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继洲道:“既然姑母这样说,那明天侄儿手下留情,留他一条性命就是!”
王心兰道:“明天可能辽军不会再来和我们对阵了,而是要倚仗他们人多,要进行猛烈的攻城了,我们要做好准备。”
李嗣源道:“那我们要做好防御准备,要是他们进攻,我们才能立于不败之地。”
王心兰道:“将军!我们现在就去看看,哪些地方防御薄弱,我们好准备!”
守将在哪里发呆,李嗣源道:“和我们一起去看,到时你才知道那些地方需要修缮,改进。”
王心兰指着一处缺的城墙道:“这里怎么是年久失修的样子?”
守将道:“现在朝廷经费没有拨下来,已经上奏了几次,都说没有银两!”
李嗣源道“现在只有依靠我们自己了!”
王心兰道:“只有这样了,否则这关口要是失守了,辽军就长驱直入,到时可就不是金钱的事!”
李嗣源道:“等一会请夫人给我们讲话,鼓足士气!”
守将把全部将士集中在一起,给他们讲话:“现在辽国妄图进犯中原,我们一定要阻止他们,否则我们的父老乡亲就不能安宁!一定要守住雁门关!‘报君黄金台上意,提携玉龙为君死!’”
全部将士起声高呼“保卫中原!保卫雁门关!”
王心兰是现在人穿越过去的,说了这话,觉得自己都有些好笑:“这忠君思想!看来对自己影响还是很大的。”
不过看着将士一张张单纯,激动的脸,心里的那种想法荡然无存,升华的是一种崇高的爱国热情。
大伙开始劳动,在城墙上用铁做好模型,填上泥土石头,大伙干的热火朝天。
人人挥汗如雨,号子声不断,体力弱的给他们端茶递水,全部人都动员起来。
一会,有人送来了两门火炮,王心兰鼓励道:“大伙加油,现在我们有了这两门火炮,一定必胜!”
所有将士欢呼起来:“大唐必胜!大唐必胜!”
守将道:“真是天助我也!”
李嗣源笑道:“这一定是夫人的杰作吧?”
王心兰微笑道:“别说出去 就说是有富商送的,否则皇上会惧怕将军,这不是好事!”
第二天,战鼓擂得山响,辽军大队人马开始攻城,箭矢如雨,射向城头,唐军用盾牌拦住,但是仍然还是有人被射到,有的死,有的伤。
李嗣源命令点火,两门大炮向着辽军密集的地方开火,一个个辽军被打飞起来,唐军一片欢呼声。
接连几炮,辽军死伤了很多,但是还是没有后退,仍然向前。
一会,辽军就杀到了城墙下,大炮只能打击远处的地方,近处的士兵只能用石头,汤镬来杀伤敌人。
撞车一声声巨响,撞击着城门,王心兰仿佛感觉到孩子在不停的燥动着。
云梯被一架架的推翻了,一声声的惨叫声,撞击车被泼下的油烧了起来,辽军死伤很严重。
突然辽军营里鸣金收兵,李嗣源和守将长舒一口气。
李嗣源道:“看来,这辽军的作战能力是越来越厉害了,得好好部署一下!”
一会儿,一顶皇罗伞下,两个辽军过来,一人道:“不要放箭!我们皇帝要过来和你们喊话。”
“我是耶律德光,不要放冷箭!”
李嗣源道:“原来是辽国皇帝来了,我们不会放冷箭的。”
李嗣源一个人就要出城去,王心兰道:“将军小心点!让洲儿护送你出城!”
李嗣源出城,骂道:“怎么皇上也一点仁义也不顾,竟然袭击我雁门关?”
耶律德光道:“其实不是朕下令要袭击雁门关!”
李嗣源道:“你装!继续装!我倒是要看看你是怎样厚颜无耻的装!”
“朕何必和皇兄说虚情假意的话!”耶律德光真城地说,“其实是母后下的命令,并要皇弟追上你们,就杀死你们回去复命!”
李嗣源道:“皇上说这话也根本不能自圆其说!未免太笑话了吧!”
耶律德光道:“因为母后是神女,神叨叨说皇兄和兰妹将会是我大辽的死敌,要耶律李胡在塞外追不上你们,就是攻下雁门关也要杀了你们俩!”
李嗣源道:“这也太牵强附会了吧?”
耶律德光道,“我也是这么想,母后趁朕到回鹘时候,就命令耶律李胡来了!”
李嗣源道:“别骗我了,皇上要是要我的头,尽管拿去好了!”
“朕现在就整顿好军马,明天早上回师上京!”耶律德光笑道,“要是要你们的人头,朕何必在这里和你们说话呢!”
李嗣源道:“那皇上保重!”
耶律德光对着城墙上的王心兰挥挥手道:“兰妹珍重!珍重!”
王心兰不明所以,没有搭话。李嗣源回到雁门关里面,对王心兰道:“不用急了,辽军明天早上就会撤军!”
第二天,辽军真的撤军了,雁门关里一阵欢呼声,王心兰处理好自己承诺过的事,踏上回洛阳的路。
因为王心兰怀孕,李嗣源都要求走走停停,不能太快,怕王心兰受不了。
来到太原晋阳旧地,李嗣源慷慨万千:“在这晋阳,想起父皇,还有十三太保,亲密无间,如在昨日!”
王心兰道:“收起你那些慷慨激昂的话,都说:‘兔死狗烹,卸磨杀驴!’要是被皇上听到了,一定有些不愉快!有什么话只能在家里说,现在起自保要紧!”
李嗣源道:“我和皇上是过命的兄弟,夫人想多了,皇上曾经说过:‘皇上的江山,有我的一半!’”
“一山不容二虎!将军还是好好的当你的臣子,更要小心皇上猜忌,否则大祸临头就晚了!”王心兰劝道,“皇上那别信他那鬼话了,那是他需要将军时候说的,夫君没有听到过皇上说的?大唐江山都是他自己十个手指上得来的!”
来到集市上,显得有些萧条,不时有租庸令带着人到处收税。
一人道:“自从这大唐建国以来,我们这大唐的诞生之地,税更重了,除去费用,都是亏本!”
“别说了,要是被他们听了去,轻则罚款,重则被拉去用重刑,还要加罚款!”
王心兰也知道是什么回事,默默看了些货,买了一些。
这时一个女人过来道:“将军夫人!故人有请,想见夫人一面!”
李嗣源用目光看着王心兰,示意不要去,怕发生危险。
王心兰道:“没事,看看去!”
那妇人领着几人进了一个四重四合院,门口都有两个虎背熊腰的男人守着,在里面第四重内院门,两个侍女在门口,说道:“我们夫人在里面等候夫人!”
里面端坐着一个绝色夫人,王心兰一眼就认出:她就是自己到契丹路上张紫萱和张紫琪买伞的老板娘。
绝色夫人道:“闻名不如见面,夫人从公主到大将军夫人,孩子的母亲,还是那样倾国倾城!”
王心兰道:“夫人是在笑话我?”
“不敢!”那绝色夫人道,“一别经年,世事如白云刍狗,在大梁时候,我的生意做的越来越大!虽然不敢和夫人相比,只是这一年多来,孔谦这个皇上御用的租庸令,横征暴敛,我都快日子过不下去了,好几个行业都是亏本经营!再这样下去,我恐怕要破产了!”
李嗣源和李继洲听了这话,知道没有什么危险,也就放心了。
侍女端上香茗,王心兰喝了一口,说道:“不瞒姐姐,我的生意都是继承母后的,只是现在朝廷这样,我也损失不少,也是一筹莫展!”
那绝色夫人道:“你是将军夫人,有上柱国大将军做后盾,那个敢对你们不敬?”
王心兰道:“看来姐姐还是不理解妹妹的处境,妹妹的产业都没有挂在妹妹名下,况且现在那皇后娘娘贪的无厌,将军树大招风,有时真有高处不胜寒的感觉!”
“你我虽然处境不同,却一见如故!”那绝色夫人道,“今天就是想请夫人来,指教一二。”
“指教倒是说不上!”王心兰道,“知道姐姐在生意上也没有和我争抢过,我也不是财心太重之人,我们早已经是心灵上的好姐妹!”
那绝色夫人道:“那就不和妹妹客气了!我们互相学习!”
王心兰道:“现在妹妹的生意已经向南楚,吴越,荆湘,甚至外族发展……”
“一语惊醒梦中人!”那绝色夫人道,“还请妹妹在生意上我们互相帮衬!一起发财!”
王心兰道:“这个自然!其实人生短短几十年,没有必要把钱看得太重。”
绝色夫人道:“妹妹说的话也是姐姐我的想法。”
王心兰道:“你我姐妹,也就不和你客气了,这次看姐姐忧愁,不知是何原因?”
那绝色夫人道:“姐姐我的那负心郎,拿了我的钱和一个女人跑了!”
王心兰道:“依姐姐的手段,不可能找不到他们?”
“找到又有何用?找不回他的心!反倒是闹心!”绝色夫人道。
王心兰道:“公子学业还上进吧?”
“别提了,和他父亲一个样,挥金如土,简直就是一个纨绔子弟!”绝色夫人道,“羡慕妹妹生了一个好女儿呢!”
沉默了一会,绝色夫人道,“算了,不说他们!你我姐妹喝一杯如何?”
王心兰道:“是,只是姐姐别喝太多,酒伤身。”
出来四个青年,分别端上来一盘菜和一杯酒,喂给王心兰和绝色夫人。
出来一个个的美女,给李嗣源和李继洲喂菜,喂酒。
李嗣源和李继洲都看傻眼了,乖乖吃着酒肉,看着王心兰和那贵妇人谈笑风生。
出来的菜不同,人也都不同,场面及其奢华而低调。