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星期后。
储阚在公司里听电话。
“老大嫂子在C市一切安好,她不过是来参加岳岳学姐老公的葬礼。”
这是曾小小在C市呆了这么久,得出来的结论。
其实说到底自个儿老大,不过想听到的一句话就是,嫂子安全。
而现在他也把这个讯息,完全解读给储阚。
“那为什么还不回来?”
储阚真的是过上了一日不见如隔三秋的生活。
纵然周元祖用多么决绝的话语打击他,他还是忍不住想见到她。
如果不见到周元祖,就他的心里始终就有一根羽毛,一直在挑逗他。
曾小小在心里强调了多少遍,储阚是个闷骚。
每天一个电话打来,询问周元祖安全的同时,还要问问她什么时候回来?
这不现在刚刚过去一个星期,他就耐不住了。
“我也不知道,她们还没有具体定时间,不过说是要先离开这个地方,办件事情,才会回去。”
这句话潜在的意思就是:岳岳要办一件事,周元祖也会陪同,具体事情是什么?他不知道;具体时间什么回来?他也不知道。
“继续保护她们的安全,我过来找你。”
储阚撂了电话,从休息间的柜子里找出了一套西服,给自己的助理打电话帮忙订机票。
他是个行动派,想到什么就要去实现什么。
衣服换到一半,办公室的门被敲响了。
“老大,郁小姐过来找你,她在会议室等你,让我我过来告诉你一声。”
阿迷的声音响起。
自从她和巫童在一起后,称呼也理所应当的由老板变成了老大。
老大吩咐过,郁小姐是他的救命恩人,但不是他的恋人。
如果有私事,他们可以回家自己解决,如果有公事可以来公司找他,不必阻拦。
储阚穿着衣服的眉头皱了皱,半响才开口答:“我知道了。”
郁双的到来,丝毫没有影响到他的决心。
不过是出发前耽搁几分钟的时间,把话说清楚。
储阚西装革履走到了会议室,郁双站在玻璃窗里面,眼睛盯着窗外。
一袭白色的长裙将她的身材显得婀娜多资,未束起的长发,迎着窗间的风,翩翩起舞。
也是以前他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郁双就是这样的打扮,储阚当时很喜欢。
不过在接受了另外一个女人的穿着之后,成熟妖媚,却又不失都市性感。
从此,储阚爱上了那种风范。
不再喜欢这种寡淡的品味,这种纯净的风格。
原来在他的心里,他需要的,一直是一个火辣的人,点燃他心中的燎原。
“你来了。”
郁双不失温柔的转过头来,冲着储阚甜甜的笑。
“嗯。”储阚回了一个字,“有什么事儿?”
“听说你要去c市找她?”
郁双开门见山,听到储阚对她不咸不淡的声音,她的心里泛起一股心酸。
她也不知道自己在坚持什么?挣扎什么?明明储阚的心已经不在这里了,她还是祈祷他能回头。
自古君子有成人之美,可它不是君子,她不想成人之美,她希望储阚和她在一起。
不管是绑在一起也好,拴在一起也罢,只要他们两个在一起。
储阚眉眼上挑,他记得自己这个决定不过在几分钟之前才做好的。
现在这么快,郁双就知道了。
他喊:“阿迷。”
自己的助理买票,将自己的信息告诉另外的人,这对于他来说,就是不忠诚的表现,那么阿迷待在公司还有什么意义?
“你不用询问责怪你的助理,是她打电话购票的时候,我无意听到的。”
郁双简简单单几句话,就将阿迷开醉了。
“老大,你找我。”
阿迷敲了敲门,推开,恭敬的回答。
“没事,你出去吧!”
储阚忠于自己的判断,不是听从郁双的话。
郁双还没有什么可以值得阿迷为她效力卖命的,阿迷不仅是他的员工,也是他兄弟的女朋友,于情于理,他都相信,她不会做出出格的事。
刚才那一声吼也不过是为了做做样子。
可是储阚这一举动,无疑是间接的回答了郁双的问题。
“你去找她,她也不会原谅你。”
郁双将视线转回了窗外,什么也什么?往下看只能看到是蚂蚁,一般的人群晃来晃去。
没有什么景物能提得起对她的兴趣,他像是病入膏肓的人吃什么索然无味,看什么暗淡无趣。
储阚就是能治愈她的那味神药,可是他不愿意救她。
“如果你来找我,就是为了在这里说凉话…”
储阚的话还没有说完,被郁爽打断。
“我不是来说凉话的,我是来给你送解药的。”
郁双回过头,从自己的包里拿出一小瓶水剂一样的东西,大概有15毫升。
“晨起每次兑温水喝,连续喝一个月。”
郁双走近,将自己用来套住储阚的把柄,轻而易举交到他的手里。
“你不珍惜我,她不珍惜你,我们都是一类人。”
“你去找她又如何?你去给她死皮赖脸的贴上找借口送解药又如何,她还是不能够原谅你。”
“这是既定的事实,我以为你早就明白,我以为像你这么高傲的男子,能在战场上市场风云,也能在感情里挥斥方遒。”
“可是你终究还是落下来了,你一生的死穴在于感情。”
“你小时候得不到的亲情,长大了想要用爱情来弥补;说到底你不过是一个感情缺失的人。”
“即使她会为你的深情所感动,你们慢慢溶解到最后也不过是稀释成一份友情,绝对不可能再浓稠成爱情。”
郁双每说一句,储阚的脸色就沉下一分。
到最后他的俊脸全是黑压压的怒气。
不知道是因为郁双说的话太实肯,还是他的潜意识里也赞同她说的话。
所以他只能生闷气,他无法找到一种话来咆哮反驳。
储阚不说话,郁双嘴角苦笑。
她倒愿意出储阚反驳她的话,那样还证明他说出来的话有纰漏,不是完全那样的。
只可惜铁证如山,再多的话语摆在这里,都只是伤了自己的心。
“那是我自己的事情。”
储阚握紧了手里的解药,有些人在爱情里就愿意飞蛾扑火,明知道不可为却故意而为之。
“我说过的话依然有效,我欠你一条命,但关于感情我还得清清楚楚。”
“如果没什么事儿的话,我让人送你回去。”
“呵呵。”郁双冷笑了自己一生,对啊,当时储阚说得清清楚楚。
那年她替储阚挡了一枪,并获得他的好感;是因为储阚欠了她一条命,带着目的去谈的恋爱,在储阚这里,不作数。
明明自己才是掌握棋盘的那个人,最后却被摆了一道,输的落花流水。
“储阚,你料错了一件事情,只要有我在的一天,周元祖的心里始终有隔阂;”
“即使我不在了,她的心里也还有隔阂。”
“你做的所有努力,最后不过是付诸一空。”
郁双走了。
阿迷看着脸色不好的两个人,乖乖闭紧了嘴巴就能进去,老大你的机票已经订好了,45分钟以后,要让人送你过去吗?
“不用。”储阚过了很久才抖出来两个字。
阿迷看着自家老大心情不太好,乖乖识相地出门,忙自己的工作。
储阚的心一直在动摇,动摇自己要不要去?
倒不是因为他害怕,只是郁双的话,让他左右而顾言。
最终,储阚还是走了。
阿迷坐在办公室整理文件以及下半年需要的报表,还要通知财务做预算……等等一系列的事儿。
“阿迷姐,外面有人找?”
阿迷的手动了动,“谁找我?”
“你自己出去看看不就知道了?”同事一脸贼笑的看着她。
阿迷心中疑惑,手里放下了工作,在同事探究的目光下出了办公室。
“唔~”
阿迷惊讶地用双手捂住嘴,一脸不可思议。
她抖动着声音,开口“你…你怎么来了?”
“我的公主,你愿意嫁给我吗?”
只见巫童单膝跪地,左手捧着一大捧玫瑰花,右手亮出了闪亮的钻戒。
铂金钻戒安静的躺在红色的爱心盒子里,钻戒上雕刻的字眼栩栩如生。
那是象征“爱”的旨意。
阿迷显然被这个场面震撼了,从小到大这是他第一次被求婚,而且还在自己工作的公司里面。
她的心里多多少少有点害羞,还有忐忑。
“我的公主,如果你答应,我就在今天把生日蛋糕吃了吧!”
巫童使了个眼色,旁边他带来的兄弟,快速的推出一张大大的礼车,上面搭着三层水果蛋糕。
这一辙抒发出,阿迷的心情更难以平复。
原来她也不过以为是,巫童和她玩玩。
巫童待她极好,但就是不见他说出结婚行动。
她脸皮子薄,巫童不主动,她也缄口不言;所以就一直拖着拖着,哪曾想会在今天他生日的时候上演这么一出。
“答应答应答应答应……”
周围的同事不知道是受了谁的鼓动,开始起哄,拍着双手嘴里喊着答应。
阿迷小脸绯红一片,嘴唇哆哆嗦嗦地开口,在这一刻她竟然说不出话来。
无声的语言全部换成了一个点头的动作,她激动的流下了泪水。
得到应允的巫童,立马将花递给旁边的人,取出钻戒,带到阿迷的无名指上,双手拥住了她。
猴急的巫童抱着阿迷一阵乱啃,周围的同事揶揄声不断,刚开始阿迷还挣扎,最后只能沉浸在他霸道的吻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