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书生不放心,便对蓝素心道:“你们在这,我去保护湘儿!”说着亦飞荡进去。
淑公主见武书生突然走了,便觉得索然无味,招手道:“既如此,本公主也进去瞧瞧。”
于啸原离开众人视线,放起轻功,向后院径直奔去。秦湘女晃眼瞧见,便随后跟踪了去。于啸原穿屋绕院,奔走一程,身影落进一个院子里。院子里清幽,绿树花草不少,更是假山林立。
秦湘女自房檐下穿越进去,见于啸原双手正在搬弄其中一个假山石,双手不知如何移动时,突听轻微的“喀拉”一声,山石掩盖处的墙壁竟然磨开了一道窄窄的石门。
于啸原向四周巡看一遭,见无异样,立即钻入石门里去,那石门即刻合拢,随即便密不透风,严丝合缝了。
秦湘女心里暗道:“于啸原这是搞什么鬼?”便飞荡过去,摸看那石门,并无异样,用手去捶时,有如铁铸,也是纹丝不动。
秦湘女跳到假山石上,在于啸原刚才手抚之处胡乱触碰,但山石峭纹太多,不知何处是石墙的开关,胡乱触弄了一阵,她心头焦躁,一掌劈去,呼呼风响,将一座假山石轰然炸碎,落入池水中。
正值武书生赶来,他轻飘飘飞荡到秦湘女身后,问:“湘儿,发生什么事了?”秦湘女甜甜一喜,道:“情义哥哥,你来了正好,于啸原那个臭小子打开假山石上一个机关,从石墙里面跑进去了。”
“哎呀,你把这整座石头都打碎了,看来咱们是进不去了。”武书生手抚壁石,觉其甚硬。秦湘女道:“快用玄石宝剑撬进去。”
武书生点头,自腰际摸出玄剑来,望墙里切割,割了老大一圆,一脚揣去,那石墙便向里面凹入进去。两人一看,这只是普通的墙体,并无异样。
两人诧异之际,武书生干脆手上运力,飞身起来,转了一圈,随着身子飞转,玄色在地上一割,割出了几个椭圆形状。
秦湘女跳进圈里用脚踏动,第一个无济于事,踏入第二个圈子时,突觉脚下踩空,身子随着地面陷了下去。武书生一把将她抓住,两人便往下坠下,觉光线抖然一暗,继而“轰隆”一声,是砖石砸落地面的声音,一时尘灰扑面。
幸好有夜视镜,两人望黑暗中一看,竟是如月清辉,虽不光亮,但亦瞧得清楚。
于此同时,两人同时扬手打出。啾啾数声,秦湘女花叶钉洒出,武书生剑气飞荡。
于光线黯淡中镔铁交响几声,听得面前出气的声息,以及那人影,武书生大叫道:“于啸原,是你?”
于啸原一边扬剑,一边声音勃怒道:“这里是本派机关秘地,武书生你这个臭小子竟然敢闯进来,还搞破坏?”秦湘女斥道:“废话,你一个人鬼鬼祟祟的进来干什么,不去救火,却乘乱来此,你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正说着话,剑气扑簌向武书生和秦湘女压了过来,武书生大赞一声道:“这功夫不错!”与秦湘女各出刀剑,叮铮打飞数十剑气,朝于啸原飞扑了过去。于啸原见不是头,慌忙自石道中闪身飞逃。
武书生和秦湘女紧追过去。不想于啸原轻功也是甚高,对地形又是熟悉,一时身如飞燕,拐弯抹角,不时回手飞洒剑气向后。点点白光锐利飞闪,唰啦、咻咻的响,真是迅捷无伦,令武书生和秦湘女两个猝手不及,不断挥剑荡散于啸原的剑力。
秦湘女还要追击上去,武书生一把扯住她的的衣角,不确定地道:“好像这地牢里面有人!”秦湘女细耳一听,诧异道:“我也听到有轻微的呼救声,想必是有人被囚禁于此。”
武书生道:“我一直看于啸原今日说话不对头,说什么程掌门人在后山闭关,想必是被他囚禁于此。咱们快找找看。”
两人顺石道仔细搜听,突见一石门上有道一缺口,并有两个小洞,声音便是从里面发出来的,只是声音太弱,听不甚清楚。
武书生道:“好像是女子声音。”秦湘女找寻石门的开关,并没有找到,武书生便用玄剑划开石门,破开一洞,推开硬石,望里一瞧,果真是个地牢,只见黑暗中有个女子的微弱声音道:“救我!”
武书生和秦湘女急忙钻了进去,里墙里有一个姑娘被铁索扣在墙上,正蹲坐在地,满面泪光盈盈,脸色凄楚。
武书生和秦湘女正要问话,突然身后机关响动,两人猝不及防之际出剑砍斫,同时身子飞速向前。
叮当数声,火星迸溅,两人就地一滚,望墙一看,原来墙上有扣锁搭出,上下皆有,好生凌厉,要不是二人眼上罩着夜视镜闪避得快,或许便要被机关锁住。
两人滚到那姑娘脚边,便暂时安全下来。那姑娘也是惊慌,出声无力。秦湘女急忙问:“姑娘,你莫非姓李名殷切?”那姑娘吃惊点头,微声问:“正是,你是谁?”秦湘女高兴道:“我们是程素颜的好朋友,想不到会在此处找到你,我们快一起出去吧!”
武书生看李殷切面有姿色,只是有些憔悴,衣衫不大整洁,头发好不凌乱。更兼她的手脚皆被精钢铁环扣住在了硬石里面,不得伸展。
武书生一面提剑去割李殷切手脚上的铁扣,一面见她脸上满布着惊惧和狐疑,便宽慰她道:“李姑娘,你放心,我们是来救你的,别无他意。对了,是谁将你禁锢在此处的?”
李殷切与程素颜一般年岁,面貌也是颇为好看,此时她眼中涌出泪水,泣不成声道:“是------是于啸原那个狗贼,待我出去时,定要他不得好死!”她的神情甚是激越,牙齿咬得咯咯作响,显然对于啸原恨之入骨。
秦湘女见她这个样子,心中猜到了几分,便宽慰道:“李姑娘,你不必激动,你告诉我,于啸原为何将你囚禁于此?”
李殷切恨恨道:“于啸原是个猪狗不如的东西,说来话长,我求求你们两位,连我娘一同救了吧!”
武书生已经割开了四处铁环,诧异问:“你娘?你娘也在这里吗?”李殷切手脚麻木,缓缓摆动时,指着身后道:“我娘被关在里面那间石屋。”
武书生果真看墙上有个小小洞孔,可以透气以及送入食物,他手起剑落,用玄石宝剑将硬石切开,割出一个洞口,李殷切急不可耐钻了进去,大叫道:“娘?”
秦湘女取晶石照亮,只见石室不大,墙角里的枯草地上一个妇人歪躺在地,奄奄一息。
李殷切冲上去摇着她娘,口中哭泣,回头对武书生、秦湘女道:“求求你们两位帮忙救救我娘吧!我娘跟我一同来到九曲山,不想就中了于啸原那个狗贼的阴谋诡计。”
武书生急忙取水湿润李夫人的嘴唇,秦湘女捺起手掌,传导内息与她。这李夫人同样也是头发凌乱,满脸不净,疲瘦不堪。瞧起来有三十四五年岁,眼圈一片黑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