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怀堂的身体太大,将被压在身下的几名衙役压的“哇哇”大叫!
刘明海走上前来,看着许怀堂,假意安慰道:“许大人可还好?”许怀堂在另几名衙役的帮助下,勉强站了起来。
一名衙役将他掉在地上的官帽拾了起来,交给了许怀堂,许怀堂一把夺过官帽,怪叫道:“你们几个还他妈愣着等着领赏呢吗?还不快把刘明海这个老乌龟给我绑了。”
慌乱之中的几名衙役急忙上前,想要架住刘明海,这时,只见刘明海站了起来,还顺从地伸出了双臂说道:“来吧!顷我吧!”
许怀堂见手下的动作有些慢,气得他猛地照着衙役的屁股上踢了一脚,道:“你他妈的!快呀!”
这时,白翎猛地跳出来道:“我看哪个敢!” “哟嗬!我还真他妈没看出来,这小娘们嗓门还挺高哈!”相仕全坐到轿中,撩开轿门淫笑道,“就是不知道被压在身下的时候,叫的会怎么样?哈哈哈哈!”
白翎朝他“呸”了一口,骂道:“老淫贼!我早晚让你死在我的刀下。”
说完,她已经来到了刘明海身前,那几个衙役拿着绳子也不敢动手,呆呆地看着许怀堂。
许怀堂当然知道她的厉害,一边看着她,一边看着相仕全,不知道该不该绑。
相仕全大怒道:“许怀堂你个废物,难道还要本老爷亲自来吗?” 许怀堂道:“岂敢岂敢!”而这时,白翎的刀已经架到了他的脖子上,许怀堂这下傻了眼,更不敢发出任何声音了。
相仕全看到许怀堂这一幅狼狈样子,心想自己的‘逆子’和四季红已经‘到案’,至于这位许大人呢!就让他们自己在这儿丢人现眼吧!想到这里,相仕全“哼”了一声,一甩袖子告诉下属,将相传嗣与四季红一起押上‘囚车’,留下另两辆囚车,他的一行人转过车头将要离开。
方柳一个筋斗从空中跃过,将手中的大刀扔向囚车,可是当她的大刀即将砍向位于后方的四季红的‘囚车’时,一柄飞刀便从轿子中飞出,将方柳的刀打到地上。真的,这一柄飞刀的了现,把方柳整个人都吓愣了,她没有想到,相仕全不但身份成迷,就连他的身手,也是诡异莫测,方柳一下子呆住了。
相仕全一行人丢下许怀堂,已经拐过街口了,若不是四季红的那句:“二位姑娘,别忘了来救我们!”方柳还会继续呆在那儿。
“本以为许老爷你能干成一件大事儿,刘某束手待缚,你呢?唉!太让刘某失望了。”刘明海收回双手,看着同样是呆呆地许怀堂说道。
许怀堂哪里还敢说话,他的那废物手下就更不用说了,何况,还有大部分都是之前方淙的手下。
“贤姪女啊!这么好的机会,你都不留给许大人表现,让他在百姓面前又出了丑,这让他这个汝南的父母官儿,还有何脸当下去啊?”刘明海明里是在责备白翎,暗里则是在嘲笑许怀堂。
一股难闻的液体从许怀堂的裆下流了出来,一不小心,溅了白翎一声,折翎也不想这么晦气,连忙松开了许怀堂。
“快滚吧你们!”白翎看到不小心淋到自己的尿液,气的大骂许怀堂道。
那些衙役和百姓们也禁不住在乐,只有许怀堂自己,一边擦着冷汗,一边慌不择路地跑向了自己的轿子,他在四名衙役的配合下,终于上了轿子。看着慌乱中只留下两辆囚车的许怀堂,除了白翎以外,没有一个人不笑的。
方柳也拾起了她手中的那柄刀,上前问刘明海道:“刘叔叔,怎么?我们就这么让他走了?”刘明海看了看她,道:“不然呢?杀了他吗?眼下我们最要的事情不是这个!” “那是什么?”方柳不知道刘明海的这句话是什么意思,遂问道。
刘明海指了指一旁的白翎说道:“眼下最重要的,是去给你白姐姐换身新衣衫,你看看她这个样子,还怎么见人嘛?”方柳一拍脑门道:“也是啊!呵呵呵!”自己也不好意思地笑了起来。
白翎在一旁一直瞪着她,想骂她几句,却又没有说出口。
刘明海转过身来对百姓说道:“乡亲们,大家都散了吧!还有你,老板娘!”刘明海的后两句话是说给那老鸨听的。
其实,在许怀堂刚刚离开之时,百姓们就一直再笑,听到刘是海这么说,再看看这位白姑娘的样子,也就没人再好意思笑出声了。
围观的商贩中正好有一个老板是开成衣铺的,但碍于白翎是个姑娘家,自己又不好上前主动问她尺码,急得他站在望月楼的楼口一直不肯走,那老板的这些动作,早已被刘明海看到了眼里。
刘明海上前小声地在那老板面前耳语了几句,那老板便离开了。
那老板在前面走着,刘明海三人在身后不远处跟着,也是,这里又不是茅厕,又有谁肯愿意站在这里闻这股味道呢?他们走后,那老老鸨只好自认倒霉,叫出几名打手充当伙计,大伙一起捂着鼻子将那泡尿用土埋了起来……
反正闲着也是闲着,刘明海看着左右的两个贤姪女儿,和在牢房里一样,又为她们讲起相仕全的往事来。
刘明海一边走一边发笑,白翎还以为刘明海是再笑她,一脸不高兴地故意放慢了脚步。她的这点儿小心思被刘明海看了出来。刘明海捋了捋胡子道:“关于那相仕全的好事儿,你们愿不意听?”
白翎这才踏着大步子追了上来。 “刘叔叔,那你快说说吧!”方柳急的像一个小女孩儿。
刘明海道:“这刘明海啊!本是一个泼皮无赖,说来也真是造化弄人啊!咱们要说这官员离任啊!可谓五花八门。清官、好官离任令百姓恋恋不舍,恨不能长期留住;人虽走,却留下了好名声。贪官、坏官离任则令百姓欢呼雀跃;人走了,骂名却难以消除。咱们这就单独说说这相仕全年轻时当县令时的的趣事儿!”
“怎么?他也做过县令吗?”方柳问道。
“是的!”刘明海答道,“咱们啊!就从这送芦 故事开始说起吧!说的是这相仕全初入仕途之时,做了一年半以后,即将离任,当地百姓凑钱给他送了一块镜匾,匾上赫赫然四个大字“五大天地”。得百姓送匾,相仕全深以为得意,特意将此匾挂于大堂。县官得意洋洋地欣赏镜匾,而堂下百姓却窃笑不已。原来,“五大天地”者,乃“到任金天银地,在家花天酒地,坐堂办案昏天暗地,百姓含冤怨天怨地,如今离任谢天谢地!”百姓对贪官之恨,对贪官终于离任之乐,尽在“五大天地”之中。可怜那相仕全不知其意,还以为百姓们都在欢送他,你们说,可笑不可笑?”
“那他的那些下属们呢?比如说县丞什么的?”白翎问道。“都是一群乌合之众呗!”方柳替刘明海答道。三人正说话间,已经来到了那家成衣裳铺门口,而那老板也已在门外等他们了。
那老板见他们已经走近,急忙唤来自己的夫人道:“夫人,有客到!”话音刚落,一个四十岁左右的女人便走了出来,见有女客,正要发问,那老板也在她的耳边说了几句话,那老板娘便带着白翎和方柳一起到里屋去了。
刘明海与那老板一起攀谈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