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达荃也叫住手,语气威胁道:“此处是我太山脚下,你等休要猖狂。我师侄是我太山第二大长老包施皮之子,甚为溺爱,你们这等对待他,不怕日后人头落地,满门横死吗?”
诸葛凤越发恼怒,一脚用力,“咔嚓”一声,包誉望腿骨断折,森森白骨翘出肉来,痛声呼号,浑身不住颤抖。
诸葛凤哼的一声,斥道:“你究竟有什么了不起,叫我见识呀?我照样叫你去死!遥河水也不浅,就丢你下去喂鱼。我就在你太山脚下放肆,你能怎么样?我照样将你大卸八块。”
诸葛无用急忙扯回其妹。诸葛凤道:“哥,我一看见太山派的人,就十分来气,再看这两个乌龟王八蛋如此嚣张,好想教训他。”
“咄咄”两声,秦湘女身影一闪,隔空在包誉望和符达荃的哑穴上一按,两人的痛叫之声立即停止了。秦湘女拍拍手,笑道:“终于清静了,刚才呀,比杀猪还难听。”众人见包誉望发不出声来,两只眼睛乱转,脸色痛楚。
诸葛无用急忙对文冲之抱歉道:“文兄,小妹唐突,还请文兄勿怪!”文冲之看着地上二人道:“此二人德性如此,也该教训教训他。对了,诸葛兄弟,难道你与太山派有什么仇怨,刚才见令妹对此二人好像十分讨厌。”
诸葛无用点头道:“当年太山玉环子害死我爹,今日我等正是要到太山派去讨还公道的。”
符达荃听如此说,心中暗叫不好。
“哦,原来如此!”文冲之点头,继而皱眉,“不过太山上今日群雄众多,召开庆典,恐怕危险重重,不如日后再去,另行计划方好。”
秦湘女摇头道:“就是要人多才好玩。我谅太山派再怎么样,也上不了天去。时间不早了,我们还是赶紧上太山去吧!听这两个鼠辈说太山上今日已经召开庆典了,迟了,恐怕就赶不上热闹了。”
“好,咱们现在就走!”武书生道。
诸葛凤指着地上的符达荃和包誉望问:“那这两个王八蛋怎么处置?挖坑埋了吧!”
诸葛无用唤过下人,抬了两口大箱子过来,打开箱盖,将符达荃和包誉望塞在里面,盖上盖子,锁上锁,哈哈笑道:“幸亏我多准备了两口箱子,以便路上会装到什么东西,想不到现在用来装这两个家伙了,咱们就将他当做礼物送到太山派去。”
“太好了,哥,这一定能吓那太山玉环子一大跳的。”诸葛凤拍手大笑。
当下诸葛无用向文冲之告辞,文冲之想了想,说道:“那日文某殴打包誉望,今日挫败符达荃,我文冲之做事一向光明磊落,无所畏惧,今日就索性与你等同上太山,向那玉环子解释清楚,以免太山派日后造谣说我文冲之乱打好人,坏我名声。”
诸葛无用劝道:“此事不可!听说太山玉环子是个卑鄙小人,恐怕不会听文兄解释的,加之包誉望是包施皮之子,又被令妹断了他腿,分说不清楚的。到了太山,诸葛无用一力承担,不怕那太山派。”
文夫人也劝道:“是呀,冲哥,时间不多了,咱们还是少惹事端为好。”
文冲之摆摆手道:“娘子放心,听说太山派今日请了妙音、丐帮在内,也有不少豪杰人士,想必会明辨是非,作为旁证的。”文夫人只得依照夫君所说,不做声了。
武书生道:“文兄乃当世不可多得的英雄好汉,想必不会让符达荃和包誉望这两个混蛋在太山上当众坏话的。既然文兄执意要去,也是劝止不住的。既然如此,我们就一同上路吧。”
“好吧!”诸葛无用也不阻止了,叫人抬起四口大箱子,往太山赶过去。
望见太山了,只见山势奇伟,气势磅礴。诸山重叠,厚重烘托。有白石泛色,夹杂绿荫林中。远望似乎飘渺,亦且静谧。旭日照着,山顶颇有云雾变幻。众人都赞甚好,只是想到此等绝妙好山居住此等污秽之人,极其可惜。
马蹄急促,太山靠近,越来越大,近在眼前了。只见山上苍松翠柏,巍峨葱翠。山门处有十数个守山弟子正在严守关口,戒备森严。
高大石崖上,有古老怪松和涓涓流水。
九公主白妙语立在苍松下,翘首以待。剑女柳烟儿陪侍在旁。山风轻拂,白妙语白发轻飘,衣衫轻动。
她盈盈双目正在看着进山来的路上,似乎在等待着什么。
柳烟儿见公主目不转睛,神情专注,便安慰道:“公主,你别在这里等了,兴许他们不会来了,咱们还是到天烛峰上去观摩太山大庆吧!”
白妙语摇头,启唇道:“不会的,昨日分明已探听得他的确来了,只是奇怪,为何今日迟迟不到?”
“唉------”柳烟儿不觉叹了一声,不知该说什么了。
“妙语姐姐!”潺潺溪水后面传来一声悦耳叫唤。
白妙语转头,见淑公主带着落裳自松间山岩上攀下来了。淑公主笑脸盈盈,衣衫富贵,诧异道:“妙语姐姐,你缘何一直等在此处?为何不去参加太山派的创派大典,端的是绝峰之上,热闹非凡啊!”
白妙语对那什么太山大典丝毫不感兴趣,摇头道:“那不关我事,无非是太山派显耀门楣,树立威望罢了,我何必凑个人头,给他添势呢?”
淑公主自山岩上跳了下来,身影妙曼,走到白妙语身侧。落裳则是轻功飘妙,自石崖上飞纵而下,一刻不离地站在淑公主身后。
淑公主嘴唇并了并,心里泛起妒意:“果真,想不到太山派威望如此,骄横摆谱。偌大的太山,岂能容他自个儿独大?依我看,今日便要给他个下马威。只是咱们单独一支人马势单力薄,恐怕拿他不下,须得等武书生他们到来,再行搅局。”
白妙语点头,心里也觉可惜,说道:“听说太山派平日里严查一应前来观览山色,拜山祝祷的闲杂人等,偌大的一座太山,何时成为私人所有了?”
淑公主打定主意道:“不行,今日就得叫太山派滚出太山去。”
白妙语突然指着山下路途,欢喜道:“淑妹妹,你看那边,莫不是他们来了?”
淑公主俯视山脚,由于绿树遮掩,不大看得清楚,但隐约人影闪晃,怀疑道:“你确定是你的情郎来了?”
白妙语道:“是啊,我当然确定!淑妹妹,等了这半天,他们终于来了,不行,我要下去接他们。”说着,便要飞身跃起。
淑公主一把扯住她的衣襟,道:“何必这么着急,待他们自己上山,咱们在日烛峰上相见,不是省事吗?”
白妙语道:“兴许太山派的人不会让他们轻而易举进山的。”
“哦,这倒也是,那咱们这就下去!只是我的轻功不到家,跳不下去的。”淑公主看着脚下山崖,有些害怕。
“我带着你!”白妙语说着,一把挽住淑公主的左手,望下一跃,双脚轻荡,两个身影便即划下山崖,踏枝踩叶,自苍松翠柏间穿过,一小会便到了山脚下。
淑公主被白妙语带着身子轻飘飘飞荡在半空上,好似飞鸟一般轻快自由,实在说不出来的轻松惬意,便赞赏道:“妙语姐姐,想不到你的轻功竟然这么出神入化!想当年你不喜欢练武,丝毫不懂武功,这两年内竟然突飞猛进,进步神速!”
白妙语道:“是父皇先通我经脉,再传我真法,因而如此!”路边停放一辆车轿,有车夫等待。
白妙语和淑公主上了车,叫车夫快行,望山门处飞驰而去。
武书生、蓝素心、秦湘女等到了山门处,见山石耸立,大松掩映,石上高镌“太山”两个大字。字体龙飞凤舞,苍劲有力。山石中间石阶迎上,树影葱翠。
有穿白衣的守山弟子上前盘问,问众人来太山派有何贵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