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书生不无遗憾道:“既然七姑、程姐姐、飞燕姑娘三位不愿领衔,就暂且挂名,日后时机来临,迷山还少不了三位出智出力的。”
程素颜、黄飞燕本有入伙迷山之意,只是心头还有牵念,做不得主,也就暂且留名,日后如若真有机会,再行加入。梅七姑却毫无此意,摇了摇头,不再说话。
如此,文谦坐第十四位,东方破坐第十五位,东方落坐第十六位,阳英坐第十七位。
武书生瞧向何念情,莞尔一笑。蓝素心嘴唇微动,似乎想要说什么,何念情先开了口,问:“师父,难道这个座次没有情儿的一份吗?”
武书生笑道:“情儿你学会了两套剑法,武艺不低了,更兼有‘寒冰宝剑’,名号‘寒剑女侠’,当然也有你的一份了。”
何承亮出声劝道:“武大侠,情儿她还小孩心性,这厅堂位次可不是随便安排的,我看她还不能够。即便想要加入,也得一两年后。”
何念情玉唇一撇道:“爷爷,你太小看情儿了。常言‘士别三日,即当刮目相看’,情儿现在与往日不可相提并论。只要师父答应了,情儿就要加入。只是------”她迟疑了一下,接着道,“我看秦姐姐退居其外,情儿也就------也就不打算加入了。”
秦湘女转眼瞧她,笑了一下,摇摇头,道:“念情妹子,难得你有心念我,既然你立志要做女侠,那秦姐姐岂能坏你美意,也随你的愿吧!”
何念情拍掌欣喜道:“好啊好啊,多谢秦姐姐!”
武书生笑道:“那好,情儿十九。只是形易之哥哥宁愿居末,实在大材小用。”形易之笑道:“形某甘愿居末,此为最好。”
梅樱没有武功,众人不予考虑。心儿年纪尚小,亦不加理会了。
何承亮身居其外,管理一些闲杂事务。
至此迷山大厅上,便是二十位头领:
第一座(迷山厅主座):美名剑客(没名剑客)-武书生,为迷山领主;
第二座:白仙子-蓝素心,为迷山副领主。
第三座:白衣文士-柳中元,同为迷山副领主;
第四座:血娘子-柳如意,辅助副领主蓝素心;
五.千年蛇-聂文风,六.万年蝎-聂武风,主步军:
七.金毛大王-金石开,八.银豹子-方怀,主马军;
九.悬壶散人-许忠,辅助副领主柳中元;
十.火眼大王钱大飞;十一.霹雳手-孙大魏;
十二.笛中仙秦子今;十三.金豹子金汤;
十四.一丈天文谦;十五.厨中仙东方破;
十六.笑面屠夫东方落;十七.风雷公子阳英;
十八.花仙子秦湘女;十九.寒剑女侠何念情;
二十.千面人-形易之。
红影剑-程素颜和云中燕-黄飞燕亦在厅中有位,记上名号。
梅七姑、梅樱母女辅助管理女眷事务。
心儿辅助何承亮管理账务钱粮。
商议已定,武书生道:“既然议妥,大家日后须听令行事,遵守规定,做迷山榜样。功绩与过失自此记录,有功则赏,有过则罚,日后座次变更,方有依据。权且如此,如今岁末,我等须开怀畅饮,同心共义。”
众人欢呼,皆说很好,欢喜非常。
酒菜齐备,准备妥当,五千余人集于大厅前的广场上,等待武书生宣言。二三十人簇拥着武书生,谈笑欢畅。
天空略有阴云,雪花稀疏洒落下来。但人群喧闹,丝毫没有寒冬要来的样子。
待得锣鼓声响,厅前所有人寂静下来。
无论是精壮大汉,还是老弱病残、妇孺孩童,都来到了迷山大厅之前。
每一双眼睛都在武书生和二十余迷山头领身上。
武书生上前一步,眼看众人,脸上泛着喜笑,开口说道:“众位,我们大家上来迷山已有两月,时光荏苒,如同流水。这两个月来,我们每一个人都不怨,为建造美好家园出才出力,贡献诸多。观看映日坪上,已经小有成果。但我们所希冀的是更加的美好,吃穿用度,居所环境,都应更上一层楼。虽然我们无暇出山,不知山外景象,但迷山之上,似乎天公作美,原本是白雪覆盖,寒冬欲尽的时节,却冬日不来,风和日丽,景致宜人。不过眼看将会有几场瑞雪降临,我等众人当衣食保暖,渡过冬日。今日岁末,理当庆祝,以贺三日。我迷山上下一家,团结一体,其乐融融,实为理想之国。今日就这厅前,我书‘共和’二字,梅樱绣成锦旗一副,理当悬挂起来;亦有‘共和厅’三字匾额,理当悬于厅门。‘共和’二字,虽是简单,意指共同劳作,和气一家,蕴意深远。下面,我们就当竖起大旗,悬起牌额。”
武书生话刚说完,就有鼓乐奏出,欢呼响起。
东方破、东方落二兄弟捧旗至场中桅杆处,悬上锦旗,绳索一拉,锦旗便冉冉而上,迎风鼓荡,升到木杆顶部。
众人见正面绣着“共和”二个大字,龙飞凤舞,笔画刚强,乃是武书生的杰作。锦旗背面浅绘迷山山色,映衬着正面的两个大字。
聂文风和聂武风抬过木匾,匾中锦布上,刺绘“共和厅”三字,以绳索牵扯到梁木上,牢牢置于正厅门额处。
亦有厅堂居中主位后的天地墙壁上,柳中元、文谦裱起一面图画,上书“忠义春秋”四个大字,字体苍劲,有王者之气。这也是武书生亲题。
柳中元观瞧武书生所题四字,笔力苍劲,可见其胸中神机。
厅门两侧鞭炮鸣响,没有人不欢呼雀跃。
武书生对众宣读了共和厅春秋堂中二十位头领人物,以及六十位选拔出来的大小头目,颁布几条纪法规则,分派职能事务,并且取出金银财物来散赏众人。
武书生知道,虽说迷山上下,共和一家,但仍需激励志气,赏罚分明;又要组织人众,维护私财。
宣言完毕,五千来人聚于忠义春秋大厅中,欢热筵宴,庆祝年岁。
忠义正厅上,武书生、蓝素心、秦湘女、柳中元、柳如意等二十多位头领围绕一张大圆桌,一同用餐,欢声笑语。众头领不断起身去与部众吃酒谈欢,一起庆祝。
柳如意手抱酒坛,连连对众人倒酒,不住声劝:“大家多吃一点!”聂文风、聂武风粗豪爽朗,用大碗饮酒,一连干了好几大碗,依旧举碗过去到柳如意面前,叫道:“如意妹子,快满上来!”柳如意瞅了他二人一眼,笑道:“两位哥哥如此喝,妹子倒酒手都酸了。”
聂武风抹一把嘴,满手沾湿酒水,哈哈地道:“妹子,刚才还让大家多喝,现在怎么反劝二位哥哥少喝了?妹子尽管上酒。”
柳如意嘿嘿笑道:“二位哥哥,想要喝酒,就先抢过妹子手头酒坛,就为你斟酒。”聂文风、聂武风不等她话说完,伸手便夺,柳如意双手划过,躲开酒坛,与聂家兄弟争夺起来。
何念情看众人高兴,更兼自己今日有幸位列迷山众头领之中,很是舒喜得意,便跳出座位道:“众家哥哥姐姐,小妹于我师父处得来寒冰宝剑,亦兼学得两部绝奥的剑法,今日看大家光是吃酒说话,有何意思?且看小妹演示日月剑法和息心剑法。”
心儿见情姐姐如此欢腾,便道:“情儿姐姐,小弟用笛声助你兴致。”何念情欣喜道:“好啊!”
心儿置笛唇边,笛声响起,气韵欢然,颇有气氛。何念情乘着笛声,寒剑撩出,唰唰的响,衬着身影蹁跹,剑法绝妙,好看得紧。
众人欣然赞赏,吃酒观赏,别有兴致。聂文风拍手大叫道:“哈哈,想不到情儿先前调皮,如今有了出息了。”聂武风“嗨”的一声道:“有道是‘名师出高徒’嘛!”
蓝素心和何承亮见情儿剑法精熟,变化繁多,不禁满意点头。武书生见情儿剑法进步如斯,也是高兴。
秦湘女和梅樱分坐武书生两侧,相处这么多时日以来,虽是情意绵长,却是相敬如宾。
实为这两月之中,武书生始终忙碌,男欢女爱之事放慢了些。即便如此,比之先前,武书生与众女每日相处一起,大家亦且满足了。
夜幕降临,厅中燃起盆盆烈火,再加蓝素心取出亮晶晶的晶石来置于室中,照得通明。
众人饮酒至酣,畅聊至夜,方才席散。
一连三日,迷山映日坪上张灯结彩,鞭炮轰鸣,大摆筵席,实在是气氛欢畅难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