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兮歌冷哼了一声,说道,“我不管你是谁,今天我是绝对不会放过你的。”她说着,反手就给了沧澜鉴一个大嘴巴,口中说道,“今天,我就要了你的性命!”苏兮歌的这一招出手非常的快,沧澜鉴没有防备到她会来这一手,来不及躲闪,只听“啪”的一声响,正好打中了沧澜鉴的脸颊,打得甚是清脆爽快狠辣。
沧澜鉴身边的两个侍卫脸上登时变色,其中一人说道,“就算你是七王爷的人,也不能容你在太子爷的面前撒野。”
说着,已经打出了两掌,两个人两边分别攻向了苏兮歌。
苏兮歌冷笑了一声,出手点向了两人的脸上的“迎香穴”,“承泣穴”,“人中”三处穴道,这招点穴的功夫出手之快,认穴之准让在场的人全都惊异不已。
沧澜鉴微微的眯着眼睛,看着面前的苏兮歌,眼神中很是意味深长,却不知道他在想些什么。
那两个人的武功精纯,挥洒自如,身子同时往后一仰,堪堪的躲过了苏兮歌的攻击。
他们的反应速度也是出乎了苏兮歌的意料之外,她一招没有得手,脸上陡然色变,一招比一招快捷。
两个人渐渐地觉得有些支撑不住,虽然他们没有受伤,可是,却已经很是狼狈了。
众人瞪着眼睛看着面前的这场出乎意料的打斗,一个个的都瞪圆了眼睛,直到苏兮歌与两个人过了速招之后,彩凤和彩月两个人这才反应了过来,出手支援苏兮歌。
两个人只顾了抵挡彩凤和彩月,却没有料到苏兮歌并没有收手,而是出手快如闪电,点向了两个人手腕上的“灵道穴”,顿时,两个人便觉得手腕发麻,这一下就被彩凤和彩月两个人抓到了先机,分别制住了两个人。
苏兮歌冷冷的命令了一声,“把他们给我扔荷塘里面去。”
话音未落,人已经飘落在了沧澜鉴的面前。
荷塘花色正好,阳光正好,但见一个白衣少年,偏偏而落,沧澜鉴一时之间也是看得痴傻了,冷不防,被苏兮歌又给扇了一个大嘴巴。
他用手捂着脸,笑看着一身男装打扮的苏兮歌,道,“打的好,我喜欢。”
苏兮歌彻底的怒了,她的小脸紧紧的绷在了一起,皱着眉头说道,“你还真是应该叫沧澜鉴,贱的要命,你就一个贱人!”
沧澜鉴丝毫不以为意,反而越发笑得开心了起来,他说,“美人,你说什么便是什么,你说我贱,我就贱。”
苏兮歌的脑袋一热,伸手就劈向了沧澜鉴,这一掌直接就打在了沧澜鉴的前胸之上,令苏兮歌没有想到的是,这一掌却如打在了棉絮上一般,软绵绵的毫无反应。
可见,沧澜鉴的内功是相当的深厚了,她要是想和沧澜鉴对战,恐怕还需要个十年八年的功夫了,也不知道这个小子到底还隐藏了什么了。
苏兮歌的心一惊,刚想要收手,却被沧澜鉴一下子就给抓住了手腕,往怀中一带,苏兮歌又气又恨又恼,飞起了左脚踢向了沧澜鉴的那张邪肆的俊脸。
沧澜鉴伸出另外一只手,一下子就抓住了苏兮歌的脚脖子,这一下可倒是好,苏兮歌整个人就被沧澜鉴给控制住了手和脚再也动弹不得。
就在沧澜鉴得意的这个时候,突然觉得眼前寒光一闪,沧澜卿已经把匕首抵在了沧澜鉴的脖颈之上,他的眼眸微微的眯着,直视着沧澜鉴,像是一把利刃直接的刺入到了沧澜鉴的胸口,他沉声说道,“你放开歌儿!”
他的声音里面带着威胁,那个意思就是你若是不放开苏兮歌,他就会用这把匕首直接的割破你的喉咙,管你是太子还是什么人。
沧澜鉴笑笑,并没有放在心上,只是松开了手,苏兮歌又羞又恼,直接就飞起了一脚,刚刚好,踢在了沧澜鉴的屁股上,直接就把他给踢到了荷塘之中。
沧澜卿一惊,亏得他收手快,要不然,这一下子,沧澜鉴就会直接没了性命了。
几个女人一见沧澜鉴被踢下了水,吓得嗷嗷的惊叫了起来。
苏兮歌把脸转向了那几个女人,用喷火一般的犀利眼神看着几个女人,几个女人吓得一下子都闭上了嘴巴。
苏兮歌冷冷的看着他们,吩咐道,“滚回你们的船上去,不要脏了我的船,滚!”
几个女人吓得屁滚尿流的灰溜溜的回到了他们的船上,只剩下苏蕊雪没有走,她看着苏兮歌淡淡的笑了笑,那笑却是意味深长,看不出什么意思来,让人心底发慌。
水下面的沧澜鉴却是毫不以为意,他笑看着穿上的苏兮歌,在荷塘花色的映衬下,苏兮歌有一种别样的美,那是一种野性的美,是他从无领略过的一处别样风景。
纯白色的衣衫随风轻轻的飘动着,眼角眉梢之间有潋滟的水光闪烁,小小的薄薄的红唇分外的诱人,像是这荷塘之中那朵最艳丽的荷花花瓣一般,红艳诱人。肌肤胜雪,凌然于风上,额角的碎发随着轻风在她饱满的额头上留下了一抹圆润的弧线。
不染脂粉,那是一种天然的纯美,每一处见到苏兮歌,都会给他不同的感受,她喝了药酒春情满满的勾人样子,她冷眸以对的寒冰姿态,还有这种带着一种男儿爽气的果决,都让沧澜鉴神魂颠倒,即便是在这样的情形之下,他还在脑补着和苏兮歌滚床单的画面,脸上不时的露出了淫笑。
苏兮歌看着他的那张脸,恨不得一下子就把他给打飞,这个人怎么这样的不要脸呢!
云逸看得好笑,他没有想到这个苏兮歌竟然会这般的豪气,不管怎么说这个沧澜鉴也是当朝的太子,而且是在大庭广众之下,她竟然敢直接动手就要了他的性命,要命不成就把人直接给踢到水里,这是一种气度。虽然她仗着身上的秘密,有恃无恐,可这却也是一般女子不会有的一种气质,这种气质的的确确让人沉迷。
见惯了柔媚的女子,这样子的小辣椒还真的是让人欲罢不能。原来,一个女子可以有这么多的质地。
苏兮歌冷冷的看着还在水里面的沧澜鉴,眉头都拧在了一起,尤其是看着他那张无比猥琐的笑脸的时候,更是气不打一处来,她看着沧澜鉴,冷冷的说道,“沧澜鉴,总有一天我会亲手要了你的性命的!”
沧澜鉴嬉笑不已,看着苏兮歌说道,“你竟然敢在大庭广众之下谋杀太子,你知道你的罪名是什么吗?还有,你的这个举动会连累到你身边的那位七王爷,我的好弟弟。不如这样,你现在跟我认个错,我就不怪你了,也不会在父王的面前告状了。”
苏兮歌嗤笑了一声,说道,“好啊,你去告状吧,你要是不嫌丢人,你就去告,我可是什么都不怕的。至于七王爷,这里根本就没有他什么事,你若是强要把罪名扣在他的头上,你随便找个理由就可以了,反正皇帝也是不待见他。你想要做什么随你好了。”
这几句话说的是相当的霸气,可是某人却不那么高兴了,这货,还真是什么都敢说,他现在可是要进宫跟皇帝求娶她的,这样一闹,这件事情还怎么搞。
沧澜鉴听罢不由得开怀大笑了起来,他笑着说道,“苏姑娘,你果然好度量,好胆气,本太子佩服的很啊。”
苏兮歌从盘子中拿起了一个大苹果,直接就丢了过去,一下子砸在了正在说话的沧澜鉴的脸上,沧澜鉴根本就没防备,这货怎么说打人就打人呢,这说着话也能动手,还真是一只小野猫,不过,这样的小野猫,他喜欢。
沧澜鉴揉了揉被砸痛了的脸,说道,“有味道,这个苹果我收下了,这是美人你送给我的定情信物,到了金殿的时候,见了圣上,你可不要赖皮哦。”
“你说什么,你敢再说一遍。”苏兮歌彻底的被这个厚颜无耻的家伙给雷到了,瞪着眼睛不可置信的看着水下面那个肆无忌惮的该死的男人。
沧澜鉴见她气得小脸通红,忍不住狂笑了起来,身子一扭,手里面拿着那个苹果,竟然一下子从荷塘里窜了出来,落到了他们的那条游船之上,笑嘻嘻的看着苏兮歌。
苏兮歌的脸一冷,回身对沧澜卿说道,“我现在一点儿游湖的心思都没有了,我要回王府。”
沧澜鉴宠溺的看着面前的这个小女人,根本就没有把方才发生的事情放在心上,沧澜鉴去告状又如何,不去告状又如何,反正现在沧澜昊天也是知道他们的一举一动了,事已至此,又能如何呢,只是静静地等着就是了。
苏兮歌又把头转向了云逸,抱歉的说道,“云逸,对不起了,没有让你玩得开心。”
云逸呵呵的笑了起来,调侃道,“我玩得很开心啊,这是我玩得最开心的一次了,你方才的样子很神气,玉树临风。”他说着,眼神在不经意间流露出了一丝的宠溺。
沧澜卿看了看云逸,不由得微微的皱了皱眉,难道他也喜欢上了这个无法无天的小丫头了吗?看来,他的情敌还真的很多啊,沧澜捏,沧澜鉴,现在又多出了个云逸。这小丫头还真是让人头痛的很啊。
回到了王府之中,苏兮歌散开了束着长发的簪子,任由长发飘散着。
她是真的被沧澜鉴给恶心到了,满脑袋都是他邪恶的嘴脸,苏兮歌没有由来的烦闷着,彩鸾的仇她是一定要报的。
哼,沧澜鉴你就等着受死吧。
沧澜卿坐在椅子上,看着一脸烦忧的苏兮歌,他没有说话,只是安静的看着她。
几个小丫头见沧澜卿没有走,很有眼色的退了出去。
苏兮歌走到了窗口,打开雕刻着牡丹花色的长窗,轻轻的叹了一口气。
有微风轻轻的吹过,吹起了她散落在肩头的长发,长发飘飞着,乱了沧澜卿的眼眸。阳光之下,他能够看到苏兮歌抖动着的长长的卷曲的睫毛,那睫毛微微的抖动着,像是天使的翅膀一般。
苏兮歌不经意间路出来如雪一般的手腕,像是躺在河床上被冲刷了上万年的上好的和田暖玉,暖玉生烟,只是看看也觉得迷醉。她的手腕上戴着一串血色的玛瑙珠子,那是一串上好的南红,颜色鲜艳欲滴,莹润中透着一点儿的古朴深沉,让她雪白的手腕看起来越发的净白美好了起来。
沧澜卿看着这样的苏兮歌,突然觉得如此的她竟然会让他这般的心动,他不禁走了过去,伸出手,拥过了苏兮歌,用下巴摩挲着她的长发,低低的说道,“歌儿,明天我么就去皇宫,我直接跟皇帝求娶你可好?”
沧澜卿突然意识到了,他不能再拖下去了,现在最重要的事情,就是要把这个小女人娶进门,这样他才能保护她,不让她受到一丝一毫的伤害。
还有,觊觎她的人太多,他不能再等下去了。
苏兮歌轻轻的点了点头,然后又摇了摇头,她开口说道,“今天的事情你也是看到了,你就不怕皇帝会怪罪我们吗?我今天做出来的事情,可是不可饶恕的死罪。”
“歌儿,你以为我们今天做的事情皇帝不知道吗?早就有眼线禀告了他,他若是降罪,你以为我们还能平安无恙的回到王府之中吗?现在的情形对我们还是很有利的,上一次的事情,皇帝很可能已经怀疑到了沧澜鉴的头上了,我们现在是皇帝手中的一枚棋子,而且是很重要的一枚棋子,一方面可以牵制沧澜涅,另一方面也可以牵制沧澜鉴,这是皇帝希望看到的事情,在这件事情上,皇帝是绝对不会怪罪我们的,而且,他一定会把你赐给我当王妃,你明白吗?”沧澜卿在苏兮歌耳边低低的说着,然后倾尽了温柔,用漆黑的眼眸看着面前的这个小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