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叔叔,为什么你说的每一段故事里都有这个黄五呢?那这个黄五究竟是干嘛的呢?他一个经商的,哪来的那么多时间与这许大人纠缠?”白翎看着刘明海有些不解地问道。
“那是因为啊!”刘明海故弄玄虚地说道:“那是因为这个黄五是我杜撰出来的啊!不过那许怀堂的这些事,嵩县的百姓还是有目共睹的,只是这故事中的人物,除了他,其余的就都是这个黄五了。”
“哦!是这样啊!我说嘛!”方柳也道。
这时,牢外一阵吵吵闹闹,只听一名衙役说道:“红姑娘来了,快快快!我们老爷正等着你呢!”那声音刚一落下,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便匆匆而过,牢外也没有了动静。
“刘叔叔!您是这里生人,你可知这红姑娘究竟是何方神圣啊?”白翎听完刘明海讲的故事之后,像是又恢复成了以做捕快时报职业病,遂问道。
刘明海道:“我虽是汝南生人,但我不在汝南生活也有好多年份了,不过这位叫红姑娘的人,我还是略有耳闻的,但凡一个女儿家,抛头露面,还如此大张旗鼓的,不用说也知道是青楼之人,听这走路声,也许是个头牌吧!”
白翎道:“大人如此说,我倒是想起来了,那许大人先前与那个女子说过什么‘四季红’,想必,就是此女吧!”
方柳道:“白姐姐言之有理。” “看来这许大人春心又犯了,这样的狗官,还能指望他做什么?”
“咱们既然来了,那就把这亲事管到底,没准儿啊!这位红姑娘,会与今日那送葬队伍有关呢!若不然,他们怎么会提到此事?”白翎道。
哪知白翎这话刚一出口,就听到身后的刘明海不高兴地道:“休得胡说!相家的事,你们最好少管。”
“相家的事?”白翎与方柳齐声道。
“就是本县最大的财主相仕全,与我杜撰的那个黄五身份一样。”刘明海此话了出口,更引起了白翎与方柳的兴趣。
“听两位姑娘的意思,是注定要趟相家这趟浑水喽!”刘明海看着二女,迫切地想从二女的脸上得到答案。
二女相互看了一眼,给了刘明海一个肯定的说法。
“这个相仕全的背景很深,你们还要继续查下去吗?”刘明海道。 “那,有严嵩的背景深吗?”二女追问。
“这个,自然没有!”刘明海像是被逼到了墙角,随口答道。
“那刘叔叔您是不是多虑了呢?”二女上前一步问道。
四季红被那衙役引到堂屋以后,那衙役便知趣地离开了。许怀堂听到了开门声,知道是她进了屋,随即翻身醒了过来,一脸淫笑地道:“哟!小心肝儿,你怎么才来啊?”
四季红嗲声嗲气地说道:“哟!听许老爷这意思,像是在埋怨我四季红喽!”说完,她假意拿出手绢,掩住口鼻,干哭了起来。
“哟哟哟!你看你,本县哪有那个意思啊!你错怪本县喽!”许怀堂解释道。
“那好吧!许大人知错就改,贱妾就原谅你了。不过,不许再有下次哦!”四季红说着便坐到了许怀堂的怀里,撒起娇来。
许怀堂立即搂住她,照那涂满脂粉的小脸蛋上亲了一口问道:“四季红,我问你,相家的事儿你处理的如何啊!”
“听许大人的意思,是一百个不信任我四季红喽!” 四季红有些不高兴地说道。
“本县没有那个意思,没有那个意思啦!”许怀堂解释道。他说着看了四季两眼后,又在她的香腮上亲了一口,想从她口里得到一些关于相家的答案,但他看了半天,四季红也没有理他。许怀堂虽然心里不太高兴,但他的确没有再问。
许怀堂将四季红压在身下,想脱她的衣服,不料四季红竟一把将他推到一旁,坐起来道:“许老爷,我答应你的事,我已经做到了,那您答应我的呢?何时能兑现?”
四季红不但巧妙地避开了许怀堂对她提出的问题,还反客为主,打了迫切想了却自己好事的许怀堂一个措手不及。
“不就是银子嘛!你成全了本老爷,本老爷有的是银子给你,怎么?你还怕本老爷赖账不成?”许怀说话间已经解下了自己的长衫。
哪知四季红的脸一板说道:“那不好意思了,许老爷,我是个婊子,只认钱,没钱,你叫老娘上这儿来,不好意思,老娘还很忙,就不奉陪了。”她说着起身穿好鞋子,整理好衣袖就要出门。
许怀堂在身后大喝一声道:“臭娘们儿!你当这里是你们望月楼啊!你说来就来,说走就走?来人!”
话音刚落,守在门外的两名侍卫便持着刀冲了进来,“老爷,请吩咐!”
“拿下这个小婊子,妈的,还反了你了,我看你敢不从一个?”许怀堂得意地下了卧榻,厉声说道。
两名衙役上前,架住了四季红,可是四季红的脸上还是面不改色心不跳地说道:“许大人,怎么、这就是你的待客之道?这样做不大合适吧?”许怀堂快步上前,右手举过肩膀说道:“老子他妈抽你!”
“来啊!你打啊!你信不信你这一巴掌下来后,我嚷嚷出去,说许大人您不付嫖银,竟然还打人,这事要是传了出去,怕是对你真的不好看吧?”
许怀堂想想说道:“小婊子,我还怕了你不成?” “快来看呐!知县老爷不付嫖银还打人啊……”四季红立即说道。
“你他妈的,快别喊了,别喊了。还不快堵了她的嘴!”那两名衙役听令后,连忙用手捂住了她的嘴。
四季红很快便挣开了那两双手臂,道:“许老爷,有本事你就杀了我,要不然就放我回去,若还想成全你那苟且之事,请先付嫖银!”四季红一步不让,给了许怀堂三个条件。
许怀堂当然想成全自己的好事儿,他叫那两名衙役出去去账房为她取支票来!
可是他命令刚下,这四季红就又不干了,但听她说将手掌举到许怀堂的面前说道:“又不好意思了,许老爷,我要的是现银!”
许怀堂气坏了,当即叫回了那两名差役,吩咐他们多取些现银过来。四季红双手抱拳道:“这还差不多。”
没多久,那两名衙役便取了满满的一托盘白银,送到了屋内。四季红移步到桌前,顺手从拿起一锭银子,咬了咬,没有说话,但她没有脱衣服。
许怀堂坐在卧榻上是敢怒不敢言啊!没办法,谁让他好这口来着。
四季红看到银子之后,脸上立妈堆起了笑,她一手持着手绢,主动坐到了许大人的怀里,把玩着他的胡须道:“许大人,请饶恕贱妾,贱妾还有一事,不知大人您肯不肯答应?若是这件事也依了我,那我立即就成全了大人的好事!”
“有屁就放!”许怀堂一脸不高兴地说道。
“老爷肯否为贱妾准备一桌酒菜,为贱妾接风,我就知道哈,许老爷您不是那种吝啬之人。”许怀堂又依了她。
在酒桌上,四季红高举酒杯,频频地为许怀堂敬着酒,色迷心窍的许怀堂不知是计,没有几杯,便趴在了桌子上。
但四季红并没有急着离开,而是在房间里寻找着什么。而门外的两名衙役,也让许怀堂以打扰他办案为名而支开了。
四季红在屋内翻了半天后回头骂道:“他娘的,这个老滑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