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殿中部公孙吉大人派人传出消息来了……”韩子高正与江蕙说着话便听到有下人跑来跟江蕙报告,还将一个蜡封的密件交给了江蕙。韩子高看到江蕙接到密件并没有太过关注,因为他想都不用想,这个时候传出来公孙吉的密信,想来也是和皇帝招宁王入宫有关。
“小侯爷,公孙吉大人的来信说什么啊?”韩子高虽然已经知道了内容,但是还是要象征性的问江蕙一句的。
“正如先生预料的一样,殿中部的公孙吉向我传出消息来说,陛下近日招宁王殿下入宫,当面询问了宁王关于右屯卫的事情,宁王殿下绕开自己的问题,只是向陛下谈及了右屯卫军恃宠而骄的事情,说是右屯卫如果开了这个口子,以后人人都以得到天子的宠幸便可以恣意妄为了。陛下听完之后,便下令以大不敬之罪将右屯卫中郎将下狱治罪了。”江蕙向韩子高说起了公孙吉传出来的宫中的最新消息,也确实让人有些感慨。
“公孙吉现在执掌殿中部,他传出来的消息应该不会假,不过这倒真是有意思了,陛下居然没有将右屯卫中郎将甄步凡赐死,而是将他下狱治罪了。”韩子高听了江蕙的话,似乎听出了其他的感觉。
“有什么意思啊,赐死和下狱治罪有什么区别吗?所谓圣威不可犯,这次甄步凡算是犯了龙颜触了天子的逆鳞,我看他这次恐怕真的在劫难逃了。”江蕙似乎并没有看出什么异样,他只是觉得这次甄步凡似乎是遭遇到了不公正的待遇。
“小侯爷,您这可就错了,陛下若是将甄步凡赐死了,那就说明他真的是动怒了,可是他现在没有将甄步凡赐死说明了什么,第一陛下对于右屯卫确实是有不一般的感情,第二就是陛下想要借助这个机会,利用右屯卫军做些事情。”韩子高及时的提醒了江蕙,但是江蕙确实没有怎么看出来韩子高的所指。
“您想想陛下将甄步凡下狱治罪,这下狱治罪归什么人管理?还就是都官部吗?都官部可一直都是宁王那边的人,这说明什么啊,这说明陛下想要将这个人情送给宁王,我想一方面想让宁王对右屯卫军中郎将甄步凡施恩来化解宁王与右屯卫之间的矛盾,二来还想借助此事为宁王找到一支足以傍身的军队。陛下这个父亲对宁王可真的算是尽足了人父之心了。”韩子高笑了笑,对江蕙说着北齐皇帝如此行事背后的目的所在。
“如此说来,还真的是一件重要的事情,若是陛下将这件事做成了,以后想要动宁王还真的是不容易了,陛下这么想要尽君父之心,怎么不见他对太子殿下尽心尽力啊。这还真是有偏有向,让人寒心消志啊,你说太子殿下他能不对陛下有意见吗?不过此事先生既然已经想到了,那可有什么应对之策吗?”江蕙听了韩子高的分析,觉得颇有道理,从中也感觉到了北齐天子对待两个儿子的不同,太子是嫡长子,也是国储,到最后竟然在北齐皇帝心中似乎一定重量都没有,这倒真的让江蕙多了几分对于北齐太子的同情之心了。
“这个倒不是什么难事,陛下虽然有意给宁王殿下做这个人情,但是毕竟因为宁王贪利之事,不可能马上就做,所以我们正好借着陛下这个盛怒期,以快打慢,先发致人。陛下不是想要让宁王与右屯卫讲和吗?那我们便让他没有这个机会,请小侯爷派人通知太子殿下,向他言明各中厉害,请太子殿下立刻向陛下上书,请求陛下赦免右屯卫中郎将甄步凡,可以做的真切一点,反正这件事就是要闹得天下人人尽皆知才最好,最好是弄得热闹一点,我看不如请太子殿下到陛下正宫门前跪请陛下赦免甄步凡。小侯爷也可以安排一些军中将领向陛下上陈情表,但是不要太过集中,否则会让陛下以为太子有意逼宫造反,这样反而会适得其反。最好是陆陆续续地,分散开来做,形成众人实在看不下去了,自觉而做出来的感觉。”韩子高向江蕙说着自己的应对之策了。
“在下就不明白了,既然先生之前的意思是想要借这个机会来除掉右屯卫,这个时候怎么又要让太子殿下来保他们了。而且太子殿下保右屯卫军中郎将,是不是能保住还真的不一定啊。”江蕙有些不解的看着韩子高,他似乎很不理解韩子高这样计划的目的。
“呵呵,所谓此一时彼一时,小侯爷是将门出身,自然知道所谓用兵,远没有什么成法可言,自当是随机应变,因时而变的。之前我想让小侯爷借此机会拿下右屯卫是因为陛下打心底里是想要除掉右屯卫的,可是如今看来事情似乎并不是这样,所以太子殿下必须出来保甄步凡,只有太子殿下第一个站出来保甄步凡,才能在右屯卫和天下兵士将领面前赢得一个爱护兵将的美名,将来就算陛下授意宁王殿下来保甄步凡了,天下人也会认为是宁王学了太子,只不过是东施效颦罢了。而更大的可能是宁王殿下在陛下授意之前,因着他的本心,与太子殿下对着干,那样一来,便更是好了。如此一来太子和宁王就形成了鲜明的对比,天下将士便会对宁王寒心,而对太子殿下充满敬意了。就算真的将来有什么意外,需要起兵勤王了,天下将士也只会乐意为太子殿下卖命,而断然不会为宁王殿下卖命了。至于您所说的那个保不保得下来的问题,第一,太子殿下要保右屯卫的甄步凡。保不保得下来不是重要的,毕竟太子殿下需要的只是一个态度,至于保不保得下来对于太子殿下来说真的是无关紧要的。更何况我之所以这样做,其实很大的原因也是在于,只要太子殿下出面保了,很有可能陛下就会将甄步凡处死了,陛下如果真的为宁王殿下着想,断然不会将这个人情白白便宜了咱们的太子殿下的。所以到最后,很可能结果就是甄步凡被陛下放弃。”韩子高仔细的将事情的发展脉络和他所设想的每一步,每一点,每一个可能都向江蕙仔细地说明。
“妙,妙,如此一来若是陛下因为太子殿下的事情而将右屯卫的甄步凡杀了,那样太子殿下需要的利益和效果也达到了,咱们除掉军中最后一个不是自己力量的计划也完成了,只是陛下如此厚此薄彼的做法,还真是让我看有些看不下去。”江蕙听到这里对韩子高的计策啧啧称奇的同时,也在瞬时说着对太子的惋惜和同情。
“既然小侯爷这样不忿,那么我们的计划便要再进一步了。您别忘了,咱们还有一步棋没有走呢。也该及时的将这步棋也放出来,给咱们这位宁王殿下来个火上浇油啊。”韩子高听了江蕙的话,脸上露出了邪魅地笑容。
江蕙听到这里便有些会意的笑着回应韩子高道“先生说的是彭子嗣吗?”
江蕙的会意能力确实不错,他虽然不像韩子高那样能够料敌预先,但是好在反应还算快,也算得上是聪明人,一点就透,韩子高只需要一提点,他便能想到接下来的事情或者能够理解,这也算是难能可贵的,做人主的要么天纵英才,像是汉武帝那样才气武略天下莫能及,要么就要谦虚谨慎,能听得进人言,像是文景二帝便是能够知人善任,听得进忠言,便也能成就不凡基业,江蕙提到了彭子嗣,那么韩子高自然要说说彭子嗣这步棋应该怎么下了。“不错,彭子嗣因为宁王殿下而痛失爱女,更兼失去了永发粮行的粮草生意,他心中的气愤现在恐怕不比小侯爷少多少的。小侯爷不打算联络一下他吗?”韩子高眉头挑动,若有所思的问着江蕙。
“先生的意思是要我拉着彭子嗣一起来对付宁王吗?彭子嗣会贸然对宁王下手吗?更何况如今刚刚发生了甄步凡的事情,彭子嗣那么会爱惜自己羽翼的人,他难道会选择在这个时候去触怒陛下的逆鳞吗?”江蕙现在考虑的问题,其实也不是没有道理,毕竟彭子嗣是个什么人他是非常清楚的,彭子嗣与长信侯府一直都是老相识了,彭子嗣是一个非常谨慎的人,做事都会瞻前顾后,虽然女儿的死会让彭子嗣对宁王恨之入骨,但是还不至于到了一点理智没有贸然行事的地步,彭子嗣越是生气,他便会越认真思量,当然思量的不会是此事到底是不是与宁王有关,而是思量该如何对付宁王,这也是韩子高想要达到的结果。
“彭子嗣想要对付宁王,到不需要他去向陛下进言,也不用他来牺牲自己向陛下逼宫,只需要他做一件事情,那就是把邺城粮食的来源切断。”韩子高的言辞很是犀利,他的说法很是果断,想来这一对策也是他十分决绝的想法了。
“我之前只知道彭子嗣是狼须山的驻军守将,也是先生告诉我才知道他是永发粮行的背后东家,不过他有没有那么大的本事能够将整个邺城的粮道粮源断绝啊?”江蕙对韩子高的提议还是有些担忧的毕竟他不清楚彭子嗣到底有没有向韩子高说的那样断绝整个邺城粮食的实力,毕竟想要断绝一个城市,特别是京城的粮食,绝对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所谓行一道,知一道,彭子嗣的永发粮行经营也有些年头了,这些年他们掌控着邺城米粮的生意命脉,因为他的狼须山驻军可以从土匪手中保证九成以上的粮食来源,可是人如果浪续上睁一只眼,闭一只眼,那么你说土匪劫取横行,那么运往京城的粮食最后能省下多少啊?而且这几日宁王为了排挤永发粮行,一直将米价做得很低,但是米粮的来源少了,卖米无利可图的话那么那些商人还怎么挣钱啊,所以他们自然会选择去囤积居奇,放着不买等到粮食的价格上涨,他们才肯拿出来卖,可是他们毕竟是贪利的,一旦他们收缩手中的粮食,外面的粮食又进不来,那么粮食的价格肯定是翻着滚的向上涨,可是真的到了那个时候米价飞涨,一天一个价的时候,他门就算自己想要放出粮食,他门的内心也不会允许他门这么做,因为今天买了,明天价格比今天更多,那么这笔粮食便是卖亏了,商人嘛是不肯做亏本的买卖的,所以日不一日,他门这些商贩必定想着下次,如此下次下次的往复,倒不知道这粮食会涨到什么地步啊,不过肯定是老百姓买不起的地步。”韩子高继续说着。
“不错,如果因为宁王,导致整个邺城断了粮食,那么宁王的罪过可就大了。”江蕙笑着说道。
“这件事本来我是不应该说出来的,毕竟这邺城还有这么多百姓,这粮食可不是其他的东西,像是绫罗绸缎啊,没有地话至少可以穿麻布衣服,但是对于老百姓来说,粮食可就是天大的事情了,一旦粮食买不起了,那么人就没了口粮,没了口粮的农民是是什么概念啊,那可就是要让邺城发生大规模的饥荒了。”韩子高说道这里,表现出了自己的无奈和对寻常百姓的担忧和疑虑来“这大规模的饥荒一来,可就真的是苦了老百姓了,没了口粮,看来真的是要饿死一大批人了,这事本来就是有些无奈的事情,倒不知道又会有多少老百姓要责怪我了,不过自古一来成事的自然要有牺牲的,虽然说是这样说,可是我不杀伯仁,伯仁却因我而死,若真的而是因为做这件事儿而让一部分人再邺城的粮荒中死去,那我内心会不安的,所以还请小侯爷做好赈灾之准备,能让陛下早点对宁王进行惩罚,也算是能让老百姓少受点罪过吧。”韩子高叹了口气继续说着。
“虽然百姓死对朝廷来说是巨大的损失,也是我不愿意看到的,但是我们还得这么做,正如先生之前所说的,如果不让皇帝陛下了解到这次宁王的所作所为足以威胁到他的皇位了,他才能在儿子和天下之间做出一个决断。如此便能逼着皇帝陛下对宁王殿下决绝,否则我们很难让他有所决断的。”江蕙似乎也很是同意韩子高的观点,他们两人的观点其实是一致的,虽然他们很想要达到目的,并且为了自己的目的可以有所牺牲,但是他们还没有沦丧到为了达到目的不择手段的地步,他们还是有底线的,至少让老百姓牺牲他们心底里还是有些担心和羞愧的。
韩子高这样说了,江蕙便派人一面前往狼须山联络彭子嗣,请他到邺城来密谈,而另一方面也派人准备通禀,彭子嗣是自家的手下出身,所以不论彭子嗣的官职比自己高还是低,江蕙都没有去见彭子嗣的道理,但是对于太子来说,断然没有让太子来见江蕙的道理,所以江蕙便带着韩子高一同前往东宫,有殿中部的公孙吉在,江蕙和韩子高二人进入东宫还是比较容易的。
江蕙向太子说明了二人的来意,说到要让太子去替甄步凡求情,太子有些不解,并且面露难色,韩子高看出了太子的面色,便上前战战兢兢地或者说可能是装作战战兢兢的样子向太子拜了再拜然后跪在太子的面前低声地向太子问道“殿下是有什么顾虑吗?”
“不瞒两位先生说,我做了这么多年太子深知这国储不好当,这太子既是天下人的太子,是国家的未来,但是也是天子的儿子,所以太子之位首先要做的就是对君父的敬意,如今甄步凡冒犯天子,而若是我去劝,难免会给父皇以我不孝的印象和话柄啊。”太子支支吾吾说到底还是担心自己这一步没有走好会危及到自己的太子之位,这一点太子殿下自己知道,韩子高和江蕙其实也能明白太子的心思,只是他还是想着太子能够看穿大局,勇敢一些,果决一些。但是他们的期望毕竟只是期望,如果太子能够像宁王那样果断决绝,他也不会让陛下如此反感了,北齐是从马背上出身的皇室,严格意义上他还不是一个世代贵族,所以他们崇尚武功,崇尚男子气概,而太子的性格决定了他不可能成为皇帝陛下喜爱的儿子的类型,所以皇帝才会一直想尽了办法想要废掉这个太子,可是这个太子是他立的,立的容易,想要废掉就难了,所有的人都知道当年扶苏被秦始皇轻易废除,这种废长立幼的做法会让天下惶恐不安,很有可能会断送掉高家在北齐的江山,这也是高家皇帝所担心的问题。
韩子高见太子殿下似乎并没有想要冒险的意思,便站起身来,此时他只有对太子进行当头棒喝,才能让自己的计划得以实施,所谓进谏和献计其实都是一样,如果说的话不痛不痒的,自然没有人会考虑,更没有人能够听得进去,也只有语不惊人死不休了,才能让别人彻底信服,或者就算不信服也会听从。
韩子高站起身来转身就走,算是完全不顾及朝廷的礼节,之前韩子高就曾经这样对待过太子一次,这一次韩子高再这么做,江蕙并没有感觉到意外,只是韩子高这样做的目的他还没有
猜透,他也不方便干预,便只是跪着跪在太子殿下面前。可是太子殿下却不能像是江蕙一样熟视无睹,太子三师曾特意嘱咐江蕙的长信侯府是太子东宫之位风雨飘摇之中唯一的依靠,如果江蕙对自己背离了,那么太子殿下的东宫储君之位便将彻底失去了。
“冰夜先生,冰夜先生留步,本宫有何不周之处令先生如此愤懑,还望先生明示……”太子殿下能够如此谦恭也确实是难得的,韩子高只是头也不转的向太子甩出了一句“言不听计不从,我还留下做什么啊?”韩子高非常气愤的说着。
太子殿下被韩子高这样一说便更是有些惶恐不安了,一想到韩子高是江蕙带来的人,若是韩子高就这么走了,传出去便是长信侯府与太子殿下东宫之间出了嫌隙,太子可不会让这样的风声传到宁王那边去,毕竟那可是宁王做梦都会笑出来来期盼的事情。
“江大人,您快帮着劝劝,若是本宫有什么不对的地方,本宫便改就是了,若是先生这样出去了,我东宫便真的无地自容了。”太子对着江蕙满脸的愁容和苦闷,只是如此哀求着。
那江蕙听到太子的话,便觉得此刻倒也算是韩子高为自己在太子面前立威的一种策略,所以自然满心欢喜的答应,江蕙听到太子的话便答了一句“谨遵太子训教……”站起身来,上前拦住韩子高,劝慰地问了一句“先生如此匆忙要走,是太子殿下有什么不当之举吗?还望先生看在我地面子上,说出来吧。”
韩子高故作嗔怒地看着江蕙,毕竟江蕙在外人面前是他的主子,所以他不得不对江蕙说话谦恭了些“主上,太子殿下一人之心,不能听得进他人之言,小人在这里留着恐怕也是多余无用的,倒不如赶紧离开,免得给太子殿下添麻烦。”
“看来先生是真的生气了,先生要走本来没有什么。我也不该阻拦,只是太子殿下有教训在,更何况先生是我门下出身,若是今日就这样走了,便会让太子殿下以为我长信侯府没有能力,不足以辅助殿下成就大业一般,在下对太子之心天人共鉴,还望先生体谅,更何况先生若是今日从太子门前愤懑而出,传到外人的耳朵里,便不知道要传出什么样的言语,如果说是太子殿下与长信侯府有了矛盾便也会有人听的信的。”江蕙苦苦地劝慰着韩子高。
“既然是这样,好吧啊,看在主上地面子上,我便和太子殿下说说您到底错在哪里,请问太子殿下,您刚才说您不想要替甄步凡说话地原因是什么?是您觉得这样会冒犯陛下是吧?那么我就要问太子殿下了,您这么多年来对陛下谨慎恭敬,您得到什么了吗?您觉得你对陛下不冒犯了,陛下会对您有所宽待吗?那么如果您期盼的恩宠根本就不在了,您还担心什么会让陛下不悦呢?”韩子高有些犀利的说着太子,也是在向他指出事情的真相,确实如果天子对太子的好感度已经为0了,那么还担心什么呢?
“虽然先生的话说得有道理,但是按照先生的说法,难道要我就这样等着自己被父皇从东宫赶出去吗?”虽然韩子高的话完全符合太子现在的感受,但是他又怎么肯听呢,他苦大仇深地向韩子高和江蕙说了一句。
“太子殿下您所想地是如何让陛下不愿意废掉您,而我们现在所要做地是如何让陛下不敢废掉您或者不能废掉您。您也知道整个北齐地朝廷和皇族,历来都是尚武地,所以朝廷和陛下对军队地重视远比南国的那个佛陀皇帝要重地多,这也是我门大齐能够纵横天下所向无敌地原因之一。如今太子殿下之所以被天子所看清就是因为殿下不仅在朝廷之中没有太大地根基,在军队之中也没有多少威望,一个不会让天子感到任何压力地太子,便是一个没有前途地皇位继承人,如果你是陛下,你想想你一身地英豪才气,又兼具吞云吐雾之资历,怎么可能甘心自己殡天之后,天下交给一个庸碌无为地人手里呢。所以太子殿下如今所要做地首要地事情,不是想着如何得到陛下地圣心,因为圣心是可遇不可求地,如果殿下能够让陛下看到殿下在朝廷中地威望,那么到时候陛下对殿下地圣心也会跟着起来地。”韩子高继续向太子讲述着自己地看法和观点。
“听先生一席话,让我茅塞顿开,之前本宫一直对父皇地喜怒耿耿于怀,每日如临深渊,如履薄冰般地生活了十几年,如今听了先生一席话才知道本宫之前的那些日子算是都白活了。本宫不才,不智,还望先生教我该如何去做。”太子听了韩子高的话,顿时觉得非常有理,便开始继续有兴趣听韩子高继续说了。
“太子殿下当真愿意听在下一言?”韩子高虽然看到太子的恭敬之心,但是还是要难为他一番的,毕竟要想在他面前树立威望,还是要让太子更谦恭些的。
“先生切勿见疑,本宫愿恭请先生教诲……”太子殿下看到韩子高对自己的诚意有所怀疑便恭敬地在韩子高面前,长长地向着韩子高行了一个厂礼便算是向他表达了足够地敬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