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姑娘,红姑娘,红姑娘在吗?”四季红本想走上前去狠狠地踢许怀堂几脚,听到门外有人轻声唤她之后,她才不得不走到门前,轻声地道了一声:“我在呢!”
门外之人小心地将门打开,一脸惊愕地说道:“红姑娘,这?你不会是把他杀了吧?”
四季红看着来人,又恢复起她本来的身份发嗲道:“哟!你说什么呢?老娘我跟他一无仇二无怨的,只是这老东西好色还好酒,不觉多喝了几杯,哪知不胜酒力,几杯骚尿下肚,就成这个德行了。”
“你快别在这儿犯骚了,待会儿要是被人看到了,我可救不了你啊!趁没赶快走,别给老子添麻烦。”
来人不是别人,正是在门外把守的两个衙役其中之一,他好说歹说,终于把四季红给哄了出去。
四季红故意解开胸口前的两粒扣子,一边扭着屁股一边离开了县衙后院。
那名放走四季红的衙役也假装什么事也没有发生一样,又独自站在许怀堂居室门口,假装什么也没有发生一样。
不一会儿,另一名衙役捂着肚子,猫着腰回来了,那衙役一边走一边向这边笑嘻嘻问道:“里边怎么样?”
这名故意放走四季红的衙役说道:“这是你我该问的吗?怎么?你肚子不疼了?”那名衙役没有回答他的话,而是一手捂着肚子,另一只手悄悄地捅破了一层窗户纸,他也想看看他们老爷这香艳的私生活。
那名放走四季红的衙役哪能让他这么做啊!他假装有人路过,故意咳嗽了一声,这才阻止了另外一名衙役的荒唐举动。
还在牢里关押着的刘明海三人见时机已经成熟,于是,他大声拍着牢门喊道:“我要上茅房,我要上茅房,这里不方便!”
一名狱卒走过来打开牢门说道:“喊什么你喊?”说着,顺手给他扔进一只木桶进来,厉声道:“你就在这儿拉吧!”刘明海看着那狱卒,假装一脸懵懂的表情道:“这?我姪女在这里,我怎么方便啊?”
那狱卒显然不管这些,而是脑袋一歪道:“老子懒得侍候你,爱拉不拉。”
那小卒正要锁门,假装睡着了的方柳一骨碌从地上跃了起来,突然冲到牢门前,一拳便将那狱卒打晕,其他的狱卒听到这边有动静,也都纷纷围了过来,这样一来不要紧,其他牢里的犯人也都凑到了各自所在的牢门口瞧起热闹来。
这时候,白翎也冲了出去,从那被打晕的小卒的腰中掏出钥匙,将刚刚锁上的牢门又打了来来,刘明海趁势也走了出去。
其它牢里的犯人大多还是方淙在任时抓进来的,这里面有相当多的一部分是亡命徒,也大多被判了斩监候。、7
那些肮脏不堪的囚犯钔见这大牢里居然还关着两名如花似玉的女子,一个个打着口哨,说着下流话,有的说词,竟是不堪入耳。
不过这也也可以理解,毕竟,这帮家伙好久没有见到女人了嘛!尤其是当他们看到这两个女子还和一个瘦小的中年人关在一起时,那种嫉妒之心不是每个人都懂的。
白翎和方柳背靠着背,当这些发疯了似的囚犯们还在说着各种风凉话时,二女已经打退了冲过来的所有衙役,看到这两个女子招手段如此高明,那些囚犯们也就不再敢说什么了。
朦朦胧胧中,许怀堂从酒酸腐的状态中醒了过来,他坐起来的第一件事儿,就是寻找四季红。
桌上的菜品没动一筷,这说明,四季红是故意将他灌醉的,当许怀堂看到他的卧房中被翻的乱七八糟的东西时,他顿时有了一种不详的预感:这四季红明里是刺客,而实际上,她是一个刺客呢!
想到这儿,许怀堂猛地拽开了门,朝外面的两个衙役板着脸问道:“四季红那小骚货呢?”
那名不知情的衙役说道:“老爷,她不是在里面吗?” 许怀堂大怒道:“我去你妈的吧!”一巴掌便将那名闹着肚子的衙役打到了一旁。他又揪起寻名故意放走四季红的衙役问道:“你给老子说,是不是你放走她的?”
“岂禀老爷,小的不知啊!小的确实没有看到那四季红走出这间屋子啊!”这名衙役怕挨打,故意编了一句谎话糊弄许怀堂道。
这时,那名挨了一巴掌的衙役又跑过来道:“老爷,我想起来了,一定是他,一定是他放走了那个小骚娘们儿!老爷,你不能放过他啊!”
可许怀堂抬手又给了他一巴掌,许怀堂骂道:“你他妈的,小骚娘和也是你叫的吗?”
那个故意放走四季红的衙役暗暗窃喜着。
这家伙还没等笑出声来,那边一个浑身带伤的狱卒连滚带爬地跑过来道:“许、许老爷,不、不好了,牢房那里打起来了。”
许怀堂一听,这还得了,急忙跟着寻寻狱卒一起又叫了两名捕快向牢房而去。刚走出不远,许怀堂像是又想起了什么。回头对这两名站在他门前的衙役说道:“你们两个王八羔子,回头再和你们算账。”
那名挨了两次打的衙役一脸不服气地看着这名放走四季红的衙役,想要骂他几句什么。还苦于自己没有真凭实据。
许怀堂没走多少步便听到了那边的厮打声,朝身后的捕快说道;“定是刘明海这个混账王八羔子,待会儿拿下他的时候,给老子狠狠的打,至于那两个小娘们嘛!老爷我会亲自收拾她们的。”
“小的明白!”身后的衙役和捕快齐声说道。
许怀堂这边刚说完话,那边就已经来到了牢门前,许怀堂大怒道:“刘明海,你个王八蛋,还直的是你啊!老子正愁没地儿民火呢!你要是不闹事儿,老子还差点儿忘了你。上去给老子绑了!”
衙役们听到吩咐,有的真上前去拿人,但是大部分却没有真的上前去打,因为,他们是以前方淙在任时的下属,怎么可能去拿刘明海他们呢?
“反了天了,反了天了!”许怀堂气急败坏地说道:“快上啊!快给老子上啊!妈的,低估决这群废物!”
其实许怀堂心里也明白,不是自己的狗,怎么可能会替自己咬人呢?他气得火冒三丈,抬手从身边一名捕快的刀鞘中抽出刀来,怪叫一声冲了上去,不过他的目标却不是手无寸铁的刘明海。
许怀堂拎着大刀,怪叫着冲向了离他最近的白翎,还没待冲到前去,便被白翎抬腿一脚将他踹倒在地,来了四仰八叉。
白翎上前一脚踏在他的右手腕上,将刀夺了上来,并将他从地上拽起,又一脚踢出数米远,趴在地上这回真的是起不来了。
刘明海害怕出了人命,连忙制止住白翎道:“白姑娘,得饶人处且饶人!先放了他吧!毕竟他是朝廷命官,真把他给打死了,我们也不好向海大人交待不是?”
白翎这才没有上前,但是她却拿着那口大刀,“嗖”的一声隔着数米远便将它投到了那名捕快的刀鞘之中。
若不是白翎将刀还给那捕快,那捕快还不知道许大人手上的那把刀,就是他的。
刘明海将挡在自己身前保护自己的方柳拨到身后,自己来到许怀堂近前,问道:“怎么样?许大人,这被打的滋味是不是很舒服?!尤其是被女人打。”
许怀堂气得直哆嗦,指着刘明海,想说什么却说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