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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八章 初一的月亮之借刀杀子 (上)

2017-10-07发布 2515字

那年轻男子还不死心,继续问道:“我爹就没有派人再跟过来吗?”

“怎么了?传嗣,你自己看不到吗?何须问我?”那娇小的身影说道,这个娇小的黑影,正是四季红。

“为什么他不直接杀了我?杀了我,留着你也就名正言顺了。”相传嗣道。

“你这话说的有意思哈!什么叫杀了你,留着我反而名正言顺了呢?怎么?你还真怀疑我和你爹有什么关系?”四季红道。

相传嗣道:“这个我怎么说的清楚?那是你们之间的是,若不是这样,我爹又何苦费尽心机的对我除之而后快?”四季红听罢不屑一顾地说道:“这我怎么知道?那是他的事,你还真以为我会喜欢上一个糟老头子吗?你也太小看我四季红了。”

相传嗣的完这话哈哈一笑道:“这话可让我对你刮目相看了,你不是只喜欢钱吗?我爹有的是钱,你跟了他,有享不尽的荣华富贵,何乐而不为呢?”“你还是不够了解我,算了,话不投机半句多,我懒得理你,我们两个还是在这儿老老实实地在这儿等着那个许大人来提我们吧!”

“唉!”相传嗣长叹一声道。

两人对话间,门外看守他们的奴才们也醒了过来,他们不但没有对他们兴师问罪,相反,还为他们送来了饭食。

“公子!”其中一名家奴说道,“这是你的最后一顿饭了,你好好享用着吧!明儿早上,许大人过了堂之后,定会让公子你舒舒服服地上路。还有什么需要的,您就尽管吩咐我们就是了,我们就在门外。红小姐,我们备了两副碗筷,不嫌弃的话,你也跟着将就着吃吧!”那两个家奴说完,将饭筐扔在地上后,转身便关好了门。

相传嗣看着这食盒筐,泪水洼地一声便涌了出来,待那两个家奴出去后,他也急着冲到了门口,狠命地敲打着门窗,喊道:“把门开开,我要见我爹,我要见我爹!”

门外的二人也只是回头看看了他,其中一人道:“公子,你还是省省吧!我们也只是奉命行事,你就认了吧!”

相传嗣听那家奴这么说,敲打了一会儿也就不再继续敲了。

相反,四季红却异常地冷静,她打开了饭盒,已经在那儿吃了起来,“该来的总会来,传嗣公子,你就认了吧!”

相传嗣咬了咬嘴唇,“扑腾”一声坐倒在地,只好悻悻地又回到坐榻上,像一个霜打的茄子一样,蔫了。

“呜呜呜呜……”相传嗣竟然独自哭了起来。食盒里的饭菜,他一口也没有动!

四季红也毫不客气,见他不吃,她也只好代劳了。之后,她便躺到地上,头枕着双臂,闭上眼睛开始休息。

相传嗣哭了一阵,见四季红也不理他,也不笑他,他索性就和一个孩童一样,也就不哭了,反正他也想过了,四季红说的对,该来的总会来,逃是逃不掉的,谁让自己命理如此了呢?

他这会儿想起了吃饭,当他打开食盒时,里面什么也没有了。他气得回过头来看着还在睡梦中打嗝的四季红时,忍不住瞪了她几眼,总感觉这个女人不同于其他的卖身的女子,看她在大事来临之时如此的冷静,若不是城府深,那就是心大了。

看着她那一身夜行衣,他就越发的觉得,这个女人不太寻常了,“咦!她的这一身衣衫从哪儿来的呢?我们明明就是空手被押回来的啊!”相传嗣睡不着,躺在床上胡思乱想着。

一想起明天自己就要上路了,他自己连个饱死鬼都没做上,他的心里就是越气,苦苦地熬到了黎明,这也就意味着,他离挨那一刀,真的不远了,想着想着,他还忍不住摸了摸自己的脖颈,自己左躲右藏的,怎么样,不还是没有逃得过自己老爹的手心吗?

第二遍鸡叫刚过,四季红也醒了。“老娘要上茅房,快开门,忍不住了。”而实际上,她没有半点儿要上茅房的意思。

“红姑娘,您还是忍忍吧!实在上忍不住了,就在那食盒里解决了得了!哈哈哈哈……”门外其中一名家奴笑道。

“你他妈的,说的这是人话吗?那好吧!那草纸总得给我一张吧?”四季红不死心地朝门外嚷嚷道,她的目的,就是诓他们把门打开。

相传嗣刚刚有些睡意,看这样子,她是睡不成了,他伸了个懒腰,一骨碌坐了起来。他定睛这么一看,好家伙,不知道什么时候,四季红的着装,又和刚关进来时一样了。

相传嗣心想,也许此事还有些转机呢!

不管四季红如何说,门外的两个奴才就是不开门,现在,他们索性,连话都赖得和四季红说了。

四季红也恢复了平静,她回头对相传嗣小声说道:“看这样子,只能等那许怀堂来提我们时才能出得去了,真是不明白,你爹为什么要把我们两个关在一起,就不怕我们两个有了事实,他自己当了王八吗?”

相传嗣听后脸一沉,也小声道:“别以为你自己是一个什么好东西呢!你以为是个男人都会对你动心吗?”

“对我不动心?那你干吗还去找我,明知道我也是个众矢之的,你干吗还要自投罗网,这会儿倒装起正经来了,你昨晚的胆子哪去了?”

“你……”相似嗣一时语塞,竟不知该怎么说才能反驳她。

门外传来一阵嘈杂声,听的出来,在这嘈杂声里,似乎还有锁链的声音,二人吵杂间,那声音也越来越近了。

“把门打开!”相仕全对家奴说道。那两个家奴岂敢不从,听到老爷的命令,二话不说,将门打开后直接就把二人押了出去。

相传嗣刚一被押出,那十余斤重的大铁链子便随即将他锁上,头上也被上了枷,像一个重刑犯一样,被连拉带扯地押了出去。

“爹!我有何对不起你的地方,你要如此的对我?”相传嗣被家奴带出了数步后,一边走一边向他的父亲发问道。

相仕全懒得理他,一摆手对看守相传嗣的家奴说道:“赶快把他带下去,有什么话,让他和许怀堂说!赶快带走!”

“爹!爹!爹!”相传嗣还抱有一线希望地回头喊着相仕全。

“把四季红也给我带到县衙,待那逆子被明正典刑之后,再把她给我带回来,我有话要问她!”相仕全一甩袖子又回到了房内。

四季红也不反抗,但身后的两名押她之人也没有碰她,她在前面走,那两名相府的家奴在后面一步不差地跟着她。

几个人都走后,负责打探罗龙文消息的相熊便蹿到了相仕全的房门外,小声敲门道:“老爷,相熊回来了!有两件要事要和你禀报!”相仕全在屋内道:“门没锁闩,你自己进来吧!”

“老爷!”相熊一进屋便跪在了相仕全的面前。

“老爷,果然不出你之所料,那罗龙文……”相熊俯在相仕全的耳边叽叽咕咕了一阵。老奸巨滑的相仕全便呵呵地笑了起来。

过了一会儿,相仕全又问相熊道:“那多管闲事的刘明海那边,有什么消息?”

相熊道:“老爷,此事我正要说!” “哦?出什么事情了吗?”相仕全一脸惑地看着相熊道,刚才脸上的笑容,瞬间便消失不见了。

于是,相熊便把昨夜发生在成衣铺店的杀人案一五一十地说予了相仕全。“哦?有这事儿?”相仕全听到后不怒反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