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楼里话语轩轩,大家畅聊叙阔。
叶夭灼巡眼一圈,左面那排桌是客,有武书生、蓝素心、秦湘女、梅樱、程素颜、九公主、淑公主、柳如意、黄飞燕、诸葛凤、何念情、心儿。
右面自己一排桌,是紫茉莉、秋水仙、梅剑玲、兰剑滢、松小鹤、柏小婵、柳小茵、杨小依众姐妹。
竹剑婷领人端茶送果。
用过茶点后,众人商量去扶摇山救人的事,叶夭灼问竹剑婷道:“三姐姐,不知琴婆已去了多少日了?”
竹剑婷道:“七日了,想必早已到了扶摇山,先行勘察情势,只待九弟你们一到,便要上山去找天婴圣女理论。”
叶夭灼点头道:“琴婆做事很有分寸,不会贸然行动的。这样最好,有琴婆去,想天婴圣女更不敢怎样了。”竹剑婷又道:“对了九弟,有下属回报说韩姑娘也来了湖州,与琴婆在荆岛相遇,一同往扶摇山去了。”
叶夭灼略微奇道:“沐盈姑娘两年不见了,想不到她这次北上中州,那真是太好了!”说着喜形于色。
武书生时空越心思:“看叶公子这样子,好像他很喜欢那个什么‘沐盈姑娘’似的,只不知这位沐盈姑娘与他是什么关系。” 当下他喝了一口茶,说道:“叶公子,前两日车马行得慢,拖延了一些时间,真是过意不去。既然已到湖州,路上也安全,我就放心了。咱们今日选几匹快马,飞驰往扶摇山去,与琴婆会合,越快越好。”
叶夭灼容貌濯美,微笑道:“难为武公子你替我操心,只是车马劳顿,不做歇息,恐怕不大好。”
武书生摇头道:“叶公子不必挂怀,我们大家都是生死之交,日月峰的事就是我等的事,最要紧的便是去找天婴圣女,叫他好生交出芙蓉教主和菊剑姐姐来。”
叶夭灼喜悦点头,眼神有意。
竹剑婷担忧道:“九弟,听天婴圣女口气,此事恐怕不大好办,天婴圣女因为瞧上了你,方要引你去她的天婴堡,还不知会使什么手段,打什么算盘。不如九弟好生回日月宫去,就由我和四刀妹妹,水仙、茉莉两位教主陪武公子一同去扶摇山。况且,有琴婆在,一切不用担心。”
叶夭灼清朗一声笑,说道:“天婴圣女真是有趣得紧,她既要我去,我就去,料想她也使不出多大的手段来。三姐不用挂怀,少顷,你和四刀妹妹带领程姑娘的车马回日月峰去。峰上只有佘婆一人,以防有那善惹事的小人会乘机扰乱,须得提防。”
竹剑婷和四刀姐妹都道“是”字。
程素颜谦谢道:“小妹真是让大家操心了,过意不去!”叶夭灼摆手道:“程姑娘尽管宽心,车马暂住日月峰,我等很快回来,介时启程往迷山去,不会耽搁太久。”说着对竹剑婷吩咐道:“三姐不得怠慢了程姑娘,须好生安置。”
竹剑点头答应。
程素颜称谢。
武书生也叫程素颜无需担心,只管先去日月峰。
蓝素心说道:“程素颜妹子旧伤在身,一人无法照顾九曲山人马周全,素心就留下来帮程素颜妹子和四刀妹妹的忙,不能同去扶摇山救人了。素心相信大家能够马到成功,安然回来的。
她说着话目光瞧向武书生,虽是极力不舍与心上之人分别,但两人事先已经商量过,不能叫程素颜一个人独自照管九曲山的人,须得有她帮着一同留看。
程素颜心头一热,知道武书生、蓝素心极度关怀于她,感激道:“姐姐你不必担心小妹,有日月峰的众家姐妹照料,小妹和九曲山上下安排得过来,能够妥当的。”
叶夭灼也道:“蓝姐姐,你尽管放心,竹剑姐姐和四刀姐姐一定会照应周全的。”
蓝素心摇头道:“多谢叶公子心意,只是前去扶摇山路途不近,人多反而不好,我们几个武功不济,恐怕反增累赘,就留下来帮衬着程素颜妹妹,也是好的。”
叶夭灼不以为然道:“蓝姐姐过谦了,蓝姐姐的若月刀法变化精奥,蕴含颇深,如何说是武功不济?”
武书生笑道:“论刀法,蓝姐姐的确深有造诣,只是蓝姐姐既然打定主意要与颜姐姐一并留下照管人马,那也很好,就这么决定了。”
当下梅樱、柳如意、诸葛凤、黄飞燕、心儿也说一同留下,不去扶摇山了。武书生点头道:“既然这样,就让蓝姐姐做主,照顾众位姐妹。”
蓝素心点头。
何念情“诶”的一声奇道:“小姨,柳姨,飞燕姐姐,梅姐姐,你们几个都不去了,可是情儿想要去,又不能留下来陪伴你们,该如何决定呀?”
蓝素心笑道:“不好决定,问问你师父做决定便是。”何念情即刻问武书生道:“师父,你说该怎么办?留下来,我觉无聊,想要与你们一道去见识一番;不留下来,她们道我不仗义,师父,你做主吧!”
武书生扬眉笑道:“情儿还有几式要紧的剑法没学呢,不可荒废,就与武大哥一道,早晚传些与你!”
何念情欣喜道:“对对对!这几式剑法现在不学,恐怕导致连贯不通,日后就难以复练了。”
当下众人谈妥,叶夭灼吩咐下属准备快马,众人于画舫出来,跳到岸上,点起二十余个女伴,竹剑婷、松柏柳杨四刀送了一程路。
武书生、秦湘女、何念情与蓝素心、梅樱、程素颜、柳如意、黄飞燕、诸葛凤、心儿几个道别,依依不舍。
梅樱柔声道:“武大哥,湘妹妹,江湖凶险,你们一定要加倍小心,安然回来!”武书生和秦湘女点头。
蓝素心柔和目光正凝视在武书生脸上,很是关切,缓吐兰气。
武书生唤一声道:“蓝姐姐,我有几句话要与你说。”说着打马走开,到了树林子边,蓝素心打马跟了过去。
其余几人都是惊讶,不知是什么话缘何让他们两人到半边去说的。
秦湘女顿时皱眉道:“说什么呢,神神秘秘的,暗中有什么古怪?”
梅樱释怀道:“武大哥定是有什么事要吩咐蓝姐姐的,不足为奇。”
秦湘女哂道:“是吗?你知道得倒挺清楚。”
武书生回过脸来瞧着蓝素心,轻声笑了笑。蓝素心也相视一笑,面容淑美。
武书生轻吐一口气道:“蓝姐姐,你不在,我心地失落,魂不守舍,一路上很不习惯的。”
蓝素心侧头羞怯道:“兄弟怎么说出这等子话来,令人难堪。”不过心里芳喜,柔荑泛起。
武书生毫不避讳道:“小弟说的都是真心话!这两年里,小弟与姐姐朝夕相处,少有分别,已经习惯了相处一起的日子。你不在我身边,我便如食不甘味,心里挂念。”
蓝素心微叹一声,转过面来,满脸柔情,触动人心,嘴角熹微两下,喃喃道:“原来兄弟你与姐姐一样!姐姐只要知道了你的心思,就已经满足了,你只管去,不要浑想,待回来后,再有话说。不过------”她说着又叹一声,摇头不止。
武书生急忙问:“姐姐为何叹气?”
蓝素心眉头微锁道:“兄弟,你刚才那话别浑说,叫别人听见以为我跟你有什么似的。你我虽然情投意合,却一直遵守礼数,不曾有过半分不敬。可是诸多顾虑,一直叫我束手束脚。素心虽然百般心疼兄弟,可是我知道,还有湘妹妹,梅姑娘,你也割舍不了她们,她们也不会轻而易举放过你,如若没有你,她们也会与我一样,寻死觅活的,真是难办。我真希望,真希望------”
她说着注目武书生,伤怀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