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大的胆子!竟敢违背本公主禁令,你这分明是不把本公主放在眼里,本公主今日若不教训教训你,你且不知道马王爷有几只眼!”来的正是陆小樱,她顺路经过张落雨这里,不经意间看到了里面的丁思雨,登时大怒。
“来人呐!把这个藐视本公主的大胆叼妇给我带下去,先重责五十大板,然后送交九城兵马司衙门,告诉他们,就说是本公主让送去的,让他们仔细斟酌着办!”陆小樱大发雌威,她平日里虽然调皮捣蛋,毫无公主的架子,但是真发起怒来,也不是一般人能承受得了的,她父王可是出了名的护犊子的主儿……
“公主殿下饶命啊!民女再也不敢了,再也不敢了!”丁思雨这时候哪里还敢想别的,立刻便跪地求饶。
旁边丁老板一见此情景,心中大呼不好,急忙跟着上前求饶。
“你是她的父亲?我还没治你个管教不严之罪,你还敢出来求情?哼,你要是再敢多说一个字,我就然你也尝尝五十大板的滋味!”陆小樱哼到。
丁老板全身都已经被汗水打湿,他不敢在说话,只得喏喏的退了下去,眼见着侍卫将自己女儿拉出去,便准备开打,急的他眼睛直欲喷火,他刚刚从大牢里出来,自然清楚这五十大板意味着什么,这个看起来面目可爱的小公主,是打算要了自己女儿的命啊!丁老板正无计可施,突然想起了自己在牢里遇到的情景,眼睛一亮,急匆匆的追着侍卫们而去。
“大人们、大人们,大人们稍待,小女乃是女儿身,可请不起大人们的手段,小老儿这里有些银子,便送与大人们吃口茶,还祈求大人们手下留情啊!”丁老板说着,从怀里取出一大锭银子,悄悄地递给其中一个侍卫。那侍卫看了看银子,又和同伴对视一眼,摇头叹道:“看来你也是个知道规矩的主儿,我也不瞒你,寻常时候,我们哥几个收了你的银子,这手底下自然是要留情面的,可是,如今你也见了,小公主她盛怒之下,哥几个也怕被牵连,哎!你这银子,还是拿回去给你女儿置办后事吧!”
丁老板咬咬牙,再次从怀中掏出了一大锭银子,一并递给那侍卫,哀声求道:“求大人们高抬贵手、求大人们高抬贵手!小老儿可就这一个女儿啊,若是给打死了,日后连个养老送终的人都没有啊!”言罢,跪在地上不停的磕头。
所谓财帛动人心,有钱能使鬼推磨,在两大锭银子面前,那几个侍卫也开始犹豫起来,半晌,那个领头的咬了咬牙,做了决定,“好吧,看在你父女情深的份上,这银子,我们收下了!”
丁老板闻言大喜,急忙千恩万谢,女儿这条命,算是捡回来了。
侍卫们收了银子,将丁思雨按在地上,掀起她臀部的裙摆,将一块石棉软垫垫在裙摆之下,复又盖上,这才抡起棍子,开始一下一下的打将起来。
说起这打板子,那可是有门道的,这是宫廷侍卫和太监们来钱的一个道儿,向来有人在朝堂之上,犯了什么罪责,被皇帝下令拖出去打板子,侍卫们便会竖起耳朵,仔细的听传旨太监的口令,犯官若是使了钱的,那太监便会高喊:给我好生的打多少大板!若是犯官清廉贫穷,没钱可使,那太监便会高喊:给我着实的打多少大板!假若那犯官既没有使钱,平日里又不招人待见,惹了太监们,那便要糟糕了,太监会高喊:给我狠狠的打多少大板!
侍卫们听到口令,便知道该如何处置,若是使了钱的,便在屁股上垫上一块石棉软垫,这一通棍子下去,犯官表面看起来皮开肉绽,颇为凄惨,但其实只是些皮外伤,回家涂些金疮药,修养个几日,便可以活蹦乱跳了;若是没有使钱的,那这一通棍子下去,犯官看起来没多大事,但实则身受内伤,皮肉下方的筋骨都会被打断,身子骨不硬朗的,回家过不了几天,保不齐就一命呜呼了。
这打板子手法,也是需要长时间的练习的,用一张宣纸盖在板砖之上,然后抡棍子开打,要练到什么程度呢?一棍子下去板砖碎裂而宣纸不破,那便是成了!这方法说来容易,实际做起来便非一日之功。
此时负责打丁思雨的,便是从宫里调来的侍卫,向来精通此道,此时收了钱,自然用心办事,几个人合作,两个人负责打,还有一个人负责高声报数,声音颇为洪亮。这报数的声音也是有说法的,因为皇帝但凡打大臣板子,多半不是因为什么了不起的大罪,一般都是大臣不小心触怒了皇帝,皇帝打一通板子出出气,若是报数的声音大些,让皇帝听得清楚,一下两下的,皇帝听了一会儿,自然也就消气了,保不齐就下令不要再打;但是若报数的声音很小,皇帝听不到,这气儿啊,便一时半会消不了,非得听到板子打完的消息才算完。
房间内,陆小樱和心儿停着外面的报数,待报道十五六下的时候,心儿有些不忍,她虽然不知道侍卫们的门道,但是却知道这打板子的厉害,于是开口劝道:“小公主,不要再打了,这五十板子,足够要了那丁姑娘的命了!她虽然颇有罪责,却也罪不至死。”
“五十大板就能要了人的命?那么容易就能打死人吗?”陆小樱停着外面的报数,气儿本来已经散了一些,此时听心儿如此说,很是惊疑。
“小公主,莫说五十了,以丁姑娘的身子,怕是三十也抵受不住啊!”心儿说道。
“哦、哦!快,快让他们别打了,够了!”陆小樱有些慌乱,她毕竟不想真的要了丁思雨的命,急忙下令。
侍卫们闻令,也都暗自松了口气,这五十大板还打不死一个不会武功的姑娘,似乎也有点说不过去,明眼人一眼就能瞧出这里有猫腻,他们之前也是提心吊胆的,不过此时小公主果然传令叫停,那便无妨了。
“稍后带回去,涂抹金疮药,好生将养几日,便可痊愈。”那侍卫领头取下了石棉软垫,放入怀中,还不忘小声叮嘱丁老板一句。
“禀公主殿下,那犯人受了二十大板,抵受不过,已经昏了过去。”侍卫们回禀陆小樱,这一点他倒是没有撒谎,丁思雨却是昏了过去,不过不是打的,而是吓得……
“哦,知道了!既然已经惩戒过了,那边让他们回去吧!”陆小樱勉强压下心中的紧张,命令道。
侍卫们遵令而去,陆小樱急忙问心儿:“心儿姐姐,她、她不会被打死了吧!如果真的被打死了,那我、那我可怎么办啊!”
“应该不会吧。”心儿猜测,“侍卫来报,只是说昏了过去,想来应该无事,小公主也不必担心,只是此事还需要报告给公主殿下和张公子知晓,否则那丁家父女真要闹将起来,恐昊亲王会责怪于小公主。”
“对对对!要告诉皇姐和姐夫,到时候父王和皇伯伯要收拾我,也好让皇姐和姐夫说情……”
晓月皇宫,勤政殿。
陆天明将二人召进宫来,又仔细的询问了一遍仪式上展出的那些事物,待听完了解释,他下令道:“唔,张卿、月儿,朕现在下旨给你们,令你们在三个月内,在朕的皇宫布置足够的永动机,拉扯电线,给朕接上电灯!还有,要将宫里所有的窗户全部换成玻璃的,还有那个老花镜,也给朕预备几个,朕近来批阅奏章,总觉得眼睛啊,有些不够用了!”
“父皇!您还眼睛不够用?我怕是一只苍蝇飞过来,您都能看清出它是公的还是母的吧?别以为女儿不知道,您呀,耳聪目健着呐!其实就是觉得那些东西稀奇,想要见识见识,您直说不就结了吗!”陆小月撇嘴嘟囔道。
“咳咳!小月!大胆,敢如此对君父不敬?朕平日是怎么教导你的?嗯?”陆天明被女儿揭穿,脸上有些挂不住,轻咳一声,板起脸严肃道。
“君父再上,臣女年幼无知,还请君父恕罪!臣女比竭尽全力,为君父分忧,将君父所需之物备齐,供君父取用。”陆小月也是十分配合的,做出一副“诚惶诚恐”的样子,说完,父女两个对视一眼,皆是忍不住笑出声来。
“张卿、小月,你二人执掌学院,近来也颇为辛苦,今日正好有暇,便留在宫里陪朕用膳吧!尤其是小月,已经有许多日,居住在学院,未曾回宫了吧?朕也甚是想念。”陆天明和蔼的说到。
“父皇!”陆小月闻言,来到陆天明身前,抓住他的衣袖,腻声道,“女儿这些日子,可是忙坏了,一边要张罗学院的事儿,一边要忙着筹备开学仪式,科学院那边也要女儿盯着,这不,大军很快就要出征了,女儿想尽快的为大军多准备一些好用的科技物品,以应付这场战事。”
“是啊,大战在即,朕也是忧心忡忡啊!”陆天明眉头皱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