪千刀万剐。
姚雪被打的莫名其妙,刚想要替自己辨别,耳边传来王沁凌厉的话语。
“身为大少身边的佣人,却犯了这么低级的错误,按照家规,鞭打。”
上一次因为这个女人,她几次来见霍涵义,都吃了闭门羹,破坏他们母子关系。就该死。
“我”姚雪还来不及开口,便被两名保镖拉离他们几米远,然后被迫跪下。
紧接着,她便看见一名保镖拿着马鞭朝她走来。
一米多长的鞭子,随着男人走动的速度在空中轻轻划出优美的孤独,同时散发出一股浓浓的血腥味道。
想必是打人太多,沾了太多人的鲜血。
姚雪心头一紧,害怕的微微颤抖,却没有求饶。
因为她知道,在这个家,佣人等于古代的奴隶,没有尊严,没有对错。
她求饶挣扎,只是让那些有心人称心如意。
拿着鞭子的男人脸庞在放大,接着鞭子被高高举起,“啪。”
的一声落下。
“嗯!”
姚雪咬牙忍耐,只感觉鲜血在随着伤口流淌,很痛,锥心的痛。
然而,对她来说这不算什么?比起亲眼看着自己的家人被杀,家园被毁这点痛她还承受得住。
紧接着又是几鞭落在她背上,她只是颤抖着,始终都没落一滴眼泪。
夜蓉看得傻眼,她从来不知道世上会有这种女子,面对这样的折磨却不喊一声。
王沁嘴角却勾起了淡淡的笑意,这个姚雪还真是与众不同,难怪寒会看上她,不惜千里将她送回来。
她到要看看姚雪能撑几鞭,这样的力道,每一鞭下去定是皮开肉绽,别说女子就算是铁骨铮铮的男人也撑不住几下。
转眼,姚雪身上的白色佣人服装已被鲜血染红,她面色越来越惨白,嫣红的唇瓣不知何时被咬破,鲜血一滴一滴的滴在地面,看得人心惊胆战。
好痛,浑身都痛,她快要死了吗?
霍涵义没杀她,她死在这些人手中也好,这样她就可以解脱了,和家人在另一个世界相聚,远离恶魔。
“住手。”
霍涵义面无表情的站在二楼,深邃的目光已然是杀气腾腾。
鞭打姚雪的男保镖立即退开,站在姚雪身后,所有佣人都毕恭毕敬的对着霍涵义颔首。
“大少。”
霍涵义三两步下楼,顷刻间,他已然到达姚雪身边。
姚雪此刻已经是奄奄一息,“主人,很抱歉,我不该在花园种玫瑰。”
也不知为何,在看到霍涵义那一瞬间,她竟然有一种想要活下去。
霍涵义将她弱小的身体拥入怀中,大手很自然的放在她背上,却摸到黏黏的液体。
举起一看,满手鲜血。
一瞬间,他面色阴沉的吓人,冰冷的目光看向还坐在沙发上的王沁。
那种目光凶狠无比,如野兽,让人心惊胆战。
“寒,我听说你花粉过敏,因此便跟着你爸爸一起过来看望你,顺便替你惩罚一下这不懂规矩的下人。”
王沁不认为有错,她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儿子。
霍涵义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多谢。”
然后一把将姚雪抱起大步的离开。
却在上楼的时候突然停下脚步,转头回睇着还拿着鞭子的那名保镖。
那目光深幽阴冷,如撒旦索命一般让人毛骨悚然。
保镖吓得浑身颤抖,扑通一声跪在地面,“大少.”他想要认错,却不知何错之有。
“你做的很好,五十万,奖励给你。”
言必,霍涵义竟然冲他一笑,俊美的不真实,仿佛之有画中才有此人物。
直到霍涵义抱着姚雪进入了房间,楼下依旧是寂静一片。
“寒竟然抱着那个下人去了他房间?”
半响,夜蓉才喊了出来。
谁来告诉她是怎回事?她才是寒的妻子好吗?霍薄函见到儿子没什么事,也放心离去。
而王沁却面前表情,“蓉蓉,寒你要多上心。”
夜蓉勉强挤出一丝笑容,“多谢妈提醒。”
“我不希望霍家再出什么乱子了,你尽量忍耐一下,你收的委屈我知道,霍家会不亏待你的。”
面对儿媳,王沁有愧,却无能为力。
夜蓉因为这句话愣了半响,妈这是什么意思?叫她忍耐那个女人?许久,她才转头看向云子清。
“我问你那个女人到底是何方神圣?”
该死,这几月她不在家,寒身边什么时候多了这么一个小狐狸精,她竟然不知情。
“正如少夫人所见,她只是一个下人。”
云子清如实回答。
“和寒是什么关系?”
“这个我就不太清霍了,您也知道少爷的事情岂是我们这些做下属的能了解的。”
他回答的滴水不漏,把问题原原本本的扔回去。
夜蓉冷哼一声,“那我亲自去问寒。”
言必,她便要上楼,却被云子清拦住。
“少夫人,您也看见了,少爷刚刚花粉过敏,身体不适,心情似乎也不好,您是否下次再来比较好?”
云子清巧妙的引导她,其实就是告诉她,现在上去也讨不到好。
夜蓉是聪明人,自然明白这其中的道理。
“那好,你替我转达一声,说我明天再来看望他。”
“是。”
夜蓉这才心不甘情不愿的离去,云子清亲自送她回到侧卧,从结婚以来她住的房间。
主卧。
霍涵义温柔的将姚雪放在沙发上,动作小心翼翼的,似乎是怕把她弄疼。
他的目光好温柔,如春风一般,能温暖人心。
她冰凉的心就这么被捂热了,仿佛伤口也不在那么痛了。
刚刚在楼下她没有仔细看他,如今才发现他的短发湿漉漉的,白色的衬衫敞开着,露出他结实布满肌肉的胸膛。
他身上还散发出一股淡淡的沐浴露味道,想必是刚刚沐浴过的。
衬衫衣领朝上竖立,显然是冲忙中套上衣服下楼。
是为了她吗?不,他怎么可能为了她而心急?就在她准备转移目光的时候,却无意中看见他胸口上布满了少许红点。
“嗯!”
姚雪忍着痛,站起来准备回到自己房间。
却被他一把抓住,“去那里洗。”
他瞄了房间的浴室语言,语气强硬的不容反抗。
姚雪被他抓的好痛,微微皱眉,“好,您先放开。”
然而,他并没有将她放开,而是一把将她抱起,然后亲自送她去浴室。
接下来的事情让姚雪傻眼,恶魔竟然亲自替他放水,然后加了一些不知名的东西在水中。
“把衣服脱了下去。”
他双手抱胸用目光示意她沐浴。
姚雪双手抓住衣服,弱弱的望着他,“您能不能回避一下?”
她恳求的望着他,口吻软绵绵的似乎在撒娇。
“不能。”
他冷冰冰的拒绝。
姚雪期待的面容瞬间垮了下来,“可是.男女有别。”
“你在磨叽,我不建亲自替你脱下它们。”
他伸手点了一下她的衣服,目光也变得深邃难懂。
姚雪吓得立即弹跳开,却牵动了伤口,痛的面色惨白。
他不妥的皱起眉头,目光中的杀意一闪而过。
姚雪吓得不轻,以为是她惹他生气,立即开始动手脱衣服。
这个男人,她比谁都清霍,倘若她不按照他的要求做,最后,她会死的很惨。
温热的水一瞬间侵入她背后的伤口中,那种痛锥心刺骨。
“啊!”
姚雪猛地弹跳起来,却有一只大手死死的按住了她的身体,让她丝毫不能动弹。
“好痛,好痛”姚雪哭了,并且开始挣扎。
“水里面加了盐,以及给你伤口消炎的药水,你忍忍就过去了。”
言必,他松开她,又在水里加了一点什么?姚雪皱着眉头,紧咬着牙关,不在挣扎,也不在哭泣。
这一刻,她竟然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霍涵义为何要对她怎么好?他完全可以放任她自生自灭。
他并没有离去,而是站在浴缸边缘,目光如炬的盯着她。
明目皓齿,素颜花羞。
腰肢如柳细,身轻若骨无。
莲步缓缓移,回眸容笑浅。
仿似天上仙,误坠落凡间。”
姚雪一愣,呆若木鸡的望着他。
他想起了哪个女子?竟然如此美丽?难道是他心爱之人?
突然,她一袭白衣在她脑中飘过,难道是她?那个打她的女子?
突然,他靠近,坐在浴缸边缘,伸手轻轻拨动了一下浴缸内的水,像是在检查水温,更像是要伸手抚摸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