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乎乎香喷喷的大骨汤就着刚出烤箱的烧饼，邱小楼吃的靠在椅背上，揉了揉鼓鼓的小肚皮，幸福的打了一个饱嗝。

“怎么样，味道还依旧么？”张瑞喝了一口大红袍笑道。

“恩恩，跟几年前一样。”小楼开心的说。

“不过，你跟以前不一样了。”脱下了外套的小楼穿着一件价格不菲的针织衫，张瑞看到了胸口上FENDII的LOGO，淡淡的说。

小楼感觉到张瑞的眼神，有些变扭的抓起搭在椅背上的围巾想盖住LOGO，结果刚刚围在脖子上才想起来围巾是爱马仕的，前几天一个做房地产的老板送的礼物，小楼索性将围巾一扔迎着张瑞的目光死死的盯着他，“我这样变得成熟又有女人味不好么？”

“没有什么不好的，人终究都要长大，只是有些不习惯而已。”

“有什么不习惯的，你是不是觉得我在寒月楼那样的地方上班就变得堕落了？”小楼有些红着眼说。

“不是这个意思。”

小楼听完突然走到张瑞面前，像以前一般风风火火的骑在张瑞身上，刻意的将已经山峰凸显的胸部凑在他的面前，“你看着，我长大了，只是因为长大！”说完习惯性的在张瑞胯间扭动了几下饱满的臀部，就在张瑞伸手拖着蜜桃般的臀部想将她抱下来时，门锁发出了咔哒一声。

西梅打开门后看到一个身材妖娆的女孩骑在张瑞身上，她先是楞了一会，很快几滴眼泪就毫无征兆的落了下来，西梅没有发狂，她只是将拎着的一袋衣服放在门口，转过身狠狠的关上了门。

“西梅！”张瑞大喊道，想粗暴的推开身上如蛇般缠着的小楼。

小楼认出了这个雍容高贵的女孩，她曾经很多次躲在角落里看着她挽着张瑞的手走进寒月楼，一股从未体验到的感觉涌了上来，她没有给张瑞推开自己的机会，反而死死的抱着他，拼命的咬着张瑞的嘴唇，喃喃道，“我不让你走！”

西梅再次打开门，看到眼前正在‘激吻’的两个人，她忍着怒火说了一句话，“郭大哥明天就会被办理取保候审，我会陪他去台湾，再见，张瑞！”西梅说完将张瑞房门的钥匙仍在地板上转身离开。

躲在门后透过猫眼正在偷看的沐英被西梅第二次狠狠的关门声吓了一跳，身边的沐慈小声的说，“大姐，这两个貌似都比你有貌有料。”

“谁说我没貌没料的！”沐英回过头一副凶神恶煞的表情看着身后的两个小丫头，撇了眼她俩发育很好的胸部，再看了看自己正在发育的部位，脸一红，甩手两枚带着红绳的飞镖。

“大姐要杀人灭口啦！”沐慈和沐媛笑道，各自一个后空翻躲开大姐的夺命飞镖。

看着面前一个跳到了餐桌上，一个蹲在柜子上的妹妹，沐英无奈的叹了口气，“教会小徒弟，饿死老师傅。”

张瑞一个人傻乎乎的站在初冬的夜色中，跑出门时身上只穿了件毛衣，看着空荡荡漆黑无比的巷口，半天才习惯性的摸了摸口袋，发现香烟没有带，越发发现有种难以压抑的情绪正在心底蔓延开，就在他感觉这股子戾气难以宣泄时，身边一根葱白的小手怯生生的递了一根煊赫门，张瑞头也没回的接过来叼在嘴上，小手又伸过来一个点燃的火机，张瑞凑过去吸了一口，青白色的烟气让他这种从没感受到的情绪被压制了些许。

邱小楼看到张瑞的脸色好了一点，才给他披上外套，站在身后有些费力的抱着他。

“我喜欢你，你是知道的，所以不要怪我。”

“为什么那段时间你突然不见了？”张瑞依旧看着漆黑的巷口问道。

“我去坐台了，妈妈手术需要钱，我没有办法。”小楼喃喃道。

张瑞听完，心中猛的一抽，他回过头看着小楼，“为什么不跟我说？”

“跟你说有用么，那个时候我眼中的张瑞，只是一个靠着打工和奖学金生存的穷学生。”

“是呀，何西说过，我以前那样子就是作，不光作自己，也作别人！”张瑞自嘲道。

“等我到了寒月楼上班后，我才从黛丽姐和何少那里知道你的身份，可惜已经迟了。”

“你在寒月楼到底做什么？一个服务员是不可能穿得起这些衣服的。”

“可能你到现在都不知道寒月楼是什么样的存在，它不光是吃饭打牌喝茶的地方，它就是一个销金库，多少英雄好汉达官贵人都愿意在那栋4层的小楼里挥金如土，因为他们在那里可以用钱买到一切想要的东西，而我就是寒月楼里最红的一只鸡，他们叫我小楼仙子。”

“何西知道你跟我的关系么？”张瑞听完没有生气，只是淡淡的问道。

“知道。”小楼小心的看着张瑞，继续说，“黛姐希望我做她的助手，不过我妈妈的病让我看透了很多事情，如果不是黛姐，我可能再也见不到她，所以我明白了这个社会中女人的生存规则，我宁愿低贱的活着，也不愿高贵的死去。”

入夜，窗外飘起了刺骨的冬雨，张瑞的屋里依然亮着暖黄色的灯光，小楼使出了那位东莞来的技师教给自己所有的手段让张瑞第三次疯狂的在自己身上冲杀着，直到他发出一声低沉的吼声后自己才像一只赤裸的八爪鱼般死死的盘着张瑞。

“我不奢求你能再像以前那般爱我，但是哪怕你只把我当成一个工具，我也愿意，我只想如此刻一般静静的靠在你身边，看着你，感受着你，就足够了。”小楼双眼迷离，如在云端一般喃喃道。

张瑞听完没有说话，光着身子走出卧室，等浴室里满是温暖的热气后又将赤裸的小楼抱了进去，十分认真的帮她清洗着身子，看着面前一脸严肃的男孩，看着他胸前和背后之前从未有过的伤疤，小楼突然感觉到这几年变的不光是自己，还有眼前这位曾经无比爱恋着的男孩，虽然他还是爱穿着米色的卫衣，但是他的眼中已经没有了昔日的稚气。

“我，帮你洗掉了身上的污秽，从今天开始，南京不再有小楼仙子，你只是邱小楼，我张瑞的女人！”看着被自己抱回卧室，赤裸的站在床上的小楼，张瑞霸气的说道，拿起床边叠的整整齐齐的衣服帮小楼穿上，“你曾经脱掉的衣服，我张瑞可以一件一件的帮你穿上。”

听到这里，小楼再也压抑不住自己的情绪，抱着张瑞大声的哭了起来。

冬雨在凌晨时分停了，张瑞站在阳台上，看着天际中阴沉沉的乌云，他抽了几口烟后自言自语道，“宁愿卑贱的活着，也不愿高贵的死去，看来这些年我错了。我本龙，何必卧！”

张瑞刚说完，天际间突然闪过一道刺眼的闪电，云层中传来阵阵闷雷，张瑞一直挂在脖间的六芒星吊坠突然微微的抖动着，张瑞轻轻的握住它，看着天际中突然翻涌起来的乌云，他冷笑了一下，转身走进屋里。

一边躲在阳台中的沐英看着张瑞此时的摸样，心中莫名的泛起一股膜拜之心，在那个瞬间的张瑞仿佛就如那位坐在云端的东皇般，让人不敢直视。

就在沐英内心还未平静时，门铃声突然响了，沐慈和沐媛瞬间已经拿着兵器站在门口，沐英看了眼两个如临大敌般的妹妹问道，“怎么了？”

“有杀气！”

“没事，开门吧，我知道是谁。”

房门被缓缓的打开，面前是张瑞那副俊朗到有些妖异的脸，他扫视了下屋里的三个女孩，看到沐慈和沐媛手上的握刀，冷冷的说，“我知道你们是那个东皇派来的，我请你们给他带一句话，你们告诉他，叫他回来见我！”

“尊上谕，太子殿下！”三人突然正色的齐齐单膝下跪道。

“你们叫我什么？”

“太子殿下！”三人齐声回道。

“太子？哈哈，够封建，不过我喜欢！”张瑞笑着转身进了对面的屋内。

10个小时候后，阿尔卑斯山脚下的庄园里，沐英强忍着内心的畏惧，跪在绣着八爪金龙的地毯上，头也不敢抬的说，“禀东皇陛下，太子说，请您回去见他！”

“哈哈！这小子是受什么刺激了，终于开窍了！”张定边穿着锦衣长衫大笑道，“好，既然你敢直面这一切，那我就回去，有些事情早晚都要面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