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刘明海就是个灾星,得想办法除掉他,留着他碍手碍脚的,早晚会害了我们的大事儿!”相仕全沉吟了片刻说道。
“老爷,咱们要杀他容易,只是他身边的那两个小娘们儿不好对付啊!这虎豹两兄弟也不知道被他们弄到哪里去了?直到如今还音讯全无,不能不让人有些想法啊!”相熊道。
“刘明海的为人我十分了解,他不会杀他们的,他只是留着他们,在关键的时候要挟我们,这就是他把他们藏起来的原因!”相仕全道。
“若果真如此,那我们还真就不怕他了。”相熊道。 “刘明海三人的事儿,我自有安排,眼下,还是先把这个逆子除了再做商讨。你去吧!”相仕全吩咐相熊道。
“是!老爷。”相熊听到吩咐立即转身离开了相仕全的卧榻。
“方淙,你都死了还不放过我!惹急了,我非将你万刃分尸不可。”相熊离开后,相仕全狠狠地说道。
相熊离开时,这边,相传嗣已经被押到县衙外,奇怪的是,县衙的大门并没有打开,但外面却围着许多百姓,相府之人不知发生了何事,急忙拨开人群向地上看去。
只见一具尸体盖着白布,直愣愣地躺在县衙门外,而这县衙门外,除了两名看守的县衙之外,并没有其他的人,看许怀堂的样子,像是把昨夜相仕全嘱咐他的事情都忘到了九霄云外。
不一会儿,又有几名衙役从不远处跑回县衙,其中一名衙役的手里还拿着几张画像,一回到县衙,不由分说地便将其中三张贴到了县衙的外墙上。百姓中有几个识字的,纷纷围了上去向不识字的百姓们解释着什么。
那几名衙役贴完这‘通缉令’后,这才将衙门打开,让相府的人进去。
之前百姓们的注意力都 在这具尸体和那三张画像上,也没人注意到这一身枷锁的相传嗣和望月楼的头牌四季红,当他们被强行的推入县衙时,有的百姓才看到他们。
二人被带到堂上后很快,那衙门就被衙外的几名衙役关上了。衙役除了看守尸体的几名衙役之外,许怀堂没有再安排其他人手。他也知道,收人钱财,替人消灾,而且越快越好,他还有自己的事情要做,比如,缉拿刘明海等人。
关于四季红,他也只好忍痛割爱了。
在那些跟随许怀堂做事的衙役眼里,印象中就从来没有看到许怀堂会如此的不高兴过,所有的衙役都不敢说话,这当中,当然也包括以前方淙的人。
许怀堂大肚便便地在师爷陆彬的搀扶下,踉踉跄跄地坐到了大堂之上,只听他怒道:“堂下之人,见了本县,还不跪下。”
老实说,相传嗣也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许怀堂,从他认识许怀堂的那天起。
既然他父亲已经将他扫地出门,那许怀堂也就完全没有必要再拿公子的待遇对待相传嗣了。
大老爷都不拿相传嗣当回事儿了,那他手下的衙役也自然不会对相传嗣客气,只见相传嗣身后的衙役只一脚便把相传嗣踢倒在地,两名衙役在他身后架着他,不让他乱动。
四季红站在相传嗣的身边,就像一个空气一样,从进来的时候起,她就一直站在那儿,没人理她。
不过,此时的许怀堂倒还蛮像一个县官一样,他的右侧,也不知何出钻出一个县丞模样的人来,那人,就连那些县衙,也从来没有见过。
衙役们列在两旁,他们也知道这相传嗣的结果,审他只不过是走走过场,就等许怀堂大笔一挥,押他去法场了。
“大人,小民是冤枉的……”没等许怀堂开口问话,相传嗣率先说起话来,他想为自己争取最后的机会,没想到话刚一出口立即就被许怀堂挡了回来。
许怀堂一拍惊堂木道:“大胆,你是说你爹相老爷诬告你喽!你有何凭证说你自己是冤枉的?”
“小民没有任何证据证明自己是冤枉的,有的也只是红口白牙,俗话说落魄的凤凰不如鸡,我都 到这步田地了,那还有指望别人肯站出来说相某是冤枉的,也只能是自己替自己说话了。”
相传嗣说着,侧过头来故意看了一眼四季红,他没想到,四季红也在看着他,四目相对之时,相传嗣反到急忙又低下头来,不再看四季红。
“你看她做什么?”许怀堂问道,“莫非,她会替你说话?”
“不会!”相传嗣斩钉截铁地说道,“不过,我相信许大人不会草菅人命,既然我爹把‘审’我的权力交给了你,想必,你手上一定有确凿的证据来定我杀父未遂之罪吧?”
“哦?你怎么知道?”许怀堂问道。
“我也只是猜到的而已,我爹他不会打没把握的仗,他的性格,历来如此!大人不是那拖拖拉拉之人,有什么证据能证明我有罪,还是赶快拿出来吧!既然小民已无生的希望,那就只求速死了。”
“好!”许怀堂拍了一下桌子道,“那本县就让你死个明白。来啊!带人证物证。”
话音刚落,一个一身素服打扮的,年约六旬左右的老汉被带到了堂上,相传嗣定睛一睢,这不是他家的管家相安吗?我说我怎么最近没有看到他,相传嗣没有说话,心想,且听这相安说什么再拿主意。
“堂下证人,姓甚名谁,手拿何物,快速速说来!”许怀堂问道。
“启禀知县大老爷,小人姓相名安,是相老爷的管家,我这手中拿的是相传嗣谋我家老爷的证据,今天我一并带来了,交给老爷。”
“呈上来!”许怀堂道。一名衙役接过相安递过来的物证,几步便交到了许怀堂的手上。
许怀堂将那物证展开:是一把带血的尖刀,上面的血早已凝固了。
相怀嗣并没有拿过这把刀,他当然知道,这个物证是假的了。这只不过是他父亲想借许怀堂的手,杀他的一种手段罢了。
相传嗣忍不住笑出声来。
“好!物证已在堂上,但你又如何证明这刀就是这相传嗣的呢?”
“启禀大老爷,您看这刀柄之上,有一个‘嗣’字,这把刀正是相传嗣的防身之物啊!还望大人明查。”相安道。
许怀堂看了看刀柄,果然如相安所说,有一个‘嗣’字。于是,许怀堂将刀交给了县丞,又一挽袖子道:“好!那你且说说,这相传嗣是如何用此物杀他父亲相老爷的,你又是如何看到的,从实招来,不得有虚言。”
相安看了一眼相传嗣,颤抖道:“小人不敢有虚言,那晚,小人收拾好宅院正准备休息,突然听到在府上的相湖旁有吵架的声音,小的出于好奇,便躲到了不远处的亭子后面,这一看哪1小人还以为看错了,仔细地一瞧,正是这相传嗣与我家老爷二人再那里吵的不可开交,哦!对了,当时,还有这个女子也在近前,好像就是因为她,他们父子二人才吵起来的,这时候,相传嗣见吵不过我家老爷,便掏出这把刀来,朝我决老爷刺了去,幸亏我家老爷反应快,只是被他的刀刺到了胳膊上,这才逃过一劫,我家老爷情急之下,抬手便将他推到了湖里,一气之下才与这女子一起回到房里的,小人怕出人命,赶忙跑过去看,可是这相传嗣早就没了影子,我只好与家人一起连夜打捞,可是捞了一晚,也没有找到他的尸体,第二天一早,也只好做罢了!”
“那后来呢?”许怀堂极有兴趣地问道。“第二天早上我就被老爷叫到了房里。”相安道。
“哦?叫到房里做什么?”许怀堂又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