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
储阚一个人来了酒店。
再过三天就是云大的葬礼,他今天过来拜访他的父母。
“你就是云大的老板?”
瘦骨嶙峋的双手颤颤巍巍的指着储阚,骨指关节微微向上凸起,透过皮肤表面,隆起一包。
指甲缝里还有洗不干净的泥土,指甲片凹进去,有一条一条的横纹。
苍老的双手上面还有掩盖不住的色素斑。
皱褶的皮肤缩回去,两颧骨高高隆起,眼睛里有看不清的混沌。
储阚怎么也不会想到?云大的父母就是这个样子。
一看就是田间耕劳的双手。
这些年云大跟在他身边,虽说不像做总裁那么有钱,但至少不会让他的父母成这个样子。
“对,我是。”
储阚没有实话告诉他们,他们统一的口径就是:他们一起受到了埋伏,云大抢救无效。
至于其中的各种细节,他们没有细说,也不便说,牵扯到的人太多,牵扯到的事情也太多。
“这些年云大经常跟我们提起你,说你很好,给的工资也高。”
“他干的也很努力。”
储阚没说谎话,这几年来云大一直兢兢业业,恪尽职守。
知道什么事情该做,什么事情不该做,有自己的分寸,张弛有度。
“云大走了,以后就由我来赡养你们。”
储阚想要给支票的手缩了缩,从这对朴素的夫妻这里,他看到了不一样的色彩。
“这些年来,你们过得怎么样?我们会每个月给你们打钱。”
“不用不用,云大给我们寄了很多钱,我们还有没有花完。”
两个老人像是唠家常一样娓娓道来。
“云南很早就想把我们接过来住,但是我们不同意,在我们那个山村还有许多留守儿童。”
“还能很可怜,每年都见不上父母一次;”
“那你还有像我们这样的老人很多,在家照顾孩子,我们家里就收养了六个。”
“他们都叫我们爷爷奶奶……”
储阚仔细听,不放过两个老人脸上的表情。
说到最后,垂老的脸庞挂满了泪。
“只是没想到云大走的那么快,那么急,让我们白发人送黑发人。”
云大的葬礼都是由曾小小一手操办,不知道他有没有问过老人家的意见?
同意云大葬在墓园,还是将他放回他自己的家乡。
储阚嘴里说了节哀保重,不善言语的他说不出来其他的话。
只有看过了如今这对老夫妻,才明白世界上还有这样朴素的人。
他们生活在繁荣的大都市里面,每个人为了钱都在勾心斗角,背信弃义。
他们一辈子的梦想就是往上爬,努力向人上人的生活靠近。
许多人拼到老死也还不完房贷。
如果不是今天见到了,或许他们一辈子都见不到这么真实的人,亦或是贫穷的人。
两个不同贫次,极端的人怀着同样的善心。
最后,储阚提议要将这两个老人接过来养老院里,安享余生。
两个老人拒绝了,他们还是想要回到自己的那片土地里,即使贫穷的生活着。
他们不习惯这样的生活方式,一辈子在惯了清静之地。
突然跑到这喧嚣的闹市中来,争议一方土地,会让他们显得格格不入,身心也会受到局限,不自在。
储阚不放心。
那个山里大多数都是留守儿童和老人,如果医疗设备跟不上,万一有什么,突发事故,谁也救不了谁?
储阚突然有了个想法,资助他们。
他从来不缺钱,也从来不害怕缺钱,可是世界上正存在着很多用钱能解决的事情。
如果自己的钱能帮助他们过上更好的生活,能改变这种状况,哪怕只是一点点,又有什么呢?
另外一边。
阿迷心惊胆战,巫童一步步靠近。
阿迷不开口说话,也没有拒绝。
她不是没有想过婚前性行为合适,脑子里的思想教育着她,始终放不开。
虽然平时,她口风大胆,行为果敢;但真的面对这种事情上,她还是有些措手不及,不知道如何应对。
巫童的唇瓣肆意的摩擦着,流连忘返与胸前。
一阵阵娇喘声自口中溢出。
巫童开口,“阿迷,给我,好吗?”
好几次他们因为热情而差枪走火,可最后都讪讪作罢。
今天在公司劳累了一天,巫童去了阿迷租住的地方。
饭菜味香飘四溢,热气腾腾。
有红烧肉,糖醋里脊,拔丝青豆,还有一个紫菜汤,是最普通简单的家常菜。
可是在巫童的眼睛里看起来,却是色香味俱全最美的菜。
他期盼的日子就是,下班回家,妻子相伴做好饭菜的等待。
他是一个普通人,他要的不多,不过是寻常百姓家里的点点滴滴。
等了好久,阿迷吱吱呜呜不回答,巫童的眼睛黯淡了下去,抱着的双手没有松开。
“阿迷,我尊重你。”
巫童现在一边在储阚的后面帮忙,一边跟在储老爷子身边学习,很多事情对于商业上这块,他有很多的顿悟。
老爷子也大胆放手地让他去实践,所以他成长的很快。
但是他没有一个有钱人的架子,对待女人,尤其是心爱的女人,他懂得尊重,对方不愿意做的事情,他就不做。
爱情是双方你情我愿的事情,不管任何一方有强势性的行为,都会造成不快乐。
“我不是…”
阿迷杨哑哑的声音传出来,低着头。
“什么?”
“我愿意。”
阿迷突然抬起头,铿锵有力。
对于这件事情,巫童要求过两次,第一次她拒绝了,巫童尊重她。
后面巫童再也没有提起过,每当他们亲热的时候都只是浅尝而止。
阿迷知道巫童的为人,如果不是特别忍不住了,他不会提这样被拒绝过的要求。
既然自己在心底认定了,他就是和自己要过一生的人,早一些,晚一些,又有什么关系呢?
“你是说真的?”
幸福来的太突然,巫童有些不相信,再次重声地问了一句。
这次阿迷没有说话,只是羞赫的点了点头。
而后,是密密麻麻的吻,遍布全身……
当巫童涌进的哪一刻,阿迷手紧紧的抓着床单,床橼都被抓起来,皱皱巴巴的。
她用牙齿咬着嘴唇,闭上眼睛,不让自己发出声音来。
尽管很痛,可是内心一直告诉自己,她还忍得住;
她从来没有经历过这般疼痛之事,巫童的小弟弟本来就要比平常人更粗,加上他现在又没有经验可言。
她身体上带来的破处之痛不言而喻。
巫童发现自己卡在门口了,怎么都推不进去。
他急得满头大汗,想使蛮力往里面去,可抬头发现阿迷一脸痛苦样子。
他就心软了。
“是不是很痛?我不弄了。”
两个人都是初次,不知道如何做?
阿迷以前上大学的时候,常听见同宿舍的人谈论过,自己也翻过资料,但理论跟实践相差很远。
书本上只说会很痛,但没有描写怎么痛?
现在她全身每个个角落都像被人扯了一样撕裂疼痛。
阿迷摇摇头,“我还忍得住,你亲亲我,再弄,好不好?”
阿迷想转移注意力,让自己不把疼痛放在这边,也让自己放松,不要那么紧张。
巫童点了点头,双唇覆盖在阿迷的唇珠上,亲密舔咬,大掌也不自觉的摸上了胸前的丰满。
“你慢慢的进来。”
阿迷深吸了一口气,指挥着。
巫童像是一个小学生一样,跟着阿迷一个步骤一个步骤的进行。
“你动一动。”
“你慢点。”
“轻一点。”
………
阿迷不是娇柔捏造的人,想到什么就说什么,在床事上也不口是心非。
忍得住就,忍得住,忍不住就忍不住,爽了就喊出来,痛了就告诉巫童轻一点。
巫童心疼,只要了阿迷一次。
尽管自己欲望暴涨,但考虑到阿迷是第一次,他还是舍不得。
结束之后,巫童抱着阿迷进了盥洗室,温柔的替她擦拭。
“你别这样,我自己来。”
即使两个人做过了这档子亲密的事,内心保守的阿迷还是有些害羞。
不喜欢巫童这样看着不穿衣服的她。
“我来。”
一向很听阿迷的巫童这一次选择了反抗。
甚至还有些强势的颁开了阿迷的双腿。
“不要…”
阿迷想要闭紧双腿,巫童根本就不给她这个机会。
“别动,我看看怎么样了?”
阿迷简直想要找个地方钻进去,从小到大她都没有这样被人看过私处。
偏偏巫童的眼神满眼缱绻,看得心都化了,阿迷一瞬间,也不再坚持自己所想。
闭上眼睛,转过头去,不看巫童。
下面有些红肿,水润一片,巫童凉凉的手覆上去了。
“疼不疼?”
阿迷冷的缩了一下,这让她怎么回答?
被巫童摆成这样的姿势,问出这么羞人的问题,她的脸都涤出血。
阿迷不想再继续这个话题了,胡乱的踢了几下,挣脱了巫童的手。
“我饿了。”
阿迷软软的声音,听在巫童的耳朵里,像是在撒娇。
“我也饿了。
巫童憨憨的笑出了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