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上人?”
听到董事的话,东虢国的探子诧异了一下,然后摇着头说道:“你可能是刚来郑国做生意,不知道那郑伯姬掘突是怎样一个人。那个家伙就是一个悍夫,最喜欢的事情就是砍人的脑袋当球踢着玩儿。他这种人估计不怎么喜欢女人,最喜欢的就是杀人。况且这些年他连年征战,哪里有时间弹琴说爱,依我看,郑伯根本不可能喜欢上别的女人,完全就是不愿意喜欢女人罢了。”
董事听到这话却陷入了沉思,在胡国舞阳的大佬之中他曾经不断地沉思,心中思考的问题只有一个,那就是郑伯当初为什么在听到郑国胡国联姻的消息之后便勃然大怒?唯一的可能就是他发自内心的不认同胡国和郑国联姻。
可是胡国郑国联姻对于郑国而言根本没有任何坏处,他为什么会如此激烈地反对呢?
在去年秋天的时候,姬掘突带着三千郑国兵甲来到舞阳城下,那明显就是想要攻打舞阳城,可是道最后,姬掘突为什么又没有攻打呢?
这一切都是谜团,让他有些想不明白。
听到东虢国探子这话,他虽然点了点头,可是心里却没有人认同这个说法。
越是靠近姬掘突,董事越发觉得姬掘突让人捉摸不透。他似乎是一个被迷雾遮住的神奇人物,一般人根本不知道他心里究竟在想写什么,他做得这些事情究竟代表着他怎样的心思。
东虢国的探子却不如董事这样深思,只是觉得自己已经得知了天大秘密,再没有在郑国待下去的心思,便说道:“郑国这边有些乱,制城人根本没有心思做生意,一个个都忙着开垦荒地。我看这边也没有什么生意好做,我明儿就离开回去胡国了,老兄你呢?”
听到这话董事赶忙摇了摇头:“我今儿才刚来,就不着急走了,先待一段时间看看。”
当下那东虢国的探子也不再多说,慢慢端起茶杯喝茶。
董事感觉无话可说,也不敢停留,站起来一礼便离开了东虢国探子的房间。
回到自己的房间之后,董事心里依旧觉得糊里糊涂的。
他觉得他看到所有谜团都在指向同一件事情,可是与此同时,他又不知道这核心事件究竟是什么,自己应该从那个方向去打探。
在制城打探消息的这一天,他知道制城人都在忙着开荒,根本没有和外地商人闲聊的心思,他便不打算在制城多呆,而是想着明儿便动身前往郑城。
郑城是郑国的旧都城,不论是郑国胡国联姻,还是申候与郑伯之间的纠缠,还是姬掘突带兵前往舞阳城的事情都是在郑国迁都之前发生。他想着去了郑城,不论如何也能够打探到一些有用的消息。
第二天清晨,天刚蒙蒙亮,董事便起身了。
他的骏马本就是从西戎那边抢夺来的良驹,虽然从胡国到郑国的路上他马不停蹄,但是他那马并没有被累坏,歇息了一天之后,这马便变得神采奕奕,仿佛是许久不曾上路。
董事从马厩之中牵了马,便打算离开驿站出城,可是他刚刚牵着马走出驿站后院,便遇到了刚刚睡醒的驿站杂役。
那杂役看到董事牵着马离开,便问道:“这位客官是要去哪里?怎么还牵着马呢?”
董事笑了笑,说道:“出城。”
那杂役听到这话之后立马赶上前去,从董事手中抢过缰绳,说道:“客官,你可不能走!”
这让董事觉得一片迷茫,他搔了搔头发说道:“房钱我已经提前给你了,我为何不能离开客栈呢?”
那杂役哈哈一笑:“客官您说的这话就有些瞧不起人了,我还能因为那房钱跟您过不去呢?我不是不让你离开这驿站,只是想说制城现在城门还没有开,您就是牵着马到了城门,也出不去的!我看您不如回房间休息一会儿,等着一会儿太阳出来再动身也不迟。”
听到这杂役的话,感受到制城人的热情,董事笑了笑。方才有那么一刹那,他还以为是郑国人知道了他的身份,想要把他扣押起来。听这杂役讲完话,董事摇了摇头:“算了吧,索性也睡不着,要是城门没开,我就在城门外等一会儿就好了。”
杂役见董事这么说,也不好意思再阻拦,只是觉着嘴巴摇了摇头,道:“既然这样,那您就去吧。”说着他把手中的缰绳交给了董事,交代道:“虽然昨儿我已经给这马上了料,可是它早上毕竟没有吃饭。您这马可是好马,您路上悠着点儿骑,别把马给累坏了。”
董事连连感激:“知道了知道了,我牵着它走就是了。”
等着董事离开驿站,牵着马慢慢来到制城东门之后,却发现这城门并不是杂役所说的一般没有开。
东门早已经大开,而且还有一队人比他起得还早,正慢慢朝着城外而去。看到这一幕,董事有些好奇,这些出城的究竟是什么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