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也没来得及休息,便买了两匹马,快马加鞭往京城赶去。
花容将绝儿背在自己背上,宁凝则是跟慕静泽一匹马。
一路颠簸,宁凝地肩膀又出了不少血。
直到夜晚,他们才找客栈休息,花容给宁凝简单的处理了一下伤口,便去睡了。
第二天一早,几人又起来赶路,宁凝已经疲惫不堪,伤口又疼。
三天时间,终于到了京城。
宁凝看到京城两个字,便放下心来,眼前忽然一黑,晕了过去。
听到声音,慕静泽才知道宁凝掉下了马,他大惊,赶紧下马将宁凝抱了起来,对雨季说道:“本王带她回去休息了,你去找个好一点的大夫来。”
“是,王爷。”
慕静泽直接将宁凝抱回了王府,他担心骑马会再次加重宁凝地伤势。
回到王府,他立刻剪开宁凝地衣服,血迹已经将衣服黏在伤口上了,要想处理干净还要费些工夫。
他打了盆水,轻轻擦拭着宁凝地伤口,他看见宁凝地眉头微微皱了皱,于是他又放轻了一些力道。
大夫很快就来了。
大夫本来是在给别的病人看病,雨季一走进去,二话不说直接将剑架在大夫的脖子上,冷声说说道:“跟我走!”
大夫吓得哆哆嗦嗦,颤抖着跟着雨季离开。
雨季,直接将大夫提上了马,快马加鞭地回到了王府。
到现在大夫都还没缓过神来。
“王爷,奴婢把大夫请来了。”
大夫怨恨地看了一眼雨季,又不敢说话,往前走了几步,恭敬道:“草民参见王爷。”
“你来看看她的伤势。”慕静泽将位置让开。
大夫大步走了过去,仔细查看宁凝肩膀上的伤势,摇摇头,说道:“伤势很严重啊,伤口过大,没有及时医治,以后肯定要留疤的。”
大夫坐下,用帕子在擦拭了一下伤口,说道:“把我的药箱拿过来。”
雨季立刻将药箱打开递了过去。
大夫在药箱里面拿出了几种药,擦在宁凝的伤口,说道:“这些都只是消炎的。”
大夫起身走到桌子面前,一边在纸上写,一边说道:“草民开一些外敷和内服的药,这样好的更快一些,至于留不留疤草民就无能为力了。”
慕静泽吩咐道:“雨季,送送大夫,去把要拿回来。”
大夫一见是雨季送他,他立刻拒绝:“不用了,王爷,草民一会儿让药童将药送过来。”
慕静泽没有说话,担忧的看着宁凝。
好半天他才说道:“你好好照顾她,本王进宫一趟。”
“是,王爷。”
慕静泽换了身衣服,便匆匆进宫去了。
陵游从太后寝宫回来,便在宫里晃悠,忽然看见了慕静泽,正准备上前打招呼,慕静泽已经快步离开了。
他想宁凝肯定回来了,于是便乐呵呵地出宫去找宁凝了。
到了御书房,慕静泽便暗示慕静轩屏退众人。
宫人们都离开之后,他才开口说话。
“皇上,自从那次黑衣人的事情发生之后,这件事便没有结束。”
“此话怎讲?”
“黑衣人明显是冲着狄安民来的,那天臣在星月山庄才知道,那些人都是生死门的人。”慕静泽严肃道。
“生死门!”慕静轩很很震惊,不自觉地从龙椅上站了起来,“他们不是已经被灭门了吗?那这又是怎么回事?”
“当初那些武林人士并没有全部杀完,而是留了秦方芸和高荣轩一命,臣发现高荣轩没死后,便将他打伤,因为当时情况紧急,所以没有杀死他。”
慕静轩坐回龙椅,若有所思地说:“一定不能让别人知道生死门跟皇家有关系,这件事交给你去办,一定要生死门地所有人全部灭口。”
“是。”
“你近日在江南玩得可好?”慕静轩问。
“拖皇上的福,玩得很好,因为绝儿想要去杭州,所以我们便去了一趟杭州。”
“嗯。”慕静轩平淡的看着他,轻飘飘地吐出一句话,“绝儿似乎很喜欢陵大夫,她叫陵大夫娘亲,你......”
“绝儿从小就没娘疼。”慕静泽打断了他的话,“正好陵大夫给太后娘娘看之前,给绝儿看过病,很照顾绝儿,所以绝儿才将陵大夫叫娘亲。”
“你的终身大事也该考虑考虑了。”慕静轩叹道:“她已经死了四年,正如你说的,绝儿需要个母亲。”
“多谢皇上关心,臣现在还不想成亲。”
“陵大夫就很不错,你不考虑一下?”慕静轩问。
慕静泽笑了笑,说道:“陵大夫好是好,但臣不喜欢。”
慕静轩倒有些疑惑,不喜欢别人,还经常关照别人,慕静泽难道变了?
“好吧,都随你。”慕静轩叹道:“你要是看上哪家姑娘,你就告诉朕,朕给你赐婚。”
“多谢皇上,臣就先告退了。”
“嗯,下去吧。”
陵游到了王府,本来高高兴兴的,可是一看到宁凝了无生气地躺在床上,所有美好的心情都没有了,取而代之地是浓浓的心疼和浓浓的怒气。
这个慕静泽怎么总是保护不好宁凝,这个男人是吃白饭地吗?哼,王八蛋!
雨季刚从外面回来便看到一个背影,鬼鬼祟祟地守在宁凝床前,雨季以为是那个黑衣人,便拔出腰间的匕首,轻手轻脚地走过去。
陵游嘟囔道:“这个慕静泽真是不会保护女人,早知道就该让阿凝回到药医谷去,出谷干嘛啊,给自己找罪受,嘁,王八蛋。”
靠近了地雨季,听到陵游地声音有些无奈,默默地将匕首放回腰间,在他耳边淡淡说道:“你在看什么?”
冷不丁地一句话在他耳边响起,他猛惊了一下,吓得往后退了一步,看清是雨季之后,才定下心来。
没好气地说道:“你干嘛啊你?吓死我了。”
“你要是不说王爷的坏话,就不会心里有鬼了。”雨季说。
陵游翻了个白眼,冷哼一声,没好气地“切”了一声,说道:“谁让他这么不是男人,两个女人都保护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